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平走进另一个办公室,里面有几个村民,戴眼镜的小伙子坐在电脑前忙着,桌子上摞着厚厚的三摞大红本子。
“你给我找一下我们队的李大龙的本子,”魏平平对小伙子说。
小伙子放下手头的活,熟练的把其中一摞红本子拿出来,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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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来一部分,找出了大龙的本子,递给了李大龙。他一看,上面看着自己的名字,就递给了小伙子,小伙子又放进了那一摞中。
“你的本子交来了,小龙的没有交来,”魏平平说:“你回去把李小龙的本子拿来,一栋台子只能确一户,不能分开来确?”
“哪我的空台子呢?”李大龙问。
“你有空台子证没有?有也拿来。”
“空台子证是过去的。”
“也能行。”
他怀里揣着李小龙的房产证,也没有拿出来,就出来了,回家去拿了老台子的房产证。
他回到家,拿上老台子房产证,赶紧去了村部。
魏平平正给其它村民办住宅方产证手续,他站在后面等候。
王永华也来了,站在后面。
“你儿子怎么确权了?”李大龙问。
“我把山上的房子确给了老大,家里的房子确的我的名字,”王永华说:“老二当时考上学,把户口迁走了,户口没有在村里。”
“噢。”
“你的情况跟你三爹一样,你三爹把院子分给狗宝,二狗。现在一个院子里不能缺两户,只能缺一户。上次,狗宝也来吵,上面来人去家里看了。”
“最后怎么办了?”
“照按原来的办,没弄上,”王永华说:“我有狗宝的电话,他说你来办的时候,打电话告诉他一声,我把电话接通,看他跟你说什么?”王永华接通电话,把手机递给李大龙。
狗宝在电话中说两兄弟不能确一户?万一搬迁的时候,就分一户怎么办?现在必须一个院子分两户等等。李大龙说知道了,挂了电话。
“自己都不来说,到最后都急了,”李大龙想着。
一部分村民办完,都走了,他把本子递给了小伙子,小伙子网上查了一下说:“一个院子里只能确一户,一个院子里不够两户。”
“以前返盖房子,将正房往后挪了,上房是小龙的,下房是我的,下方房子都在,还有灶房,院墙也没有砌。村里按两个台子办了证。”
“院子中间砌墙了没有?如果砌了,就是两户,没砌,就按一户办。”
“没有砌,房子都没有盖,院子中间砌个墙象什么?”
“多大面积?”
“几百平米,本子上都有平米呢?”
小伙子打开电脑,查了一下说:“上面要求一个台子只能确权一户。”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五十岁的人了。两老小伙子住在一个院子里,五十年,还有老妈,加上我们都有小孙子的人了,还跟老妈在一个院子里住,象话吗?我在外面租房子打工,就是想挣钱回来盖栋新房子。现在,你们确权房子,我们怎么办?我儿子要结婚,李小龙女儿要结婚,都来住在这个院子里,能行吗?你们来确权房子,就是来解决这些特殊家庭问题的,居民点上盖的房子,平米永远都一样,只不过换个证。我们独门独院,两兄弟在一个院子里,现在还让老兄弟俩在一个院子里住,后代怎么办?还鼓励生二胎呢?生下来住哪里?你们是来解决问题的,等于啥问题都没有解决,还让我们大老远的跑回来干什么?一个台子确一户,直接换上证算了,何必大张旗鼓的来确权?我们田分开多少年了?户分开多少年了?一户一个台子,怎么两户一个台子住,这能行吗?上面让照本子确权来了,还是解决特殊问题来了?如果照本子确权,我们两户一个台子的怎么办?”
小伙子没有吭声,一会儿说:“你的情况特殊,我把你的名子记下来,回去给国土局反映一下,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留下来。”
李大龙把电话号码写给小伙子。
“你把狗宝的名子也写上,他的问题跟你的一样,”王永华说。
小伙子记下了狗宝的名子,李大龙出来,回家。
回到家里。
“你办上了?”妈问。
“把小龙的红本子也给村上了,村上把村民的住宅证都收了去,摞的厚厚几摞子在桌子上,说换新证,”李大龙说。
“全部都收了去?”妈问。
“都收了去,”李大龙说:“狗宝跟我们一样,大狗,二狗一个院子,说什么一个院子分两户,院子中间砌墙了没有?狗宝的院子也没砌墙。”
“意思中间砌道墙,才算分台子?”
“嗯。”
“李小龙的户口本上写的谁是户主?”李二秀问。
“魏平平说了,红本子上写着李小龙的名字,如果户口簿本上写着妈的名字就拿户口簿去把名字改成李小龙的名字,”李大龙说。
“户口簿在李小龙那里,也没有在家里,”妈说:“上次,李小龙的丫头上学要户口簿,拿去了。”
“没有就算了,”李大龙说:“我先去派出所问一下,户口簿丢了怎么办?”他说着出去走了派出所。
他来到派出所,王永华也在派出所,户口簿也丢了,来补办,还在村上开介绍信。派出所工作人员说不用开介绍信,只要户主身份证就行。身份证递给,网上一查,很快就办好了。他拿着身份证出来,直接去了张招弟妈家。
他来到姨母家,敲门,没有人,下楼来。姨母坐在花池子边条椅子上和另一个大妈说着话,看见李大龙来了,就站起来和李大龙上楼来。
“你的保障卡你姨爹拿着,不知道放在哪里?我打电话问一下,”姨母说着给姨爹打电话,说马上就回来。
“你吃馍馍,我给你做饭,”姨母说着,端来一碟子馍馍。
“我不吃,还赶紧回去,”李大龙说。
“昨天谢土了,买的馍馍,你先吃点,”姨母说着,倒了一杯水递给李大龙,他接过来,吃了半个馒头。
“怀弟的儿子两个月都没有回家,又跑了,找不见了,怀弟在家里天天哭,”姨母说。
“不念书了?”
“早就不念书了,去工地上干了几天活,怀弟给买了一个手机,又跑了。听说在外面没钱花,手机都换钱花了。”
“让去餐厅或者修理铺学个手艺。”
“能干哪个活?不满十六岁,要都不要,”姨母说:“没钱花了,跟上那些坏娃娃偷东西,还能干啥?没钱在外面吃啥呢?”
“满街都是探头,还以为过去呢?在街上偷东西,明目张胆的。现在,探头那么多,到那里都要身份证,还想学小偷?”李大龙说:“回来,不要打骂,好好让在家里呆着。”
“还是骂,不骂都跑呢?跟上外面的坏人学坏了。”
“千万不要犯法了,关起来就算这辈子完了。”
“早就上了黑点了。”
李大龙没吭声。
姨爹回来了,把交钱的收据和保障卡给了李大龙。
李大龙还要赶着回家,就告辞出来了。
他来到车站,正好出来一辆开往省城的班车,上了车。半路上,张招弟打来电话,他说坐车已经到路上了。
他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钟了,张招弟在屋里看手机,他肚子饿得看桌子上有吃的没有?张招弟一看,赶紧做饭去。
“饭都没有做?饿死我了?”李大龙说:“就知道等我回来做饭?啥吃的都没有?我半夜回来,你也半夜等我回来做饭?便饭吃了个惯惯的。又不让你煮啥好吃的,一顿米,一顿面,随便煮一碗就吃了。我好打发,肚子填饱就行,还不会做,非要等我回来做?”李大龙发脾气说。
张招弟没吭声。
饭做好,两人吃了。上床休息。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他们起来。
“不要热牛奶,我不喝,”张招弟说。刷牙洗脸,没有饼子,她也没有吃。他开门,外面正下着雪。
“下雪了,”李大龙说。
“雪大不大?”张招弟问。
“满天雪花,地面都白了。”
张招弟出门看了一眼,赶紧进来洗脸,穿上大衣上班去了。
张招弟中午下班回来。
“李二秀也来了,发短信说她和妈在李小龙家,”张招弟说。
“噢,她们来直接去了李小龙那儿,”李大龙说。
“就是,三秀问阳阳回家的火车票买了没有,火车票紧张的很,买不上?”
“给阳阳打电话,问回家的火车票买了没有?”
“行,”张招弟说着,给阳阳发微信,半天没有回应。
“可能中午吃饭,手机关着。”
“就是,”张招弟说。
过了一会儿,她说:“阳阳回复了,说买了,”她接着说:“我问什么时候放学?”就给阳阳回复了。
“阳阳说二十号的票,飞机票,”张招弟看着手机说。
“飞机就飞机,”李大龙说。
“可能他同学都买的飞机票,约上一起回来。”
“就是。”
张招弟吃了饭,赶紧上班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