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天过去,约好今天去看她。
叶杉出门逛街,头疼该带什么礼物。
晃荡了两个小时,最后兜兜转转又转回了住所附近,停在了临雀巷一家老酒坊门口。
缘分啊!
就你了!
叶杉满意的笑笑。
他进店要了五斤红阑干,她上次来喝过说喜欢的。
酒坊老板当即笑呵呵的招呼,
“好勒,您稍休息下。”
老板是名粗壮的中年汉子,他婆娘长的还算过得去,也有些中年发福的丰韵。不过不爱打扮,话不多,倒是经常笑盈盈,时常让人也跟着笑哈哈打趣几句。
酒坊老板话就多了,跟谁都熟络,也自然不会因老婆被打趣几句就生气,来这的大多也都是熟客,一回生二回熟嘛。大家也就嘴上花花几句,没谁会闲着找事还上手。
他家里有个女儿,住校,据说是在城北大学。
老板娘去打酒,老板给叶杉又擦椅子又倒茶的。叶杉坐下后,他就慢慢的开始念叨着,说酒坊是爷爷那辈传下来的,是祖传的手艺,命丢了都不能丢了手艺。
笑呵呵的讲着自家酒怎么怎么地,说“机器配的那能叫‘酒’吗?那叫勾兑的‘糙水’。唉,您拿好!老规矩,多二两,三十的零头就免了,七百整,小哥回头再来!”
叶杉没有喝茶,只是笑着应和着,用个人智能划账七百。最后拿了酒,道了声谢谢。心中暗想着,老板你怕是不知道,我是懒得揭穿你。
店呢,的确是他爷辈传下的,不过那时不是酿酒的,是饺子馆。而且还曾被父亲败光了积蓄,店抵押出去过。后来实在没钱,找到一家小酒厂,也就是刚刚酒坊老板深感不屑的,大部分由机器调配,人只是照看机器,调控进度的酒厂,混了几个月又干不下去了。回来就把店原来招牌拆了,挂了块酒坊的牌子,几年也没多少酒客上门。直到抵押快到期,现在的酒坊老板也长大成人,接手了酒坊。
凭着活泼积极的性格,扎实肯干,拉拢了一批常客,借此还了不少抵押利息,延长了时限。之后认认真真研究了几年酿酒,想办法借了不少古籍查找千余年前的酿酒之法,自学自尝,也是不要命。不断尝试,改进,酒坊才正式有了起色。然后打出自取名为‘红阑干’的招牌酒,味道够劲够醇,确实是不错,吸引了不少酒店的固定采购。
如今的手艺活,生存都不容易。这地道的自酿酒,勉强搭上奢侈品的边了。开这样个酒铺个中辛苦,只有自己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去回味。当然,小老板手段还是有的。他可不止一次见到附近的小痞子进店喝酒,都是老老实实给钱。
总的来说,老板为人不错,和气生财嘛,善经营,找的老婆也靠谱,家境慢慢就殷实了。
叶杉提了酒,往南边出城去了。
城外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
啊,不对。
城南二十余里有片竹林,林中有座院子,院子里有栋四层小楼,楼里住了位姑娘。
叫林香竹。
一座大城周边十多二十余里如果没有什么复杂的地形,对野兽来说是很危险的地域,因为时常会被扫荡,它们会记住。
对人类来说,相对安全。
但很不幸。
今天叶杉被盯住了,是一群狗。
尽管是野外的狗,但和野狗是不同的品种。因为它们曾经是蓄养的狗或宠物狗。几百年间死人无数,陆陆续续或主动或被迫抛弃的家养狗,没了饭来张嘴的地位,逐渐改变生存形态,受环境压迫,受某些刺激,异变而来。
或许,叫流浪狗比较合适。
它们进化出了更健壮的体魄、更锋利的爪牙和狡诈凶狠的行为准则,但同时又依旧保存着部分无数年来的习性,比如胆小、比如习惯跟着人类。城市依旧有许多宠物狗,但已经没有了这些发生变化的狗类的生存空间。
习惯偶尔出现在城池附近的,大多是曾经的家畜异变来的物种,流浪狗是最难缠的两种之一。
叶杉紧了紧手中提着的酒,有些担心。他缓缓抽出棱刺,面对低首呲牙,露着明显敌意与嗜血冲动的三十多条流浪狗。他微微弯曲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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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牙舞爪般,凶狠呲牙,将狗群吓了一跳。
叶杉嘲笑几声,后退走到一棵树下,将五斤红阑干挂到狗子够不到的树枝上。原本提酒的手反手握住一把锋利短刀。
对面为首的半人高的大狗似乎知道遭受了羞辱,一声低吼,其它三十余条流浪狗分两侧扑向叶杉。
叶杉背靠大树,棱刺主攻,当先打断一只狗后颈椎骨,那狗悲鸣一声就再也爬不起来了。他凶狠的攻击,不时打瞎几只狗眼,打断几条狗腿。左手短刀主防,呲牙到近前的就送它一嘴刀子。偶尔飞起几脚,但凡踢中的狗,一时半会都爬不起来。
绕着大树游斗十多分钟,大部分狗都倒地不起,为首的大狗眼见不妙,呜咽一声转身逃跑。
“想跑!”
先前为首的大狗,扑得最狠,叶杉可不想就这么放过它。他甩出短刀,正中狗腿子,腿受了伤,它没跑得掉,叶杉冲过去结果了它。剩余的狗都被吓跑了。
叶杉将棱刺和捡回的短刀用草擦擦,又找了找衣服上所剩不多干净的地方把手擦干净,这才取下酒往竹林走去。
小楼是典型的古代中式阁楼,又处处透着现代科技感。
随着叶杉的靠近,院门,大门依次自动打开。
走到前院时,一个光影凝成的小丫头闪现,一对羊角辫在阳光下摆动,笑呵呵的甜甜叫了声,
“叶哥哥!”
“叶哥哥,你受伤了?”小丫头绕着叶杉飘来飘去,只是充满好奇心,没有关心的意思。
“没事没事。遇到一群流浪狗,这是狗血。”叶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将她拍走。
“嗯……好脏好臭啊。先洗洗吧。”
她说完,一个指令发出,就有水柱从旁边喷洒在叶杉身上。叶杉凶着脸,
“小丫头片子,捉弄到我身上来了,你有鼻子骂?”
阿丫气哼哼道,
“就有就有!”
叶杉索性将酒放在院中竹编小圆桌上。问,
“你主人呢?”
“主人在睡觉哩。”
叶杉无语,道,
“湿都湿了,就在这洗算了,也省得弄脏了里面,你要忙活半天。去拿套衣服来。”
“叶哥哥太好了……衣服送到!”
一个小机器人从里面走出,双手捧着叠好的衣服。
“水太凉。”
“调好了,叶哥哥,45度。”
“哎呀,叶哥哥不害臊!”阿丫捂着眼睛。
叶杉翻翻白眼,威胁道,
“你是用眼睛看的?你是女孩吗?信不信我让你主人把你换成男孩。”
“我才不要变成男孩子,我要和主人一样,漂漂亮亮的。”
换好衣服的叶杉进大厅,
对着楼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