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人鱼暴躁转过头,凝视着韶霞的眼睛,铜金『色』的眸光,差点在他的睑膜烧出两个洞,【只想看看?你这个偷偷『摸』『摸』的……】
“拉珀斯!”江眠改用人类的语言,“快这样了,我们是做客的,这是……”
他看了看被『逼』到现形的纤长人鱼,对方无疑是非常优雅的海生灵,比起野『性』勃勃的拉珀斯,更像人们会在童话和传说中着『迷』颂扬的生物,“这是极光人鱼?你好像吓着他了。”
“哦,”拉珀斯阴郁嘟哝,“我才会吓着他,这个鬼鬼祟祟的贼。”
他改用人鱼语,嘶嘶说:【他刚才绝对是想把你偷走,当成极光人鱼的幼崽抚养!】
【什么,绝对没有!是!】呜呜,韶霞磕磕碰碰、苍白无力辩解,知为何感到一阵心虚。
自从他们脱离研究所之后,拉珀斯对一切能够吸引江眠的注意力,把他从自己身边勾走的东西产生了无限的警惕。他能再让江眠和他分开,他无法承受这种后果。
“好吧、好吧。”江眠投降了,他得另辟蹊径,“嗯……我饿了!”
拉珀斯:“……”
拉珀斯无奈说:“『毛』『毛』,你能老是用这个方法……”
江眠叹了气:“是真的,你早抓的鱼我没有吃,实在塞了。”
拉珀斯吓得一把丢掉了极光人鱼,冲抱住他:“『毛』『毛』,你为什么吃饭?”
“因为我饿!”江眠大声、气哼哼说,“顺便说一句,我现在也饿,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你把那个人鱼放开。”
拉珀斯一回头,果其然,被扔开的极光人鱼蹿得比什么快,眨眼是没影儿了。
拉珀斯转回脑袋,对江眠噘嘴。
“你骗我。”雄『性』人鱼伤心嘀嘀咕咕,“我要惩罚你。”
江眠眯起眼睛,到他郑重、严肃达了惩罚的王谕:“我要挠你的痒痒。”
江眠大惊失『色』,他的鳞片才长出久,是最受得痒的时候,因此,他立刻在拉珀斯的挣扎起:“,要挠我痒痒!”
哎呀,江眠哭了,竭尽全力想要躲开他太可恶的、太邪恶的伴侣。当拉珀斯用沉重的大尾巴缠住他,把他压在暖和黑暗的海底洞『穴』以后,江眠哭得更厉害了。
等到今年的交换季过去了,江眠也未能寻觅到一只令自己满意的绒海兔,他和拉珀斯彻底错过了这次活动的高峰期,失去了好多绝佳的交换机会。
江眠狠狠咬一蟹腿,跟他说话。
“还可以等明年的,珍珠。”拉珀斯讨好把他抱在身,小心翼翼哄他,“我们还有,长到数清的时间,要着急。”
·
九月份的赤道,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节。
大海的声响,在背景中像一场奇异且华丽的合奏,江眠坐在礁石,海风惬意吹拂着他长了一的黑发,阳光将他的皮肤映出了繁星般的碎芒。
赤道附近永远的盛夏并未让他变黑,在日照,他显眼得如同一个发光体。拉珀斯环球旅的这段时日,江眠变得前所未有的健康,并且,这种健康还将一直停持续增长去。
过去的半年里,他长高了起码五公分,体重也增加了七磅左右。青年的体格仍然纤细,但这种纤细没有阻碍他朝着更加匀称结实的方向前进,拉珀斯最喜欢把他抱在,仔仔细细称一称份量,一感觉到他变重了,雄『性』人鱼会异常开心。
……而且会异常兴奋。
江眠有点解,昨天晚,他们漂在海看完星星,拉珀斯发现了这个方。今天一早,他把自己放到这里,也知道去了哪里。
因为拉珀斯过于粘人的表现,他肯离开江眠片刻,这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江眠掬起一捧清澈见底的海水,感受它在肌肤流淌的动态,由惬意叹了气。
方传水声,江眠低头,看到拉珀斯长长的鱼尾在海中晃过,他漆黑的长发飘拂『荡』漾,『露』出一张深邃的脸孔,向仰望着自己。
江眠怔住了,这个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场景,在他心中点起了悸动的涟漪。他又想起他们的初见,江眠踌躇前,拉珀斯懵懂好奇,但早在他们还认识对方时候,他们的眼瞳于彼此,倒映了伴侣的灵魂。
江眠说话,拉珀斯亦曾开,一人一鱼对视了许久,江眠忽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偏头看着拉珀斯,眼中盛满笑意,“我想,‘拉珀斯’应该是你的本名吧。”
海风流连翩跹,拉珀斯凝视他的眼睛,从容回答:“这个名字,确实是我的本名,但它是你第一次用呼唤我的名字。从那以后,它是你的专属,在所有人中,我只回应你的声音。”
他向伸,掌心中,放着一枚摊开的,沾满了细微沙砾的贝壳,里面『露』出珍珠的莹光,宛如一枚小小的月亮,散发出亘古变的爱温柔。
江眠笑了,他低声道:“好的,拉珀斯。”
人鱼抬起头颅,江眠俯低身体,隔着海水和礁石的间隔,爱人爱人的身份,他们指相触的刹那,时光宛如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