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七岁那年独自来到这里,从小小的侍卫开始做起,四年之后,我到了如今的地位。”盛晓棠有些沧桑地说道。
两人穿过热闹的广场,向着皇宫走去。尽管离皇宫不是很远广场上很热闹,皇宫附近却很少有人涉足,这里仅仅是描绘了一副节日的模样,丝毫没有那样的气氛。
“你的家人在什么地方?”寒冰由盛晓棠带路,以她皇城执法官的身份很轻松地走进了皇宫。
“他们在很远的地方,为了生计,我不得不出来谋生,过一段时间把薪水寄给他们。”
寒冰走进宽阔高耸的大门,另一侧似乎也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四周耸立着巨大的建筑,辉煌而显得人类如此渺小。这里灯火通明如白昼,然而人烟稀少,只有一些镇守和巡逻的金甲卫兵。
他们走过广场的边缘,看着精致的小石雕装饰着道路的边缘,半人高的人形雕塑双手捧着一块发着光的石头举在头顶。
寒冰不知道怎么会和她聊到了她的家世,这一路上寒冰从她口中得知了那些曾经美好或者痛苦的回忆伴随着她生长了十七年,直到她后来被迫来到外面的世界——疾病席卷了她的家乡,曾经的亲人死在了病魔手里;战乱摧毁了一个又一个他们曾经想要迁移的地方。
巨大的未知世界朝她敞开怀抱,寒冰能想象到刚来到这里时她一个单薄年纪的孩子会面临怎样的绝望。
寒冰也许知道了她为何会变得如此公正,被人们称作“最公正的皇城执法官”,因为她从那些绝望的人们中看见了曾经的自己。她想要帮他们,就像渴望那时候能有人这样帮自己。
寒冰还知道了她对未来的幻想,也许她会回到家乡,带着辗转外地的亲人。嫁给一个她相知相爱的人,简简单单的过完剩下的日子。
寒冰少有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盛晓棠觉得自己今晚实在说得太多了。
“没什么。”
他们最后来到了一处宽阔却连巡逻卫队都缺少的巷子里,高大的建筑投下阴影。寒冰听见她说:“前面就是皇城的档案馆了,因为是国家机密,所以这里很少有卫兵。”突然她停了下来,之前那些和寒冰聊的话题突然消失了,随之而去的还有盛晓棠的沧桑,她一脸严肃地看着寒冰,“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有办法不需要扈大人的请示就能进去?”
“那里有守卫么?”
“废话!当然有了。”盛晓棠觉得寒冰这样问真是蠢透了。
“那你就告诉他们,你得到了扈大人的口谕,需要进去查一个最近来到皇城的大家族。”
“这……”盛晓棠犹豫起来,因为她知道如果事情败露会有怎样的后果,她会失去执法官的位置。
寒冰知道她的犹豫表情是因为什么,“你放心吧,如果真的发现了,我就帮你提前实现愿望。”
盛晓棠抬起头看着他,她没心情和寒冰开玩笑,最后还是点点头,“好吧,我去试试。”
寒冰跟着她继续向前走,听见盛晓棠问自己:“如果他们问你是谁怎么办?”
“你就告诉他们我是你手下。”寒冰毫不在意地回应。
“手下么?”盛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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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在前面轻声呢喃,寒冰没有听见她的话。站在她的后面,寒冰也没有看见盛晓棠复杂的表情。
长廊并不漫长,但对于思索怎样应付守卫的盛晓棠来说这段路程还是很短,以至于她忽视了那个渐渐靠近的白衣女孩。
她有着不俗的气质,寒冰注视着她的脸庞,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用来形容她并不为过。那双深沉的眼睛注视着前方的路,毫不在意地与寒冰和盛晓棠擦肩。那身白衣和粉色的长发在艳丽的烛火下散发着淡淡的黄色光芒,那张脸庞也被光芒衬托得毫无瑕疵。
她曼妙的身材包裹在云雾般缓缓飘动的衣袍之下,随着她的步伐缓缓抖动,还有那瀑布般散开披在肩上的长发。
寒冰很好奇,连守卫都很难见到的地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女孩。
“那是谁?”他为了印证盛晓棠所言“机密”是否还真的有意义,不然怎么会看见一个和这里“毫无相关”的人。
“啊?”盛晓棠吃了一惊,缓过神来的时候她的视线里并没有任何人,她茫然四顾,“什么?”
“在后面。”寒冰不急不慢地回应。
盛晓棠转过身时,只看见了那个美丽的背影,在她的脑海里,没有谁可以和那个背影对上,于是她随意地回应道:“不知道。”
寒冰目视前方,不再回应盛晓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