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群小伙伴中我成了孩子王,主动跟我玩的同学也多了,我的第四个发小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了。她的名字叫卢小敏。我们的名字都很普通。这很正常的,我们大多数同学后来都是初中毕业就走向社会了,能考上高中,读高中的同学一个学校一年也就十多个。大学生一个村庄一年也就一两个。何况我们的父辈母辈,她们也没有什么文化知识,好多连字都不认识。自然起不来什么响亮,文雅的名字。
小敏平时动作笨拙,跑的也不快。游戏中也不出众,自然在我们的游戏活动中也彰显不到她,可这次面对老师出的难题,我们要解决的是作业问题。面对的是最大的boss,我们那个年代的小孩都害怕老师的。老师可是有用教鞭打我们的权力的。
我们二十多个小朋友发愁的坐在我家南边的寨墙上,商量着怎么解决问题。怎么才能在班里其他小部分同学面前不丢面子。她却语出惊人的说,我们可以分组,几个人写老师布置的第一题,几个人写第二题,几个人写第三题。这样我们再轮流炒其他人的作业。写作业就快了很多。
我们觉得她太聪明了!能想到这么聪明的办法。我们三个人开始接纳她,成为了我们帮派的核心成员。这个方法让我们暂时躲过了老师的批评,得到了老师的夸赞。至少我们暂时是安全的。
我们得意的不行。这样加入我们帮派的人更多了。她们都按照我的命令被称为帮派老几。她们都叫我老大,大姐。可这个称呼被我二伯听到的话,我们会被斥责的,因为在村里是按辈分称呼的。就算被她们的父母听到她们一样会被斥责的。因为我的辈分实在太高了。她们的爸爸妈妈都得叫我姑奶奶,她们的爷爷奶有的也要叫我姑姑,一个颤巍巍的老头老太太,按辈分,我最多叫他们哥嫂。主要我们家辈分在村里太高了。辈分高的人丁不旺。
可是就算被他们斥责。我们也没有当回事的。我们依旧按照我们的规矩来。我们考试都考不好。考的大多是个位数。学校总是把每个年级的好坏学生贴在村里的十字街口那家的房子后面。红榜是好学生的学习成绩,白榜是差生的成绩,引来全村人围观。我记得我们几个帮派人员都在白榜上,我们已经习惯了。
我是倒数第一也没什么丢人的。我二伯每次看了榜都哈哈大笑说,俺家闺女又是倒数第一啊,这倒数第一的交椅俺闺女坐的真稳!他不觉得丢人,我也没觉得丢人。只有在班里被老师批评的时候有点尴尬。觉得我好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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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的。
不过无所谓,上课的时间外就是我们的时间了,我依旧是孩子王一个,招惹我的男生我一样会追着打他,甚至呼上我们半个班的同学去追赶着打男生,一般我们不欺负女生的,对男生我们可是真的打。可我这校霸太过分了,身高力量也不咋地,我的年级也不算高的,我就惹怒了高年级的同学。因为一个村庄的孩子都沾亲带故的。有的高年级的直接是我们班某个同学的哥哥或者姐姐。就这样我们的班内小斗争,演变成班级之间的全面斗争。
每天放学,我带领我们班一大半的同学,以及小我们几个年级的同学一块和高年级的同学在村约架,这场打架似真似假,被不小心打疼的同学肯定要哭。胜利的同学肯定高兴的又叫又笑。不知道怎么搞的约架又变成了男同学和女同学的较量,有时候又变成我们村西头孩子和村东头孩子的斗争。我们的战争武器就是晒干的玉米秆。
每天晚上我们都在村里大街上打闹,乐此不疲。一到晚上,整个村庄黑漆漆的,没有路灯,也没有电灯,各家各户还都是煤油灯,条件好的家庭点燃的是蜡烛。整个村庄都是我们孩子的吵闹,吼叫声!也算是打着玩的。天天晚上闹着玩!大人刚开始也是看热闹,看笑话。后来也烦我们太吵闹了。后来我们老师被请来制止我们这群淘气的孩子。后老师在班上说,若看到谁在晚上在街上跑着玩,不写作业,我让你们上课站讲台上。吓得我们都老实的晚上在家写作业。
这招是必杀招,我们都被老师的话吓的晚上都不出门,在家老实写作业。
我们帮派的同学陆续的回归她们温暖的家庭后,我又陷入了困顿中,只能和我的军师小琴玩,她呢整天比我还疯,鬼主意特别多。此时的我已经没有了恶作剧的乐趣。而她依旧乐此不疲,乐不思蜀的。她鬼点子一个接一个个。我俩依旧傻傻的开心着。但我内心的空虚已经在悄悄的放大了。
可说也奇怪,她爸爸妈妈对她特别亲,不管她做错什么事情。她爸爸妈妈从来没有打过她,总是维护她,跟我有关系的没有关系的,甚至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责任都推我身上。说我带坏了她。这些我都无所谓的。可是我二伯和大伯面子上挂不住,一顿顿的挨打我是跑不了的。小朋友人多的时候做坏事,找不到主犯,俗话说法不责众。而现在就我们俩个。小琴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笑眯眯的,傻呵呵的,每次她出完坏主意,霍霍了乡里乡亲,再三强调我们都不承认,就算抓到我们也不要承认。可往往别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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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我们的时候,她就主动的向家里人交代了。说全是我干的,或者我逼着她干的。这可好了,我成了彻底的主犯。每每有乡邻找上我家门。我顿顿挨打。
直到一天傍晚,我们玩尽兴回家,路过菜园的一家菜地,白菜长的特别好。个头比较大,用草绳子捆绑好了。就等从地里拔出来,小琴说是她家附近一个老奶奶家的,她又说这个老奶奶整天给她爸妈告她的状。她特别讨厌的她。又提议我们把掉她家的一颗白菜。我看白菜很好看。坏事我们都没少干,自然就答应了。然后她很专业的用手往下压白菜,一个一个的来挑选。我选了个叶子展开特别漂亮的。绿油油的。她说,你选的不行。得选实心的,你用手用力向下摁,摁不动的是好的白菜。我将信将疑。不过鉴于以往的的专业程度,我也就相信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会挑选了白菜。想想也好笑。
我们俩个一人拔掉了一个大白菜,并且约定,不要承认是偷别人的,她对家里人说是我家出白菜呢,给她们家一颗。我对家里人说是她家出白菜呢,给了我一颗。然后我俩极其兴奋,特别有成就感,同时又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抱着,扛着白菜各回各家了。回家后就麻烦了。大人们很快辨别我们是说谎的。然后我是被各种的严刑逼供。我是咬死不说的。而小琴跟我不一样的,她妈妈一问她就主动交代了。自认所有的过错又像以前一样都推我身上了。我自然是又被暴打一顿。抱着白菜去给人家送去。还得各种的认错。我二伯给人家各种的赔礼道歉。
这件事情后,我就不爱和小琴玩了,当时不懂“仗义”二字,只是觉得跟小琴玩不太开心,一群人玩的时候,她有其他消遣对象,仅剩下我们两个人玩的时候。我好像又天天挨打了。其实后来成年,小琴和另外一个同村的人去我家找我玩过,我们成年后第一次聚一起,聊的特别开心。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一个初中男同学在参加完同学聚会后跟妻子离婚,又和初中女同学走在了一起。我当时感慨了同学怎么都变了。她也特别吃惊的问我怎么知道这事,我自然不能说是谁告诉我的。没想到小琴的老公,恰好跟那个离婚的初中同学是好哥们。也是同村的。她回家告诉了她老公。她老公又告诉了那个同学,然后呢我就被那个男同学踢出了初中同学群。之后小琴也没再好意思找我玩,朋友走着走着也就散了。其实我也没有责备她。连心里也没有怪过她,只是觉得她过的好,过的幸福就行了,互不打扰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人吧,有时候缘分尽了,问心无愧就行,相忘于江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