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和她之间的纠缠不会是这么简单相遇。
随后的三年里,他便顺了她的心思,与她最好的朋友在了一起,若即若离,维持着一种暧昧不明的关系。可即便如此,对她的关注,他也从没有放下过。一开始对她的关注只是好奇,后来就衍变成了一种习惯,日久越长就成了骨子里的执着。
看着四个女人在一起笑,在一起闹,一起成长,展现她们最真实的每一面,看着她纯真的笑容背后那份无人看清的寂寥,看见她眼眸深处从来没有为谁停留住的目光,越靠近,越着迷。
从那个女人那里得知她在准备出国的事宜,他心中暗生恼怒,难道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她留恋,难道没有什么人值得她停留吗?很好,原来,她的眼里,从来就没有过他的存在。
“陆如萍小姐,请问你能否做我的女朋友?”
其实,在说出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只是看着她当时耀眼的神情,耀眼的姿态,仿佛像脱笼的凤凰要飞出要虚无的地方一样,他的心乱了。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她的好朋友,明知道那个女人喜欢的是自己,明知道她是一个在乎朋友的人,明知道她一定会厌恶这样的自己,可他还是说了。
那一刻,他真的害怕,此刻不说,他将永远说不出口。
也许越活越回去了,仿若一个幼稚园的小男孩般,总是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小女生。接近她,撩拨她,无视她眼中越来越深的厌恶,抓紧和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贪婪的享受这种心悸的感觉。
和那个女人吵了几回,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虽是她的好朋友,却被家人呵护的太好,遇事除了争吵就只会哭泣,或是躲在安全的角落,拿自己的浅薄无知去当作利器,去刺伤关心她的每一个人。从来不会知道生活的无奈与冷酷,经受不了一点风雨的打击与摧残。但他知道她是喜欢他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许用爱来形容更为准确一些,尽管这种爱在他看来有些疯狂与偏执。
对于无关的人,他从来不会在乎,也不会心软。这点,另一个她就和他真的很像。有时,他会想,这就是自己欣赏她的原因吗?或是这也就是她厌恶自己的原因吧。
知道她最终还是会离开的,没有人能阻挡她的脚步,此刻的他也不行。只是,战争一触即发,英国不是一个安稳的地方。费尽心思转弯抹角的想要改变她去英国的决定,即便被当成恶意也无妨,最后还是没能成功。
亲手把文约递交到她的手上,看着她坐船离开上海,一别又是三年。
接而来的抗日战争,德英战争,二战在全世界爆发了。子承父志,他也成了gmd军部的一个司令,负责上海方面情报的搜集。战争爆发前,他抽时间去陆家大宅看了一眼,陆家院内桂树依旧,小楼依旧,桂香犹在,却已人去楼空。随后间接的打听到陆家的人搬进了法租界内,她的生母与最小的弟弟因故被赶出陆家,指挥雪莲暗中帮上一把,不久之后就接到了她要回国来的消息。
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回来,这个时候回来,还不如待在英国学校里的安全。可是他无力阻挡什么,正如当年无力阻挡她离开一样。
回国之后的她,有了很大的改变,变的更沉稳,变得更自信,变得更加美丽。但是,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这回他不打算就这么放手,利用一切机会,他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小心翼翼的部署一切,只为得到她的欢心。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那个女人以死来做最后的抗争。他知道,那个女人是故意的,故意就这样死在他们之间,那个女人死了,虽然他不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可她最后还是为了他、为了她而死,这个女人的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卡在她和他之间,成功的让他们原本的一丝可能全化为无有,即便这丝可能也许是他的幻像。
“我们是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会对我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是莹莹的死,……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事,所以,我和你之间,也永远不可能。”
回忆到这里就像风筝断了线,男人突然从回忆中醒过来,手上的香烟只余一截整齐的烟灰停留在手上,自嘲的一笑,男人慢慢的把它放进烟灰缸中,有种尘埃落定、洗净繁华的感觉。一梦浮生。
“你怎么还不睡?又在想她吗?”床上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女人从睡梦中醒来有一会儿了,没有开灯,仅用后背对着张浩。“明天是莹莹的忌日,她一定会回来的。”
“……”男人没有接话,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坐的时间有些长,腿有些发麻了。透过窗帘狭长的缝隙可以看到,玻璃上雾气朦胧一片,伸手擦拭这一片白雾,可以看到外面的暴雨骤减变小了,但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路旁的街灯在细雨中散发着惨白的光芒,街道上寂静极了,一个人都没有。
“我想见她了。”床上的女人静默半响幽幽的开口,“可她这次回来就要结婚了。”
男人的脸在黑暗中牵出一抹苦笑,这他早就知道了,她这次回来就是准备结婚的,早在几年前,他就知道,他和她始终是不可能的了。
“你知道的,对不对?”
“……”男人还是没有回答,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女人问的是什么。
“这样也好,我们都是同样的人,这样最好。”女人的这句话里充满了各种复杂的情感,她知道男人一直都知道,不过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问,那她也就什么都不说,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曾今,都只化做一句,这样最好。
“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男人起身上床,在女人身边躺下,等再次听见女人平稳的呼吸后,男人右手从枕下掏出一个黑色的小袋子,不用打开男人就知道,袋子里面是一个金色的鸡心坠,握着这个吊坠,男人又一次在梦里回到了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浮生一梦,一梦浮生。
第二十一章
该怎么办呢?我四处张望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制止眼前这场恶斗,剧情这种东西,我从来不相信会有个准的,更何况,我也没有把整部电视剧背下来的习惯。
还是开始的那个黑衣保镖的领头人,他站的离我最近,我瞄见他衣襟下后腰处有处向外突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哪来的勇气与判断能力,手像一道闪电般越过去快速的拔出了他衣襟下的那样事物。
“快住手,不然我就开枪了。”东西一入手,我就知道我赌对了。枪的沉重质感不仅压手,而且压心,我不知道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冲动,明明何书桓他们只有可能是被狠狠的教训一顿,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