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殿内

静谧无比，落针可闻。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老人出声，打破了沉寂。

“当然记得。”

老女仆轻轻点头，抿嘴一笑：“不过那记忆可不太美好，大雪纷飞，你潜入昆仑，被我当成想对昆仑图谋不轨的人，审讯了好长时间呢！”

“我倒觉得这份记忆挺美好。”老人轻轻一笑，目光幽深，陷入回忆：“那时我游历红尘，想看一看传说昆仑的典籍，虽然最后没见到，可认识了你，也算不虚此行。恩，唯一美不足的，就是最后被你审讯了很久有点郁闷的！”

“够了啊！”老女仆横了老人一眼，“这话我说说就行了，你怎么还上劲了，再说最后调查清楚，我不是还请你赏雪了吗？”

“不错，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雪景。”

“怎么说？”

“我从未看雪，你从未看我。你赏世间美景，我赏人间绝色。”

老女仆脸色微红，微笑道：“你这算情话吗？”

“算是吧！”

老人挠了挠头，说：“这种话我第一次说，说的不好，你就凑合听吧！”

“不啊，我觉得很好。”老女仆轻轻摇头，虚趴在老人身上，笑容恬淡。

…

远处

“一直以为先祖不会说话，原来还是有一套的啊！”冰雪儿惊叹。

“一套怎么够，应该说一套一套的。”

江辰轻笑一声，盯着远处宫殿的两个老人，轻轻叹息一声。

他感知，两个老人终于走到了生命的最后。

…

大殿内

老女仆趴在老人身上，脸色恬淡，听着老人讲着这辈子都没说过的情话，笑容温和。

渐渐地，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艰难的抬起头。

“看样子，我们都要走了！”老人艰难一笑。

“恩，这辈子能认识你，我很高兴。”老女仆一笑。

“我们再复原一下刚认识的时候吧！”

“好。”

“在下凌风尘，见过昆仑道友。”老人艰难起身，笑着深施一礼。

“呸，你这个小贼。”老女仆同样起身，眉眼带笑。

两两对视，目光之满是释然，轻轻合上了眼眸。

…

望着身影消散，化为点点星光的两个老人。

江辰沉默一瞬，出声道：“传我命令，江家上下…算了。”

说到一半，他想起老人说的一切从简，不希望大张旗鼓的话，又把手放了下来。

“别哭了。”江辰看着旁边泪眼婆娑的冰雪儿，安抚说：“即便老人不希望大张旗鼓，可江家一些核心人也得通知的。”

“恩。”

冰雪儿咬着红唇，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