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韵见状,连忙拦下她们,将陆清秋护在身旁,“世子爷说了,事情另有隐情,你们不要这样。”
“还能有什么隐情,我们大家长着眼睛呢!不信,咱们就去问问彭公子,看他是怎么说的。”
当真有人去问彭瑞泽。
彭瑞泽虽然有些可惜没有得到陆清秋,可是想到自己被楚晏行打了一下,现在还痛着,他当即就说,“沉,就该沉她塘。”
将他的话告知众人,众人一片慷慨激昂。
“瞧,连彭公子都这样说,陆清秋绝对该被沉塘!”
原本快要失去理智的陆清秋,冷不丁被这样的现实冲击着,反倒是恢复了些清明,内心格外凄凉。
她冷冷出声,“若是你们认为我该沉塘,那那个胖男人呢?他怎么不该沉塘!”
“那能一样吗!你是女人,他是男人!”
陆清秋冷笑一声,好一群双标狗啊。
果然,女人为难的一般都是女人。
“走,咱们去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沉塘!”又是冯夫人在偷偷带节奏。
沈灵韵急忙拦着,“别,你们别这样。清秋姑娘是我们请来的客人,你们不能这样做。”
“你为何偏袒她!”人们连着沈灵韵一起辱骂起来,“你是不是也跟她是一样的人?小小年纪不学好,竟为了她这种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早就听说你是她宝妆阁的常客,难不成也想着跟她学这种不要脸的事?”
沈灵韵到底是个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些话,当即更咽道:“我才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赶快让开!你既然身为沈家人,遇到这种事,就更该为了自己家族的名声考虑,与这种人彻底断绝关系,不该拦着我们。”
说着,几人架走沈灵韵,要抬着陆清秋走。
陆清秋哪儿有力气阻拦她们,心里只想着,古人简直是太不讲道理。
只是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把生活过好一点,就要这样惨死,心里就好不甘心。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肃穆之气,所有人都没了下一个动作。
她抬眼望去,只见容岑举着一把剑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看你们谁敢!”
不知是不是那柄剑有什么来头,谁也不敢再放肆。
陆清秋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体内的药性就又发作起来,快要吞噬掉她那仅有的理智。
震慑住了众人,容岑急忙来到陆清秋面前,看着满脸潮红的她立即明白了,赶紧朝身边的人吩咐,“快把她抬回屋里,拿一些冰来。”
几个女使立马照做。
沈灵韵回过神来,帮着她们寻找冰块,好在沈家为了冰饮储备了好多冰块,此时正好能派上用场。
怀里抱上了几块冰,陆清秋感觉好多了。
容岑常年居于后宫,或许是对这种事见得太多了,处理起来有条不紊,“陆姑娘,你别怕,很快就会过去的。”
陆清秋没有力气回答。
想到方才错乱的情况,容岑留了一个女使在屋内照顾陆清秋,便又走到院子里,对着满院的妇人、小姐们说道:“事情还未有定论,你们却要随随便便处死一个人,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有他的剑在旁边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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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都不再说话。
只有几个胆子大的低声嘀咕着,“她放浪形骸,这种人不沉塘,留着她祸害人间吗?”
容岑紧锁眉头,却也不愿自降身份,跟她们这些人打唇舌战。
双方渐渐陷入僵持之中。
另一边,楚晏行以雷电之速找到了大夫,迅速地将他带往沈家。
可是,他并不知道,有一个人此时仍贼心不死。
身上已经不疼的彭瑞泽,看到床上抱冰浅鼾的陆清秋,心中再次痒起来。他一向做事不顾后果,如今更不可能压制自己内心所想,当即就冲了过去,将那女使控制住,再次朝陆清秋扑去。
“啊!”
屋里的声音,顿时让院子里所有人心头一颤。
带着大夫紧赶慢赶过来的楚晏行更是身子一个激灵,连忙冲进了屋子里。
看到彭瑞泽找死的紧紧抓着陆清秋的手,而陆清秋拿着簪子正抵着自己的脖子,已有不少血迹渗出,楚晏行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得了,拳头和脚疯狂地落了下去。
彭瑞泽连声呼救的机会都没有,顷刻间便成了猪头。
瞧着再次受到惊吓的陆清秋,容岑亦是脸色铁青,拦住楚晏行,低声道:“该我了。”
说着,他推开楚晏行,像看死人般看着彭瑞泽。
彭瑞泽害怕不已,连忙说道:“是她勾引我的,我也不想的,可她一个劲地朝我搔首弄姿,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忍得了。你们别打我,我可是……”
“你胡说,她若是勾引你,又何必拿着簪子自戕。”说完这句话,容岑再次朝彭瑞泽进行了一次暴击。
楚晏行则把目瞪口呆的大夫拽到陆清秋面前,沉声道:“快,治她。”
亲眼见到楚晏行“暴行”的大夫,手还颤抖着,却是一刻都不敢耽误,连连点头,“好好好,公子放心,老夫一定竭尽全力。”
那模样,好像生怕自己晚了,也会遭受一顿暴打似的。
留着彭瑞泽还有一口气,容岑住了手,随即命人把他扔到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