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什么呢?汪洋吗?我不记得了。”
汪洋是一个热爱极限运动的人,要说理由还真有一个,那就是汪洋有个特别的技能,就是存在感太低,低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同班三年,人们都记不起他的名字是什么,就连他自己有时也不记得。汪洋也对此不甘,所以汪洋常常玩一些极限运动,以此让人记住他的名字,他也常说,即使这是短暂的认识,他也绝不会无名到死。
钟情也通过这个极限运动渠道认识的汪洋,不过钟情不同于汪洋,钟情什么都怕,怕失重感,怕高,怕黑,怕别人的议论……因此每次在汪洋邀请钟情去看汪洋的“表演”的时候,钟情总产生一种担忧,害怕汪洋受伤。
钟情也因此几次与汪洋进行谈话,谈话的主题无非是让汪洋别再继续这样的极限运动了,不安全。汪洋也次次用同一句话反驳钟情,那谁来记住我呢?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的名字,谁来记住我?我存在的意义呢?
钟情通常因为这句话,就开始沉默,汪洋也常常因为钟情的这些行为感到生气,却不知道源头。
众所周知长期处于一种局面是不可能的,终将在某一个时刻改变。
正如往常一样,钟情照例劝解,汪洋照例反问。钟情这次也并没有不做答复,说,如果世上没有人记得你了,至少我还记得,及时你不记得,我也会让你记得。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他们在一起了,在双方家长的同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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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个男人坐在公园长椅上,另一个男人坐在他的旁边讲述着他和他爱人的故事,并告诉他自己叫钟情,那人男人,兴许是想不起名字了,久久不作答。那个叫钟情的男人告诉他,你叫汪洋,是钟情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