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出去!”楚清歌冷言道。
“就知道拿我撒气!哼!”崔西西一嘟嘴,跳下桌子。
“站住!”楚清歌觉得崔西西也很无辜。
“干吗?”崔西西的表情之做作令楚清歌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去收拾收拾,咱去吃饭。”
公司在十二楼。等电梯的间隙,崔西西的电话响了。崔西西看了一眼却未接,骂了一句“贱货”便挂断电话,顿了顿,又神情落寞地从包里翻出手机,关了机。平日,崔西西的八卦不断,但楚清歌并无兴趣,倒是今日,楚清歌心有好奇。素来风雨不惧、日日没心没肺笑靥如花的崔西西竟也有这样哀怨的时刻,也是稀罕。
楚清歌取车的时候,远远见自己的车旁背立着一陌生男子,看上去身形健硕,寸发。她正疑惑,崔西西突然大叫:“天菜!”
“你能收敛一点吗?”楚清歌被崔西西弄得自己倒先羞涩起来。
“不能!我一定要去要电话!”
真是爱演,楚清歌感叹。说着,崔西西拽着楚清歌步伐加快,逐渐逼近。
终于,那人回头了。
到底还是来了。
江与川。
“你下班了。”崔西西见江与川好温柔地开口与楚清歌说话,顿时满目星火便黯淡下去,又翻了个白眼,瞪了瞪了楚清歌,令楚清歌啼笑皆非,连忙安慰他:“你先上车,回头介绍给你认识。”江与川不明所以,仍立在一侧,顺手拿出烟,又递给崔西西一支,问他:“抽烟吗?”崔西西也没应声,老练地接过江与川的烟,关上车门又摇下车窗,自己点燃。
“你下班了。”江与川又重复了一次。
“废话。”
“晚上一起吃饭?”
“不行,我有约了。”
“别啊,咱一起吃呗。”崔西西插了一嘴,又发出几声贱笑。
楚清歌碍于情面,不想在崔西西面前与江与川闹得尴尬,便跟江与川说了是哪家餐厅。说完,楚清歌利落地钻进车子关上门。江与川只好又独自开车尾随。车里,崔西西免不了一通仔细盘问。楚清歌知道崔西西的性子,不说点什么,崔西西定是喋喋不休,会不依不饶聒噪一路。
“说是普通朋友你又不信。”
“你再说谎!”
“无论什么关系,我跟他也是绝没有可能。”
“唉,又是一对冤孽。”
昔日,沈晚晴常说江与川活得最有情调,出门总要细细打理自己,最大的乐趣便是每日为自己用心梳好一个复古的大背头,万事无阻。可不过月余,怎就忽然剃成了寸发呢?虽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一路上,楚清歌总忍不住去想江与川新换的发型。她这么出神地想着,一颗心,竟缓缓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