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吉脑中轰然炸响，两个问题似乎都得到了解答，可这样的猜测很可怕，也明白叶杉为什么没有直接出手。

没有把握！

别看先前凶手被制服很快，很简单。

那是被突袭，被制之后仍影响了边上几人对叶杉发难，何秋吉也受到了影响。

控制凶手的人，能不强吗？

不可战胜！

他脑中悲哀的想到，不能反抗，突然开口，

“让，让他走！”

这或许才是最安全的，凶案跟我们本就无关，没必要给自己惹麻烦。

听到何秋吉的退缩，朱姓男人邪邪一笑。

叶杉不为所动，从他开口，两人的交锋已经开始了，有言语上的攻心，暗中也有能力的试探。

何秋吉不过是受到了消极的影响。

这人不仅强，还很讲究方法！

他没有用‘恐惧’‘愤怒’等这样极端的情绪能力，而是用的‘消极’！

在一些理论研究中，‘恐惧’和‘愤怒’是直接支配动物逃跑或战斗的。

它没有‘恐惧’‘愤怒’的情绪来得那么明显而强烈，却更有渗透力，在润物细无声中腐蚀你。

就算敌人斗志昂扬，不足以让其直接放弃抵抗，也会令其动作僵硬，反应愚钝。

是个难缠的敌人！

“我一向没个轻重，本不想直接对你出手，那对你来说，太残忍！”

“我主天都曾在世间游戏万年，遗留了些许种子，我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些种子。张泽吸取了我主的伟力，是我主的仆人，你破坏了他的仪式，是对我主的不敬！本该接受死亡！

但，我从你身上感受到了我主天都的力量，你也吸取了我主遗留在世间的伟力，只要你臣服，我将带你靠近我主，免除惩罚！”

打破伪装后，朱姓男人变得傲然，似乎让叶杉活着是对他的恩赐。

那个凶手叫张泽。

这是，遇到邪教了？

叶杉也听说过一些邪教，如在南方很有名的极乐教，还有什么自然组织，孽土宫等等。

只是从未遇到过，也不知眼前自称姓朱的男人背后是不是其中某教。

像幽门、榆林科技这样的庞然大物，或是这次遇见的西南本土势力风蒙等，甚至椿城李家这样的黑道势力，都不会被认定为邪教。

邪教中人行事作风异于常人，甚至没有底线，不被大众所接受。但凡有名头的邪教，就不会太弱，太弱的早被灭了。

叶杉也不想惹邪教，可听他的意思，不臣服就要下死手。而且他们组织内都是叶杉能力同源的人，那至少说明一点，他们对此能力很了解，无论是应用还是防范和破解。这么说，那个凶手张泽加入的时间还不长，没有太多经验，甚至他说的什么仪式，就是什么加入仪式。

不过，此时想这些没有意义。

要避免对他用能力，小心被反制而措手不及，还是要近战。可先前门口撞见时突然感应到的危险在叶杉心头挥之不去，对方很可能在故意吸引他近身。

在对方‘消极’慢慢消磨之下，叶杉越发犹豫不决，拖延越久，他能发挥的实力越低。

叶杉左思右想，左手从口袋翻出一物，在对方看不见的掌心出现一颗黑色芝麻粒。这几天一直没时间处理它，那位说要用心，要花时间和精力去磨，此刻叶杉也是赶鸭子上架，哪怕只能调用它一点点能力也是变数，是生机。

如若不行，那就只能近战。

叶杉的意识感应触摸‘黑色芝麻粒’，一边讽刺道，

“你所谓的伟力是指吸收灵源变异，成为感染者呈现的特殊能力吗？你主，天都，真的强大无边，为何不一念之间就收回自己的力量？”

对方迟迟没有直接出手，大概是想逐渐消磨自己，也可能没有强力的攻击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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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的危险很可能需要对方付出极大的代价！朱姓男人也是想拖延时间的。

有此判断后，叶杉故意刺激他，摆出要激他出手的架势。

果然！

提及其主令朱姓男人愤怒至极，这是亵渎他的信仰，双目都变得有些阴暗，忍不住想要出手却又不知用什么方法克制住了，他双目变得正常，咬牙道，

“愚昧！那不过是些浅薄无知的人对主的亵渎！藐视我主，你会为你所说的话付出代价的！”

叶杉目光凝重，有些后怕，似乎刺激得有些过了，这些人的情绪似乎比较容易被刺激到。这是个收获，还有，先前的判断是对的，不能太靠近他。对方失态的那瞬间，他又有先前那种感觉了，更加清晰，不仅危险，还透着股阴冷。

他笑道，

“好。我相信你所说。这么说，那就还有与你主同等的存在吧？毕竟，如今出现的能力有许多种，你可知有多少位这样的存在？”

朱姓男人此刻已经比较冷静，傲然道，

“这是绝密！”

“呵，你是不知道吧。”叶杉忍不住又嘲了一句。

“你！”朱姓男人再次破功，冷哼道，

“虽然是教内绝密，可以我的地位，也并非不知。与我主同等的终极存在，还有八。加上我主，一共九位天都，这是天地极限！”

叶杉默默记住‘九位’，然后请教的语气问，

“你说，九位——天都？终极存在？都称为天都吗？”

“对！”朱姓男人不耐烦道，

“已经知道我主的强大，你是臣服还是要我杀你？”

叶杉急道，

“等等，我已经知晓贵教的渊源深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了，我就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