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方便还是不方便,我们之间都没有其他任何的可能了,这一点要想清楚。”
苏清蓝也不知道这句话,他到底是在跟纪顷月说,还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起初还能决定下来的一件事情,现在却让她摇摆不定,心里仿佛像是扎了一根刺一样拔不出来,却又在那里总是被骚动着,隐隐作痛。
“可你要想想,你们之间怎么能就这么单纯的结束呢?”
“不管是从你有了小泽还是和他以后的生活,他带给你了的痛苦和欢乐,到底哪个更多一点,而且他给你带来的痛苦,你都已经在心中完完全全的消化了吗?就这样离开,你甘心吗?”
纪顷月像是她心中的第二个她一样,咄咄逼问着。
好像是她的良心在追问自己,这样做,她到底甘心吗?
答案当然是不甘心。
可是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她就算是再有不满和不愿。也无可挽救。
出错的人不是她,而犯下错误的人也没有什么表现。再多的不愿也都只能成为遗憾而已。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拿过来纪顷月的头发玩着,“回来这个节骨眼上,那个情绪有意思吗?只会显得自己的感情很廉价而已。说不定到时候那个女人还要来嘲讽我呢。”
“她敢。”纪顷月十分霸气的挥了挥手。
“她要是敢来跟你说什么,或者是敢来跟你耀武扬威,你尽管告诉我,我一定收拾她。”
“一个靠着家里的女人而已,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家蓝蓝比?”
纪顷月最擅长一句话哄她开心,现在也确实是这样。
能够给她安全感,能够给她带来可以信任,依赖的感觉,这就够了。
苏清蓝靠着她,闭上了眼睛,“想想吧,没有顾锦迟也挺好的,我们每天都可以这样。”
纪顷月哼了哼,“那要不要我跟安年也分手啊,这样我们谁都不用陪自己男人了。成天可以腻歪在一起,还有小泽长大以后给我们养老。”
听她这么说,苏清蓝连忙摇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可做不起那个孽。”
“这算什么?天大地大,当然是你最大。”纪顷月又跟她逗了个乐,也关上灯,和她靠在了一起。
半梦半醒之间,她就听见纪顷月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
“别害怕。”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你永远都可以放心。”
嗯,她很放心。
一股暖流自心中涌过,苏清蓝唇角都多了些许笑意。
“晚安。”
纪顷月没在应她。
……
“你再仔细看一下,这些报告里面到底能不能看出什么蹊跷的地方?”
医院的病房里,顾锦迟带着顾老爷子所有的检查报告找到了付老。
付老看着眼前的厚厚一大,如同小山一样的各种各样的检查报告。本来就有不少皱纹的脸,更是皱成了一团。
“你这是难为老头子我啊,我这摔着的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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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呢,就让我做这么复杂的脑力劳动,你是生怕我得不了老年痴呆吗?”
顾锦迟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老年人多动动脑反而能够预防老年痴呆呢,你究竟是不是医生?”
“这是从哪儿听来的,用脑过度,只会脑损伤,我可告诉你。”虽然付老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戴上了眼镜,翻看其那些资料来。
想要把这些都看完不容易,但他可是具有极高的造诣的,想要把这些理解通透不在话下。
看了一个上午,付老才十分感慨的把那些文件全都放回到了桌子上。
“你带这些东西来给我看没用,人死了以后,身体里的一些指标是会变的。有可能真正导致他患病的缘由,也会在这个时候消失。”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有趣的说法,病毒在侵入人体的时候,也是一个自杀过程,毕竟人体作为载体,死了以后,病毒也没有可以活动的空间了。”
听到这里,顾锦迟的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一些,“他的死因真的很重要,不会有人这么轻巧的住进重症监护室。甚至又这么蹊跷的暴毙。”
“本身查不出死因,就是一件很蹊跷的事,可现在人已经死了,很多事情办理起来都不方便,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跟随你心中的想法。”付老叹了口气,显然已经将这些事情看的十分通透。
“如果我死了,我也不会希望别人对着我的尸体研究半天的,哪怕这或许会是一个很罕见的病例。”
他好像是在替顾老爷子说话,又好像是在发表自己的感想,关于这些话,顾锦迟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