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靳晨被自己的称呼逗笑,唇角溢开几分温润之『色』,大方地打来招呼,“你,我叫靳晨。”
慕昀的脊背立得挺直,嗓音温道:“你。”随后又与戚明雨对视点了点头,他们个在此之前都有听说对方这号人。
寒暄结束,孟居盯小的清闲做派不满地啧声:“我说你小子怎么不去我拜年,原来是忙陪对象啊。”
戚明雨单手搂男朋友的肩膀,脸上堆纨绔表情。
“就算不陪对象也不可能去拜你啊。而且我听说你前阵子闹得挺僵,那我就更不能在你爸面前『露』面了,不然可不就是男上加男相对无言嘛。”
也有点道理,孟居被人三言语功说服。
戚明雨上下打量了慕昀眼,眯眼睛猜测:“看样子你们俩这阵子也分开,是过了你爸那关了?”
想起孟总最近的态度,他像有以前那么固执强硬,却也不像是欣然接受。孟居只能轻叹一声:“谁知道呢,慢慢来吧。”
“挺的。”小倒是表现得坦然,依旧怀抱小玫瑰,一副人生赢指点江山的模样,“至少他以后对我的态度能有所缓。”
“跟你有个屁关系。”
孟居看对面乖巧任『揉』搓的靳晨便觉得无比佩服,他怎么就能那么软啊,况且这俩人都四年老夫老夫了,还是这种如胶似漆的样子。
戚明雨不再多言,伸手理了理靳晨的衣领,回身朝酒店大堂迈了步,“别站在门了,进去说吧。”
“卧槽,肉不肉麻啊你俩……哎?”孟居的一句吐槽还说完,也被男朋友揽到怀带进了酒店。
戚明雨让前台服务生开了间主题功能房,又送了一大堆的酒水点心进来。
“难得凑在一起,还是春节,总得搞点什么应景的活动吧。”
他环顾套间内齐的娱乐设施,对这些早玩腻了的项目似乎又不大感兴趣,最后一屁股窝进宽敞的双人床铺,叹息一声:“要不然直接分伙睡觉也行。”
靳晨抬纤细小腿对自男朋友踹了踹,清澈的眼底浮起一丝不悦:“你不是刚爬起来吗?”
“昂……”仅仅一个问句,让刚刚还懒得骨头的人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腰,重转悠,“那还是玩点什么吧。”
就在他思考之际,懒懒倚靠在沙上的人悠悠开:“我昀哥跟你不一样,飞镖扑克麻将桌球摇骰老虎机都不沾。”
“我靠。”戚明雨顿住动作蹙了蹙眉,“桌游人不够,那就剩飞行棋了。”
孟居试探『性』地看向慕昀:“……应该也不会吧?”
慕昀抿了抿唇角:“恩。”
这一套夫唱夫随让戚明雨怔愣,朗星一样的双目满是鄙夷:“不是,你俩私底下就点课前娱乐活动靠荷尔蒙硬上是吗?”
孟居扯开嘴角,展示招牌假笑:“硬汉的事情你少管。”
戚明雨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围装娱乐纸牌的架子绕了一圈,挑出一只小盒子,耐心道:“uno总可以吧,这个还不会的话就可以走人了。”
“凶什么呀,我现教不行吗?”孟居从小手抢走纸牌盒,拿到男朋友面前,“来,昀哥,这个很简单。”
“。”慕昀点点头,耐心地听他讲解游戏规则每一张功能牌的用法。
趁人教的时间,戚明雨拎了几提黑啤围摆在游戏桌上,期间还随手开了一瓶倚桌子独酌。
看密密麻麻的酒瓶,靳晨低声笑笑:“你用这个阵势对付孟居会不会残酷了?”
杀居焉用牛刀,他顶多一瓶的量。
“事。”戚明雨自顾自启瓶盖,扭头瞥沙上的道人影,眼稍尽是玩味,“我连房都开了,他们俩还想走?”
“你是闲的吧。”靳晨虽然无奈,却还是接了对象递来的酒瓶。
乌诺牌的玩法并不复杂,只要玩上轮就能很快上手,孟居简单讲解了规则后,慕昀一起坐上了游戏方桌。
套间的灯开得很亮,桌面漆黑光滑倒映头顶的水晶灯,还有酒瓶边缘折『射』出来的银光,显得有些刺眼。
戚明雨拿纸牌在手中随意摆弄,瞥对面人定规矩:“先明后不争啊,如果输了是个人一起罚,喝酒不能替。”
孟居笑轻咳了声:“我醉醺醺的回会挨骂的。”
风市娱乐夜场的一条街都姓戚,戚明雨在喝酒上根本怕过谁。
靳晨的外公在法国有酒庄,他从小泡在酒桶大的。
慕昀的前室友是三个蒙古族汉子,烈酒斤,在餐桌上能单挑一个孟总。
谁要跟他们三个一起玩啊?
“喝醉了就不回去啊,在这屋睡,又不收你房费。”戚明雨立即给出解决办法,“回头我就跟干妈说是我硬灌你的,睡在我了。”
绕了半孟居还是觉得有哪怪怪的,用眼尾夹已经开始牌的人,疑『惑』反问:“那我玩这个游戏的的意义在哪?”
戚明雨不假思索:“凑人啊,不然呢?”
“……”
乌诺牌简单轻松,除了必要的智商以外,有时也是种运气的较量。
孟居每次uno必被加4;
靳晨永远在紧要关头禁下;
戚明雨手中万年有红『色』牌,慕昀改牌就偏改红。
经过20轮游戏后,边各输十局,满桌的酒也刚被喝完。喝啤酒胀还是次要的原因,重点是欢乐的气氛笑得肚子疼了。
“撑啊。”靳晨不仅一杯酒落,还把西瓜果盘吃掉了一半,『摸』自己微凸的小腹,一本正经地朝对面人开:“你的。”
戚明雨抹几乎要笑出泪的眼角,疲惫地倒在靠背椅提议:“要不然我们歇会吧?累了。”
“你们俩先把上一局的酒喝了。”孟居的酒劲渐上头,眼前模糊一片几乎看不清牌面,维持最后清醒时还不忘追债。
“找不到开瓶器。”戚明雨闭眼睛,胡『乱』地在桌面上『摸』寻把,然后又赖账式的不动了。
“戚明雨,你不要……等我起来踹你,赶紧的咳咳——”孟居略一激动被自己的水呛到,抱椅子扶手咳了起来。
慕昀轻拍他的背,低声安抚:“了了,别吵了。”
眼见对方要撑不住了,戚明雨也懒得再开酒,张附:“就是,刚才慕昀偷偷帮你喝了多少?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别过分。”
孟居吸了吸鼻子,深呼吸缓解胸膛的沉闷,头越昏沉,精神再计较下去。
“戚哥。”靳晨抬臂拉扯男朋友的衣角,“我不想玩了,头巨疼……回吧。”
经过短暂缓冲,孟居终于意识混『乱』地扑倒下去,中念:“不能走……”
“把房间给你留下,我俩净身滚蛋还不行吗?”戚明雨艰难地挣起身孟居商量,却只听他呢喃声便再了动静。
“抱歉,酒量不济,今就到这吧,我们先走了。”靳晨挎起身边人,与慕昀道别后踉踉跄跄地朝门走。
个歪歪斜斜的人影走出套间来到廊上,刚刚还烂醉多话的戚明雨收回压在对象身上的重量,自己独立站直了。
靳晨回望房门,再次询问:“就把人扔在这不管了?”
“你以为他们真的是来酒店喝酒的?”戚明雨看破不说破地笑笑,“再不撤就讨人嫌了。哎哟,水喝得多了,我得去趟卫生间,一起走。”
套间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慕昀管顾一地狼藉,走到孟居身边把他扶到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条『毛』巾。
“别人说自己喝醉了都留有余地,只有你最实在。”
酒劲挥,这伙已经不清醒了。慕昀只能让人平躺在床上,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
孟居浓密的睫『毛』颤动下,凭熟悉的味道分辨出男朋友。
“昀哥……”
“怎么了?”慕昀低头,轻轻地啄了啄他的下唇瓣。
温柔的湿濡感让人放下戒备,躺在床铺中的青年忽然弯唇笑笑:“我喜欢你。”
“啊?”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慕昀一愣,随后饶有兴趣地把双臂撑在孟居身体侧,沉声追问:“有多喜欢?”
或许是被呼吸吹得有些痒,又或许是问题有点难回答,孟居的眉梢皱起,沉默几秒后再次动了动唇瓣:“特别特别……喜欢。”
“是吗?”
男朋友撩人,实在忍不住,今不想再做耐『性』王者了。
慕昀放下『毛』巾,用还有些湿的指尖『摸』上领纽扣,边按顺序解开边问:“孟老师还欠我一段戏呢,现在还吗?”
这个时候无别人说什么,孟居大概都是会认可的。他整个人醉醺醺的,喉咙像是含个小低音炮,嗓音沙哑地吐出一个字:“……恩。”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慕昀『摸』出手机,把上次挑选出的投稿小段子翻找出来,设置屏幕常亮放在枕边。
孟居感觉到自己身边多了什么东西,努力睁眼,却只见一片晃『荡』的光影。
“可我,看不清楚台词……”
“关系。”慕昀凑近乖巧任人摆弄的伙,附耳询问:“那种戏,配过有?”
孟居不大灵光的脑子慢速运转,最终如实点头:“恩……”
“谁配的?”
“……同事”
都是实话。
这伙出道初期就是200迈的车速,慕昀之前刷他作品的时候也听过,什么狠厉教父,『性』冷仙君,『骚』话影帝……每部都有一点点,不算『露』骨,但部是让粉丝们疯狂过的名场面。
“那你就凭记忆来,实在不行本『色』出演也可以。”
“恩……”醉酒的伙初时还能凭脑中残存的记忆配合。
后来大概是因为难受拧起了眉『毛』,借酒劲开始挣扎耍脾气,不自主的换气喘息,一声接一声让人脊背上滑过电流。
“我不想配了。”
“是想糊弄导演的儿子吗?你得等我喊卡才行。”
渐渐的,孟居的嗓子越沙哑,还被人扣住了修脖颈。
他的额头死死抵在手机屏幕边,瞪圆的双眼中噙大颗生理『性』的泪水,稍稍颤动间就能滑落下来。
慕昀深吸一气,用手背抹淡男朋友脸颊上的湿痕,清瘦五指『插』到他的黑间。
“乖一点,接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