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阅的经书,还给你们。”
月潇深来到岸上,将手中的经书扔到了朝海龙几人面前,他们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本门至宝竟又失而复得。谁也不敢伸出手去碰,万一来人只是开了个玩笑,他们可能瞬间命绝。
“此书虽有独到之处,但在四方武林的数万本功法里面,仍不过是沧海一粟,几位争得死去活来,难免不值。”
向康言出言反驳,说道:“大话连篇,我看阁下是已经将经书偷偷摘录了一份。在此贬低,好让我等消了取书的念头。”
这句话气的顾青元拔剑就要动手,“住嘴,你胆敢再出言诋毁公子,我这就割了你的舌头。”
月潇深连忙打住,示意顾青元后退。又对朝海龙几人说道:“我说的是不是大话,你们自己去融会贯通这经书便知分晓。”
“我呢,只需要花个数载功夫,教一下旁边这位小友,足以轻松胜过几位。”说完,月潇深用手指了指小乞丐。
小家伙有点喜出望外,看样子,自己也能当个江湖侠士了。
“你可愿意?”月潇深问道。
“求之不得。”
小家伙连连点头,心想着学点武功,自己亲手教训一下朝海龙等人,出口恶气,还能保护自己和姐姐不受人欺负。
闻胜看了一眼这个骨瘦如柴的小乞丐,有些不屑,接了话:“就凭这个毫无武学根基的小家伙?”
“是的,书已归还,你们拿走便是。”
“再者,这是你们门内的私事,我们不多做干预。”
“诸位回去勤加修炼,小家伙自会上门解决彼此间的恩怨。”
“到时候,可别说欺负人。”
月潇深说完,朝海龙几人暗自窃喜,接了话:“既如此,我便在故里泉春州长蒲镇,恭候小友大驾。”
他们练了几十年才武道二境的修为,就算给这小乞丐十年时间又如何。今天应了这局,得了金蝉经,步入武道四境指日可待,以后小家伙敢来,就是找死。
跪在地上的朝海龙、朝还英、向康言吃力地撑起双腿,站起身来。捡起地上的金蝉经,毕恭毕敬的向月潇深行礼道谢。
“多谢这位公子的宽宏大量,那我们这就告辞了,后会有期。”
“您就不怕今后这小家伙寻不到我们?”
向康言话一出,闻胜直咬牙,这是恨不得今晚大家都走不掉,这节骨眼上了,还有意无意的问这话作甚。
刚要走的朝海龙也停了脚步,回头看向月潇深三人,以他们的实力,完全没必要做出尔反尔之事,倒也不怕他们反悔。
白三接了话:“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是听雨楼找不到的。你们安心离去即可,多行善举少作恶。”
“听雨楼?那不是刀皇云中天的势力吗?五境级别的宗师级人物,在南武林少有敌手。”
“原来几位少侠是他的门人,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的造诣。”
闻胜溜须拍马的说完,月潇深也未多做解释,轻微一笑。
小乞丐嘴一撇,心里嘀咕着,这家伙说起好话来,比百味楼的小二还行。那家伙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出了名的势利眼,阿谀奉承最在行。
往日里,拿出些残羹剩饭打发城里的小乞丐,总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遇见老爷贵人们,瞬间就佝偻着腰,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献殷勤。滑稽的样子,与眼前之人,如出一辙。
“方才这位仁兄,可是弃你们三人不顾,擒了那老者就溜,让你们深陷险境。若不是我这管家出手,还真让他跑了。”
“不过这是你们自家的事,怎么处理就自行决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
月潇深收起折扇,扇尖直指闻胜,闻胜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向着师兄弟三人磕头认错。
“不管他们了,我们走吧。”
白三招呼起船夫靠岸,让顾青元带着小乞丐先上船,自己掏了些散碎银两出来,递给船夫,让他再雇一艘小船,准备一副棺木,将付修贤的尸身送往指定地点。
朝海龙这边正愁找不到气出,三人来到闻胜面前,拳上青筋暴起,定要让这小人付出代价。
闻胜摇尾乞怜,哭喊道:“大师兄,是我不对,饶我一命吧。”
“康言,四师弟,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啊。”
“闭嘴,你还知道啊?刚才逃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吃我一拳。”向康言怒火中烧,全力一击狠狠地打在闻胜胸脯上,瞬间令其口吐鲜血。
“谁是你大师兄?师父已经死了,飞霜门也不复存在。方才你脱身而逃时,为何不念兄弟情义,我们三差点被你害死。”
朝海龙抓起闻胜的衣领,又是几拳,打得他一口气差点没续上,差点命丧当场。朝海英拉住了大哥的手,有话要说。
“就这么打死他,太便宜了。废掉他的武功,让他如猪狗一般烂活着。”三人似有默契一般,抓起闻胜的手脚,挑断筋骨。朝海英重重一击,内劲贯穿闻胜躯体,心海尽毁,断了他的武道之路。
“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枫叶林,闻胜躺在地上已没了个人样,静静地等待死亡。
三人带着剩余人马,疾驰离开,掀起的尘土,不足以埋葬满地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