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迟谢回商的时候,还是神『色』恍惚的状态，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是第一呢？无论怎么想,自己都不能在个位置上。商夫人看他回来时的神『色』，心下一凉，又看到一同的殷何意,只短暂喊了句王储殿下便来到商迟谢面前，紧张：“阿谢,怎么样了？”她连是不是没有过都不敢说出口。

商迟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话。一定是在做梦,除了做梦，他想不到其它的理由。

倒是商迟归替他说了。个绩说出来的时候,哪怕是对商迟谢抱有极大信心的商夫人,也愣在了当场。

“……怎么会是第一呢？”商迟谢喃喃着,他原本想的是，只要能在个单里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能第一？”商迟归在最初的惊讶后就想通了：“大哥当年升学考核文政军事都考，双第一，你是大哥教的，本来就差不到哪里去。”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商云深教二哥的确教得好。

“平时绩么糟糕……”

“你平时的文政考试绩就很好。”殷何意轻轻叹气,温和断他：“每次考试你与和迟归水平相近,阿谢，你不要妄自菲薄。”只是亚兰的绩是综合各面来算的，如果不是各面都出『色』的人，很难从中脱颖而出。

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在做梦，商迟谢忍不住，嘴角『露』出极浅的喜悦笑容来。

……

日光融化了些积雪,有的从树枝上掉落下来，希勒王妃还未踏进殷千星的第十宫，就听一厉喝声：“滚出去！”紧接着好个宫人匆惶跑了出来，看见希勒王妃连忙行礼。

希勒王妃走了进去：“千星。”

听到母妃的声音，原本面『色』阴沉的殷千星缓和了些许：“母妃。”

“你怎么了？生么大的气？”

殷千星偏过头：“没什么。”

他不说，希勒王妃也知：“你的文政笔试，考了第，商二少爷考了第一。”

殷千星的神『色』比刚才更为阴沉。

殷何意和商迟归压在他头上也就算了，被他视为玩物的商迟谢也压在他头上，是在是奇耻大辱。

“看商二少爷是用了什么手段……”

知母妃话外的意思的殷千星眉头皱了起来，他思考两三秒，冷着脸摇头：“他没个胆子，也不会去做作弊种事。”也正因为是样，自己才么难以接受。

希勒王妃一顿，知他的心情，抬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安抚：“你是王殿，以后是要为个帝国的主人，除了殷何意，其它的人考得再好以后也要效忠于你。”

她语气放柔：“你若不喜欢商迟谢，等你帝国之争胜出，想怎么折腾他，还不都是由你说了算。”

若当真有么一天……殷千星面『色』渐缓：“知了，母妃。”

……

又过了天，文政面试开始。一次商云深因为上有不能推托的事，便没有一起陪同，只让商迟谢随意发挥。

到亚兰的时候，商迟谢明显觉察到落在自己上的眼神多了不少，但每当回头去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怎么了？二哥？”商迟归问他。

商迟谢蹙眉：“总觉得，有好多人在看。”

商迟归看了下周围，转头：“没有啊，应该是二哥你太紧张了产生的错觉。”

“是吗……”

“到了，二哥，先去了。”

“嗯，好。”

商迟归对文政考试并不兴趣，无论是笔试还是面试，都是极其随意的状态，所以很快就出来。

轮到了商迟谢。

面试的主考官不是亚兰的老师，是帝国的一伯爵，由帝国陛下亲自指派。他有听闻过商迟谢，但传闻中的商迟谢愚昧，然而愚昧的人又怎么能取得文政笔试的第一，见商二少爷之前是在隐藏自己。

抱着样想法的伯爵，面试完商迟谢彻底消了个想法。

“他不适合从政。”伯爵摇了摇头。

不适合从政的人，笔试分再也没有任何运用。

不懂人情世故，又不八面玲珑，不会洞察人心，就算进入了政坛，学会的些东西也无法应用实际。

离开考点的商迟谢，心下惴惴不安。

“考官好像不是很满意。”

“面试的分数会低一些，不过二哥你有笔试的分在，怎么都能升学功的。”看见商迟谢失落的样子，商迟归极其想将人拥入怀中，他从前不觉得样的念头有什么不对，但最近他实在无法自然而然的触碰二哥，只能控制着自己。

能升学功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