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_世家之过继嫡子落师韬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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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1 / 2)

庶子家主落师韬

第一卷死去活来小郎君

第五章你方唱罢我登场

落师韬险死还生的消息不胫而走,落家的院子里也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浪。

说来也怪,第一个赶来的竟然是胡郎中,只见他演示了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把脉指法,便理所应当的认为:我的一手金针独步昭馀郡,生生把落家小郎君从那奈何桥上扎了回来。于是,洋洋洒洒重新开了一副温养身体的汤剂。当即表示,只要按时用药,假以时日,小郎君的身体必然无恙。

胡郎中刚走,若樱连气儿都没喘匀,又迎来了身为落家小宗的二房,只不过这次是夫妻二人一起来的。赵氏抹了几滴眼泪勉励了若樱几句,落师闲则把阿龙拉到一边训话,做足了姿态,估摸着消息也该传到老爷子耳朵里,这才一步三望地回了自己院里。落师闲自以为受到父亲暗示,心境自然不同于以往,于是费劲心思扮出来一副慈爱兄长的模样。他很确信,即便得不到父亲的肯定,至少不会因此而惹得父亲不满。同时还能给府里上上下下一个良好的形象,这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暖房里,落老爷刚刚行书政事堂,把绛州人事的举荐之权放手给了几位相公。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皇帝已经释放出了明确的信号,那么最明智的举动,就只剩下阐明立场,正确站队了。想到这里,落老爷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阿油管事则习惯性地掏出来药盒,却见落老爷摆了摆手,问道:“韬哥儿院里如何。”

阿油收好药盒,回道:“老奴亲自问了胡郎中,说是眼下已然无碍了。”

“嗯,你多多留意些吧。”

阿油看了一眼主人,欲言又止,看上去颇有些踟蹰。落老爷笑骂道:“你这老货,平日里踢三脚都不吭声,今日这是装得什么相?”

老管事这般年岁被人调笑,面色多少有些赧然,心里却很是替主人高兴。他与落老爷自小养下的情分,自然了解他的性情与为人。对于小郎君,落老爷心里有多少无奈与芥蒂,落府里不会有人比他更清楚。而今天竟能说出让他留意的话,已经实属不易了。

阿油笑着摇了摇头,道:“只是一个笑话,阿郎听听就是了。说是二郎君夫妇今日一同探望了小郎君。”

“哦?二郎也去了?那老大呢?”

“大郎君昨日便向衙署告了假,今日在书房待到此刻。想来得知二郎君行止,也是要亲自去一趟的。”

落老爷摇了摇头,笑道:“这却不然,若不出所料,去的定是我那大妇。他怕贸然前往惹我不喜,是以定会留好后路。”当老子的可以指摘儿子的不是,老管事作为下人却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接话。

落师闲夫妇探望小郎君的消息传得很快,渠妈妈此时正在拾掇皮货,一听来人所报便知不好,放下手里的活计,立时要说与大娘子知道。一只脚迈进屋里,就瞅见大娘子杨氏在摆弄一对精美的矮童木雕。那二童也确实雕得雅致,上乘的花梨木整料,惟妙惟肖的人物线条,双手各捧一个焚香用的博山熏炉,七种不同的祥瑞一一镌刻在镂空的顶盖上,引得杨氏连连称赞。渠妈妈知道,这是杨氏从“斗香赛”上新赢来的彩头,自上次输给苏家,这位金尊玉贵的大娘子竟连着闷了一个月,这回好不容易找回了场子,自然是神清气爽。渠妈妈俗来知道她的脾气,怕自己触了主母霉头,福了一礼,便陪在一旁,顺道想一个好的说辞。

只见杨氏围着那新得的木雕童儿走来走去,连着换了好几处地方都不满意,最后才一左一右地摆在了床前。等小厮们行礼退下,站立多时的大娘子已有些受不住累,便拿帕子拭了拭额角,放下的时候顺手扶在了腰处。渠妈妈一见,知她这是月子里落下的毛病,此时心里也有了计较,赶紧上前搀着她坐下,一边为她揉捏腰背,一边有一句每一句的谝侃,好寻机说出二房探望三郎君的消息。

“这次斗香赛上,夫人一举拔得头筹,赢下这彩头,总算是堵上了那些贵人的嘴。您是没见崔家大娘子的脸,黑得脂粉都快遮掩不住了。”

“说来也是侥幸。我也未曾想到崔家一个旁支大娘子也有这般见地,调香配药,竟是如此娴熟。想来到底是一流门户的女眷,若不是我事先得了一笺调香的秘方,要赢怕也是不易的。”杨氏嘴上说得谦虚,脸上却是难掩自得之色。

“夫人啊,那再好的‘香方’也需人调制。崔家的,李家的,还有二娘子赵氏,他们哪个不曾花费银钱去购‘香方’,可制出来的香偏偏不如大娘子的好。咱们家的底蕴,哪里是他们能比得的。”

杨氏被渠妈妈哄得十分熨帖,说道:“也只有你是个识货的,大郎君总当我整日的只顾着摆谱争名位。他哪里知道,我做这些,也是不想外面的人下了落家的脸面。文士饮酒斗诗便是风雅,我们这些世家女子斗香、打茶,便是些劳什子的消遣。真不知他那些书读到哪个肚囊里去了。”

渠妈妈知她话里有水分,又哪里敢戳穿,只好换个思路,劝道:“大娘子既这般想,却也应该同郎君说个明白。省得咱们总是出力不讨好,他们男人家的心粗得很,哪晓得这脂粉花丛里的猫腻,还当内宅女眷坐在一处只是个花好月圆,针头线脑呢。”

杨氏脸上笑着,眼神却极是冷漠,说道:“自古这上赶着的就不是买卖。我也懒得与他计较,倒不如求个清者自清。再者,这落家说到底也只是个二流世家,他们父子巴不得我躲在院子里描红绣花才好,比起我们杨家,哼。”

渠妈妈自然听着出话里的傲慢与清冷,说道:“夫人还是看开些吧,既出了门子,杨家再好却也是隔了一层。老婆子说句不中听的,这么僵着,只能便宜了那个狐媚子。这二年,她仗着大郎君的抬举,又为落家生下来杰哥儿,虽说有规矩管着,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可那边得了越多,咱们哥儿可就越少啊。说到底,您的体面还是要看咱们俊哥儿的出息啊!”

渠妈妈的激将法果然生效,杨氏想到随自己媵嫁的堂妹,心头不由一寒,道:“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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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然是省得的。只恨他们父子竟为一个媵嫁婢生的野种,寻我的晦气。不知就里的还道他们有多仁义呢,若不是他们一个赛一个的苛待无情,下人又怎敢不当他是正牌主子。如今拿我一个妇道背黑锅,他们倒去装好人。”

渠妈妈听得心惊肉跳,这番悖逆之语若是传扬出去,这主仆二人不死也得扒层皮。寻了个话隙,渠妈妈赶紧塞了进去,说道:“大娘子息怒,怪只怪那两个老货太不像话,亏得小郎君死里逃生。老婆子有一事正想说与大娘子知晓,二郎君夫妇,才一起探望了三郎君。二人回来的时候,有说有笑。”

杨氏一听,愤怒的矛头果然转了方向,捧在手边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守在外面的女婢闻声进屋,见大娘子恙怒也不敢说话,闷着头收拾了一阵,便慌忙退了出去。

杨氏此时恨不得咬碎了银牙,沉声道:“如今这落家院里还真是热闹啊”

渠妈妈说道:“老婆子心里也是纳闷得紧,二房素来这副邀买人心的模样,只是这二郎君亲自出面倒确实出人意料”

“哼,这还用问,怕是有人心里长草了。”杨氏看得明白,落老爷让她和赵氏一起去孟孙家观礼,小宗素有野心,自然如同长草一般,生出争夺家主大位的心思。

渠妈妈却是没明白大娘子的话外之意,正要再问,杨氏已经起身离座,说道;“咱们也走一遭吧。若是不费费脚面,怕是又有人找我的麻烦了。”

若樱今日格外的忙碌,前脚接待了二郎君夫妇,还没坐热,后脚又迎来了老管事阿油。说来奇怪,老人家待人最是和善不过,却在府里头最具威严,除了自小随侍落老爷的缘故,更因他忠心护主,且处事公道,便连两位郎君见了老管事都是客客气气的。在落府里,像若樱这样敬重老管事的下人更是不在少数,何况今天的阿油管事与胡郎中简单地聊了回子话,便向她传达了擢升二等女侍的好消息。若樱骤闻喜讯,真像个喝醉了一般,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待老管事已然走远才反应过来,自己竟连茶水也未给人家倒上一杯。

待目送了阿油老管事之后,气儿还未喘匀的若樱又开始了忙碌,只因落师韬这里又不消停,睡一阵醒一阵,小嘴里不时念叨着“中奖啊”、“老板啊”这些谁也听不懂的话,竟似惊愕缠绕,作了梦魇,看着实在让人揪心。若不是热巾帕子敷了之后明显好转,按照若樱的逻辑,说不得还要请个神人到院里跳上一段“驱傩”,煞一煞邪祟的威风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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