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边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食指无意识轻轻敲着桌边。先前‘认’了这身份，这会倒是得抖落点真料来，不然岂不是被一个学生给小瞧，嗯，还有对面的女子。一个大学生问这么深的问题，哎，粉都没来得及吃一口。

他组织着语言，慢慢说道，

“妖嘛，我也只是听闻，没见过。很多人对其都有一些了解，我认同一种观点，妖就是一群脱离正常进化秩序的动物，大多有比较高的智慧。其实，现在绝大多数动物都和新历前，唔，说战争之前更准确，已经不同。

战争前后究竟发生了怎样诡异的变化，无从得知。而妖的出现，大幅改变了整个族群、乃至生物链的基因库。有太多强悍生物站在生物链越来越高的位置，拉高了整个生物链的长度，中下层生物生存的难度大增，竞争必然更加剧烈，优胜劣汰的频率更高，没有机会接触到某些特别物质的生物也会被迫加快进化进程。如今的野生动物比战争之前凶狠无数倍，强悍得多。和如今城里被驯养的同类，都可以算两个物种了。”

他顿了顿，望了眼叶杉，有意透露一个被封杀的事情，

“曾有人拿猪做过隐秘实验，用祖上十代都养在城里的家猪，和不同地域战争期间流落在野外的家猪产下的后裔配种，有三分之一无法产生后代！”

张新海惊呼，

“生殖隔离！怎么可能！同样是猪，没有几十上百万年乃至更长时间的独自进化怎么会有生殖隔离！”

他完全不相信，这违背他十来年所学知识形成的认知。

“是的，同一品种分割无数年才可能产生的生殖隔离。”

林半边点头，又言之凿凿的说。

“但事实就是如此！无数年正常的进化变异，在短短数百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猪与猪之间。那，其他物种呢？甚至……”

他没有说下去，用力吃了一大口粉。

叶杉和少年脑中同时冒出一个字——

人！

这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一时间，几人都沉默了。

服务员及时将张新海的面端上，打破了沉默。他吃了口，转头就摆脱先前严肃敏感的话题，赞了口，

“嗯，好吃！”

然后锲而不舍的问其他问题了。叶杉想，真好，有了少年郎，我们家大美女不用被时刻惦记了。

“林大哥，您觉得‘妖’是怎么产生的？真是某些报导的那样，是因为曾经的科技实验，战争期间的各类污染指数大幅提高，超过了某个阈值，刺激野兽变异而来？”

林半边好不容易吃上几口粉，又停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油，

“大概是有这方面原因的，不然世界各地政府也不会高度统一，对热武器的使用控制严厉。对各项环境污染的物质监控，要求高得令人发指。呵呵……这是，怕了啊。”

那句‘怕了啊’情绪很真实！嗯，有点儿……讽刺，不认同的味道！

叶杉心里默默的评价了一句。

“我觉得这样挺好，热武器杀伤力大，应用简单。如今又是城市自制为主，武器系统没有牢牢的管控，很容易出现古代经常出现的群雄割据局面，对普通老百姓，对整个生存环境，是巨大的灾难。”

林半边抬起头，有些惊诧的看向旁边的少年，竖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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拇指，

“可以啊！很有见地！”

张新海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林半边笑着说，

“不要妄自菲薄，你是个很有想法的少年。不过，我猜测，‘妖’的出现，应该有更重要的原因，具体是什么，很难说清。有一本书叫《粒子说》，如果有机会，你可以读一读。”

林半边主动结束了交谈，他怕自己没机会吃热乎乎的粉……

楚美女终于嗦完粉，两人起身告辞，又可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了。

“有人跟踪。”

智能车上，叶杉目不斜视，突然开口，紧跟着提醒道，

“别回头。”

“怎么回事？”林香竹偏过头小声问。

“应该跟昨天城门口的事有关。”叶杉望着外面的夜景，若无其事的说，他们在夏城没有其他冲突。

林香竹脑中第一时间浮现那个绝色女子的模样，开玩笑说，

“怕是人家看上你了呢。”

叶杉哀叹一声，

“可能还真是。她家里人来棒打鸳鸯了。”

林香竹咯咯直笑，“不要脸。怎么就不是那个‘好人兄’呢？”

叶杉笑了起来，好人兄啊好人兄。

“我们刚和林半边同桌嗦粉，出门就被盯上，太巧了。”

林香竹不解，疑惑道，

“这有什么关联？”

叶杉回头望着她，

“你想啊。林的半边，是木。若他的意思是‘林’只是半边呢？”

林香竹恍然大悟，

“哦，所以你故意跟他说，我姓楚。”

他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