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崔云齐冷冷道:“随便你们怎么揣测我吧。”他扭头对后面神『色』浮动的人道:“你们要是觉得自己能行的话就和他们一起离开,信我的话就留下来,我都无谓。”
“不过我先说好了,一旦做出选择,就要承受好它带来的代价,离开我这的人,不止现在我不会接纳,以后也都不会。”
何西沅并不觉得自己需要他接纳什么,以哪怕听清崔云齐的威胁之意,也径直离开了,傅离和赵闵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后。
其余人踌躇了一会,是留在了崔云齐身边。他们自认想得更长远一点,就算是考入了亚兰,得罪伯爵之子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
“西沅,我们这样做真的没问题吗?”背后的人已经没了踪影,傅离侧头问了句,“把他得罪了,我们就算通过考试,在学校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吧?”
“跟他,我们连被录取的机会都没有。”他来星城,为的是通过亚兰的考试,而不是其它,连终试都过不去的话,跟崔云齐又有什么意义?
岛屿上连绵起伏的山坡不断,三人往前面走,赵闵看了一眼前方望不到尽头的森海,不由得念叨了句:“也不知道钱跃他们怎么样了。”他们一共来了六个人,他和西沅傅离被投放到这片区域,另外三个不知道被投放到哪。
到傍晚的候,空气的温度明显降了下来,身上未干透的衣服湿漉漉的裹在身上,一直观察周围的何西沅忽然停住脚步。“应该就是这了。”
傅离四面望了望:“这?”
何西沅:“嗯,这藤蔓密布,坡度高,而且动物的身影随处可,说明附近有洞『穴』之类的存在,藤蔓和洞『穴』是最为容易藏东西的地方,不过相应危险也会高一点。”
赵闵:“西沅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唉。”
“我们先分开去找食物和其它东西,路途可以收集一点柴火,等回来的候生火把衣服烤干。”现在是春季,春季的晚上身体很容易冻伤,在这个一切都不平白提供的岛屿上,一旦身体素质落下来,就会被很多人甩在后面。
“我们没有取火器,这种东西应该要给物资兑换员换吧,但我们都没找到物资兑换员。”
何西沅:“可以钻木取火,这样就不用兑换了。”
面对赵闵投过来的眼神,他道:“我想可能考试的候也许会用到,就去学了,现在看来能派上用场。”
“可以啊西沅!”赵闵的肘臂撞了上去:“跟你混,我不过都说不过去了。”
他和傅离分散开按何西沅给的信息去寻找被藏在这片区域的供给物资,四多分钟后陆续回到原地,却没看到回来的何西沅,俩人打算等一等,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看不清傅离怀捧的什么,出于好奇赵闵开口问了下。
傅离也不隐瞒,将抱的双手展开,借模糊的光,赵闵看了他怀捧的东西:“面包?”
傅离生无可恋道:“是菠萝包,我对菠萝过敏啊,吃什么?”他对菠萝这种东西过敏,一旦吃了之后身上就会痒,脸上会长疹子,要一段才能褪下去。“那你呢?你找到了什么?”
赵闵也将自己找到的东西拿了出来,“一把匕首。”
“那挺好的,又可以防身又可以狩猎,运气好可以抓只兔子烤一烤。”
又等了一会,不何西沅回来,傅离忍不住有些担心:“西沅怎么不来,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的话才说完,何西沅密密的林丛钻了出来:“我来了。”
“你怎么这么慢,西沅。”
“柴火呢?你们收集了吗?”何西沅走了过来。
“收集了。”
走近的何西沅也看到了堆积在地上的柴火,他蹲下身把手的东西放在一边,拿了取火用的工具,熟练的折腾了几下,便将火生了起来。
“好神奇啊!”看火光,赵闵不可思议道,他转头去何西沅,在火光的映衬下,才看何西沅布几道血痕的手,立刻伸手抓来看:“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何西沅也没在意,随便抽回了手去拿其它的东西:“没事,随便几天就好了,一点小伤。”
火生起来后,很快势头便大了起来,三人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烧得正旺的柴火上搭一块薄石板,石板上放两把何西沅找到的蘑菇。
傅离也把自己找到的面包扔了出去:“你们吃。”
接到面包的何西沅低头一看,是菠萝包,抬头道:“菠萝包的外皮你可以吃的。”他知道傅离对菠萝过敏,但菠萝包的外皮没有菠萝这种东西在面。
傅离一脸嫌恶的表情:“我才不要,闻到面菠萝的味道就想吐,不吃不吃,你们吃,多分一点蘑菇给我就好,对了西沅,你找的蘑菇没毒吗?”好怕是毒蘑菇吃下去就直接被送出浮莹岛抢救直接终试失败。
撕开包装,何西沅低头咬了一口:“瘦菇,没毒。”
傅离也不怀疑,他太了解何西沅,以何西沅的出『色』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奇怪,何西沅都这么说了,他彻底放下心来,一边烤手上的衣服,一边翻搅石板上的蘑菇,等衣服烤得半干以后,直接套在身上准备吃蘑菇。
带热度的衣摆落下去,遮住了少年人起伏的腹肌曲线。
“一想到亚兰二天才告诉我们物资兑换员的线索,我就睡不,要死折腾我们一天。”
……
春夜萧萧,凉风吹过岛屿的森海,远处坐在火边的商迟谢抬起头,望那寥寥的烟火,一下出了神。
何西沅现在应该也在这岛屿上,就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遇到的话……
一袋菠萝包自头顶吊到眼前,并且稍微晃了晃。
注意力然被吸引,商迟谢侧头望去,林息正撑下巴,幽绿瞳孔懒散眯,像是一条状态分怠惰卷尾巴的蛇类。
“吃吗?”
商迟谢不知道林息是什么候来到自己身边的,明明在这之前俩人保持安全的距离,他手撑地上要退,林息的眼睛又眯起一些,若有若无冷笑了下:“现在商云深不在,你能躲到哪去?”
月光下他倾过身体,神『色』透几分打量:“你总是给我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商迟谢。”很多年前一次面开始,这种感觉便一直存在:“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可怕的人,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以才会用恐慌畏惧的神『色』看他,每次他一出现,就会像只遇到了天敌的兔子。
“但我除了把你当宠物来喂,似乎没对你做过其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