几个人不敢多做停留,七手八脚的带着两人快速离开。一路上陈信诚还心有余悸,离背着张铎的江震远远地,担心张铎突然醒来在跟刚才似的不分敌我。肖晴清完全忘记哭泣,一脸呆滞的跟着众人的步伐,显然刚才张铎的状态吓住了她。杜琳此时虽然因为失血过多,很虚弱,但还是问起张铎的情况。
“他刚才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敌我不分,感觉完全不是他自己的力量。”
“他就不能碰那把倒霉刀。一碰就出事,每次都这样。这次算好的。上次更严重,差点把我俩都砍了。”林离看了眼杜琳的伤口,确定血已经止住才回答她,“还有你,臭小子。别到处看就是你。不是跟你专门交代不要把那个盒子给他嘛。你咋不听呢。”
陈信诚也是一脸委屈,“大叔非要我给他,我又不知道那里是啥。再说了,你俩不都听他的,我听他的有错吗?”
“这次就这样啊。下次绝对不许给他。听见没?再给他,你自己去解决啊。”江震此时出来打圆场。
“话说,为啥大叔拿了那把刀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太可怕了。”
“传说那把刀上镶嵌的宝石是一名奇人从九幽深处打败阿修罗王取下他的眼睛炼制的。不过这只是传说,确定的是只要长时间使用这把刀除了前四任教主外没有一个不丧失理性成为只知道厮杀的野兽。”杜琳给陈信诚解释道,“如果他不是修习明镜心决的话现在估计已经成为野兽了。”
“现在你俩赶紧去找辆马车,我们要赶在七天之内赶到老三的大营。”江震作为现在还清醒的人中最年长且最稳重的人,开始给所有人下达指令,“铁憨憨,你负责照顾你的小美人。我想想办法能不能把老大弄醒。”
江震的话让杜琳一阵脸红,虽然她清楚名为照顾,实际是监视自己,不过也无妨,反正自己也没地方去,这里又有不嫌弃自己,愿意照顾自己的人。
林离打开自己的水袋,递给杜琳,看到杜琳接过,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把水袋抢过来,从怀里掏出之前杜琳的手帕,把水袋口擦了擦,把水袋递到她嘴边,喂她喝水。
杜琳看着林离的举动,笑了笑,没有拒绝林离略显亲密的举动,凑上去小口喝了点,便推开水袋,示意林离也喝点。
“你去找点针线。帮我把伤口缝下。”杜琳感觉到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
“这里没有麻药,你确定你能忍得住?”林离看着杜琳。
“我又不是什么大小姐,这点疼能忍住。”
“哦。哥,把针线包扔过来。”林离对着江震喊道。
江震一脸怀疑的把随身带的小包递过去,里面是常用的药品,金疮药,行军散这类药物还有针和羊肠线。江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林离可从来没给人缝过伤口,从来都是别人给他缝。万一这要是没缝好,会不会被嫌弃啊。
林离取出针和羊肠线,努力的把把线从针眼里穿过去,但试了好几回都没成功。杜琳也知道他是头一次用针,也没有说什么,拿过针线,熟练的穿过去,截下一尺长的线后递给林离。林离尴尬的笑着接过针线,便准备上手缝。针刚碰到皮肉又停了下来,打算脱下鞋子让杜琳咬住。不过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又强装微笑的放下。
“不好意思,习惯了。之前他们都让我咬鞋底。”林离赶紧解释道。杜琳惊讶的看着江震,江震装成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吹着口哨走开。
林离想了想还是把手帕叠了几下,让杜琳咬住。说实话林离的手法真的不敢恭维,下手也没轻没重,只是缝了几下便把杜琳疼的一头汗。看着林离努力的让自己缝的好点的份上,杜琳也是强忍疼痛,没有吭声。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林离才把伤口缝合好,抬起头,看见杜琳已经脸色苍白,满脸虚汗。反观林离也是急的满头大汗,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头一次上手。早知道让哥给你缝了。他技术好。”林离胡乱擦下头上的汗珠,看到是杜琳和江震一脸震惊。江震更是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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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自己真没法说自己这个傻弟弟。这是将来你的媳妇,伤口位置有那么尴尬,我来缝,你咋想的啊。杜琳笑了起来,林离实在是太逗了,完全不像一个朝廷将军,更像个邻居的傻小子,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不过这种傻小子倒是挺招人喜欢的。
“哥,大哥怎么样了?”林离一边给杜琳喂着水,一边转脸问江震。
“不好说。我已经让影子联系黄大叔了。希望黄大叔能来帮忙。”江震摇摇头,之前张铎干过这事,当时韩老爷子可是费了好久才把他救醒的。
到了下午陈信诚和肖晴清才找到一辆马车,准确点说是抢了一辆马车。这俩活宝装成山贼拦路抢劫一支商队,差点被人抓住,好在陈信诚及时拿出张铎的令牌,商队才很配合的被抢劫,给出一辆马车和足够的干粮喝水,为了方便他们赶路,还特地匀出两匹驮马。他俩不知道的是他们抢劫的商队,就是影子自己的商队,万福商会的西南分号,不然就他俩这身手,早就被打死,弃尸荒野了。
江震林离把杜琳和张铎安置好后,便一个驾车,一个骑马前行。肖晴清在车厢里负责照顾两个伤员,陈信诚坐在副手的位置,跟着学。
“你俩算是幸运的啊。敢在这个时候往这里跑的商会都有高手保护。不过自家抢自家,你俩也算古往今来第一人。”林离看了眼车内布置就知道这俩人抢的是谁的。
“胖叔,你看我这像不像山贼?”陈信诚没当回事,指着自己一身装束问道。
林离看着陈信诚这身打扮,差点笑岔气。带个眼罩,还没戴正,露着半只眼,一身杂役的打扮,脸上一点杀气都没,拎着把刀还是卷刃的。
“你俩不会还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吧?”
“说了啊。说完就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陈信诚一脸丧气的说。他自己觉着自己装的很像啊,为啥没人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