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脚步声三个绑匪呈品字形包围着他们俩,脚下似乎是乡下的野路,碎石土坎不断,远方隐隐还有涛声传来,再联想到刚才匪首说的“上船”,曹富贵心中一咯噔,也有些惴惴不安了。
娘的,怪不得黄历说是忌出门、行船。这可倒好,全摊上了!
如果上船,会有很大概率被带到公海上。
这些日子跟着丘少爷四处浪荡,曹富贵也学了挺多以前没见识过的,听丘秉坤说起公海上赌船的酒池肉林,花差花差他还忍不住心动,想找机会去见识见识,这下好,免费上船,不但赌,还特么赌命!
真是刺激啊!
三个人盯着,身边还有只奄奄一息的弱鸡,实在不是用炼庐“下手”的好时机。
曹富贵运了运气,还是决定再忍耐,等到看守警戒松懈些,留下他们两只肉票独处时,就把丘秉坤打昏,拖着他躲进“炼庐”,反正这小子都七晕八素了又绑着眼,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计较已定,他心里也安定了些。
被绑匪推推搡搡、骂骂咧咧赶羊似的赶了一阵路,海涛声越发响亮,空气中也渐渐能闻得到弥漫的咸腥海风味道。
“‘大只张’,这里!”一个有点耳熟的阴沉声音叫道。
曹富贵一楞,继而寒毛直竖,把名字都叫出来了,这是没打算给他们留活路了!
这个新到的绑匪同伙是有心还是无意?
“喊什么!你疯了?”匪首大只张脸色阴沉,黑得快滴下水来。
“没所谓啦!你还真的要收钱放人?呵呵。”
那男人阴阳怪气地笑了声,顿时激起了曹富贵的记忆——他娘的,这不就是那天让他和小乔狠揍了一顿,那个什么“义兴”社团的烂仔,靓东吗?!
早知道这家伙这么睚眦必报,早该弄死它!
曹富贵心里恨得牙痒痒,后悔也没用,当时那情况打一顿也就算了,难道还能真把人杀了?杀人犯法啊!谁知道会留下这么个祸害。
“少废话,上船。”大只张没搭腔,声音阴沉地喝道。
两个绑匪立时上手把两个肉票拖上船。
曹富贵尽量缩着身体,也不吭声,悄悄捏紧手腕上已经被割断的绳索,低调再低调。
身旁的丘秉坤实在是没力气了,被两个绑匪像拖死猪一样丢上船,重重摔在甲板上,有气无力地□□几声,连挣扎也不敢。
“突突突”的马达声噪声响起,身下缓缓开始动荡,咸涩的海风从耳畔忽忽掠过,鼻端一股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曹富贵凭感觉猜测,身下大概是条不太大的机帆船,甚至可能就是条渔船,这帮劫匪这是要拖着他们两只肉票出海了!
他轻轻侧俯在甲板上,一点点小心翼翼地向着角落的丘秉坤挨近,努力不让自己引起匪徒的注意。
“啧啧!大陆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