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
“哥!”冉小安扶起哥哥,见他鼻血蹭了满脸,心中怒火更盛,对着段濯吼道:“你是故意的!你要害我哥哥!”
段濯也是一惊,他自恃成熟稳重,但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抬举长大,自有一番唯我独尊的傲慢,气兄弟二人狂妄自大,一时兴起赏他们些厉害震慑一番,却不曾想冉小安不仅对最后这一下卯足了内劲的笛音全然无动于衷,还让他轻而易举地便从手中夺了笛去。事已至此,也只得忍下心中的愤懑强撑着颜面说道:“对不住,在下并不知冉兄没有灵根,一时考虑不周了。”
“你!”
“小安…”冉小乐倚着弟弟站了起来,鼻血顺着指缝沾染了一手,却仍是对着段濯躬了躬身,笑道:“哪里的话?我冉小乐一介俗人,这辈子能听得如此美妙的笛声,已是三生有幸了,是我先前没有交代清楚,我弟弟脾气冲,您莫要介怀。”
段濯自是捡了台阶赶紧下,不失仪态地笑了笑,“不会。船来了,我们走吧?”
“好,多谢。”
冉小安对着天空打了一个响指,“张小悠,你自己跟上!”
冉小乐仰着脖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小鸟,“它听见了?”
“哥哥放心。”
弟弟再怎样打翻醋坛也不会真扔了张小悠,冉小乐点了点头,随着段濯上了船。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段濯并不想掉价与二人交谈,冉小乐的鼻血好容易止住了,却仍是头晕目眩,靠在弟弟的肩头歇息,兄弟二人也乐得清静。
“哥,你干啥那么怕他啊?”
“不是怕。你虽是活过来了,可不让延年楼主瞧瞧,我放心不下。再说,那延年楼是什么地方?既然有这般功力布下层层迷障,总是得罪不起的。”冉小乐抬手挠了挠小安的下巴,“你啊,别老是顾念我,和别人争长论短,哥不怕这些羞辱,这些也算不得什么羞辱,哥只想你平平安安的,懂么?”
小安心中一暖,鼻尖在他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可我想保护你。”
“你保护我了啊。”冉小乐笑了笑,“没有小安,哥能活到现在么?”
“不够。”
“好好好,等哥老了,还得靠着小安呢!方才打疼了你没有?”
“嗯。可疼了。”
“活该!”
冉小安抿嘴甜笑,“哥。”
“嗯?”
“你输了。”
“我输…”冉小乐恍然,点了点自己的脸,“行,你亲吧。”
“我不要亲这。”
“那你想…”
冉小安捏住他的下巴,由不得他多说半句废话,急不可待地压上了哥哥的唇。身体被抱得死紧,冉小乐只觉得血液沸腾,烧得全身火热却无法动弹,只能怔怔地瞪大眼睛,任由弟弟攻城略池。
他不得不承认,那一刻,他没有想要反抗。
“冉兄弟,我们…”
冉小乐一把推开小安,“冉小安!”
小安只是凝望着他,那眼神,深情得令他慌乱。
“哥,愿赌服输。”
真的,只是一个赌注么?
冉小乐没有向冉小安索取答案,更不敢给自己一个答案。
段濯的目光由震惊逐渐变为鄙夷,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