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性,当即就把消息散布了出去,不肖半日时间,别说本村,周围几个村子的人一听说,也拖家带口的,来到了村长家证实真假。
“那秋姐挣了这般多,咱们跟着她,就是不吃肉不喝汤,一点渣滓也够咱们过活了。”一妇人拉扯着孩子,不过二八的年纪,却和旁边三十的妇人差不到哪去。
苦日子过多了,有这机会他们怎么能放过?
“小娘子说的有理,咱一年到头种点粮食,除了家里人吃喝,还能剩多少?拼一把,我种。”男人扛着一把锄头,当即就答应下来。
一来二去的,在场三十来号人,同意占了一大半,还有些人准备在观望观望。
村长按照陆清秋的嘱咐,根据每家准备种多少亩地,是水田还是土地,一一登记后,这才散了大家,再把东西拿上陆家去。
开门的是许娘子,见是村长来,忙请人进屋坐下后,又倒了茶,温声解释:“秋姐去花田了,晚些时候就回来,劳烦村长再多坐一会儿了,可吃饭了?我去做饭。”
说完,她就火急火燎的进了厨房,怕和村长闲聊时,说错话给女儿添负担。
而此时的陆清秋,在田间走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地,到时候看看若是可以买的话,她直接买下来请人种也可以,但前提是没人种花的话。
毕竟这里的人几辈子都种粮食,一时改变恐怕有村长作保也不会有多少人。
谁知她回到家后。
村长一见人就急忙兴奋的迎上去,按耐不住激动,“大大小小的算下来,有二百多亩地,够不够?”
陆清秋楞了,竟有这么多,真是喜悦冲昏头脑,让她没有立刻做出反应。
倒让村长误会了,“我再叫人少种一些?”
“不是。”陆清秋笑着解释,“不会多的,就算俩千亩,我也能接受。”
她需要的,是慢慢扩大产业,现在只卖京城,以后却会蔓延整个大燕朝,所以,越多越好,只要还有女人,就不愁卖。
“村长,劳烦你让他们三日后来我这领种子,顺便签一份契约,到时候种出花来,我全部都要,就算种不出来,我也会给相应的赔偿。”无利不起早,陆清秋深知这个道理。
村民们有银子自然不会拒绝,她有这个时代跟法律同效的契约在,也有保障,双赢。
陆清秋留下村长吃饭,怎么说也要感谢一番,进厨房见里面一团糟,而许娘子被沾了一脸灰时,忍俊不禁失笑,“娘,我来吧。”
许娘子咳了几声,看着乌烟瘴气的屋子,默不作声出去了。
陆清秋则把糊的锅底铲干净,起锅烧油。
半个时辰后,四菜一汤上桌,三荤一素。
村长闻着香气,再瞧桌上的菜,急忙拿了筷子,又怕失了礼数,等着都拿了筷子,他才大快朵颐一番,不忘空隙夸赞一番,“许娘子真是好福气啊,秋姐真能干。”
这可不是客套话,在村子里,陆清秋都快被人传成神了,能挣钱能管家,真是家家有儿的,都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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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陆清秋能看上自家儿子,不过那经常出入的世子,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论颜比不上,更别论地位。
总而言之啊,陆清秋从搬到石洼村,议论就没停下来过。
三日期限到了,一群人在陆家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也有凑热闹的倚着陆家大门,看着陆清秋写字。
姿势不标准,字也是错的,可字就是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故也没人说什么。
陆清秋听到闲言碎语,默默记下来,准备好好练一练字。
“印手印吧。”
第一个人,浮夸的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往手指上哈了一口气,才印下去。
“咋弄得这正式哩?种个花还弄契约,小心亏死你们。”说话的是个抬着水盆的妇人,看着应该是刚从河边洗衣服回来。
陆清秋瞥了一眼,立马看到了妇人身边的男人,有些眼熟,应该是她建房子时被辞的一个泥瓦工。
“你胡说啥?”村长微恼。
谁知妇人不依不饶,“怎么就是胡说了?要是你们种的,花都开不出来,那岂不是白费土地了?”
众人听着,觉得有礼。
陆清秋早想到了,直接唤了一声,“娘。”
许娘子应一声,端着一个盆出来,简单的木盆里面却盛满了银子。
众人傻眼,一辈子哪见过这么多?恐怕足有几百两。
陆清秋拿一两递给刚刚画押的男人,坚定的朗声道:“凡是画押者,可得一两订金,多退少补,我给你们的花种绝对是好的,到时候种出来的越好,越多,银子也不会少了大家,签字画押为证。”
这番话加上银子,无疑就是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