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绿色天然食品,才是大自然的馈赠;回归自然,从我做起……。
文字后面的电视画面背景就是一个菜农老大爷,一身标准的某族农人着装,正挑着两桶‘肥水’浇灌菜地……
摩托车像一头发了狂的比特犬拼命往坡下拱,由于斜坡黏*滑,车速越来越不受控制,雨后松软湿漉的土坡在我的双脚蹬踏之下,湿泥混同着下层半湿半潮的沙土翻滚下流,而使我的双脚失了坚挺的着力点。
下到斜坡一半的时候我开始慌了,往日的经验告诫我:别逞力!不行就丢手,车摔坏了可以再买,人摔坏了可就划不来了!
但接蹱而来的又一个意识更让我慌上加慌:这并不是一条下坡路!
而是仅仅是私人为了上下坡方便而修的一条只通自家小院的坡道,尽管这只是一个没有围墙的敞院;我还来不及在心里咒骂自己的草率,摩托车已经下到距离坡底还有三分之一的坡段,让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坡底菜园和斜坡玉米地之间逼仄的小通路里,一个穿着花布衣裳(我的第一感觉他的上身穿的是一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妇女穿的早已半旧不旧的结婚当天穿的大红袄)的老大爷正面北背南蹲着拉屎!
我刚好透过玉米林立的秸秆缝隙看到拉屎人的背影,好在仿佛他此刻仍正拉屎拉得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并没有发觉玉米地背后坡上正有一辆摩托车,犟牛一般正拼命想要挣脱出一对夫妻的手的控制冲下坡去。
“快往回拉!”我下意识压声低吼,双腿突然力量倍增!因为玉米地的遮挡以及专心往后拖拽车尾而心无旁鹜,我老婆并没看见那个坡下正聚精会神大解的老人,以为我突然看到下面有什么危险,一下子力量也加大了不少。
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居然硬是把摩托车给生生拖停了去势。我们俩片刻不敢停喘,我觉得这一次我把洪荒、史前、以及祖宗十八代连同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竟然一鼓作气又把摩托车给拖回到了坡顶。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纵如此,还是让我无意中瞥见,那位拉屎人突然有所惊觉,正努力到了一半,另一半将出未出之际,他后力不济停下来喘口气的当儿,紧绷的精神一松之下马上就听到异声(正是我那句‘快往回拉’,我确信无疑是被他听到了),一下子提拉着裤子站了起来,随即有一截什么东西从他屁股后面折断掉了下来。
我感到事情不妙,且大大地不妙,只怕是无意中闯了祸了。不过让我心里略慰的是,还好那人是个男人,万一是个女人,只怕还有麻烦。我一秒钟也不敢逗留,假装牵车从坡顶路过,催着我老婆赶紧推车原路返回。我不敢往下看,只顾闷头推车,脑子里却已把那一站而起提裤子的闪影重复了不知多少遍。我心里极速思忖推敲无数个轮回,画面的轮回点始终定格在那一截什么东西从他屁股后头折断,将落未落的一刹那。我终于确信,只怕真的闯了祸了!
但更令我懊恼到想要连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的是:这一户人家在坡上开辟的玉米地的外缘,也就是这慢坡玉米地的右侧,或者说北侧,明显一条又宽又大的坡道顺坡而下,贯穿整片已被征做建筑用地的玉米地,直通天阳县城(我直觉上以为)。我为自己的粗心连骂了自己几句“该死!”这么明显一条大坡道自己居然没看见,我没看见也就罢了,我老婆居然也没看见?我在嘴里咕哝了一句:“臭娘们儿!”
我认为这错还在她,我使劲八力往前推车,没注意这坡道的存在也还情有可原,可她在车屁股上缀着(我仍以为她没帮我推车,反而在搭‘顺风车’)东瞅西瞧,这么大条路都看不见,难道眼睛长到屁股缝里去了吗!
想到屁股,那一个提裤子的画面又在脑子里不请自来。我又怕又气:怕的是无意间撞上人拉屎正秘而不得酣,弄得人家如此难堪,尴尬无比,只怕不会善罢干休追上来找麻烦;气的是这娘们儿瞪着两只大眼,她竟就真能看不见这条大坡路!难道长了两只眼睛是用来拉屎的吗?(那画面又在我脑子里重复数遍)
冲动之下我跳上摩托车,一下从坡顶冲到坡下。既没摔倒,也没刹车,一贯到底而且还没有发动车子!难言的豪壮在胸中汹涌,我以为:摩托车障碍赛车手难说真有这水平!
让我有点上心的是:坡下是一条说直不直说弯也不弯的土路,但路面并不泥泞,我的车子刚一下到坡底就失了惯性停了下来。
陡失的惯性使我诧异,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我感到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这预感马上就应验了。我的车子停在了坡底那户人家的玉米地边角处,是时就有一个声音唤住了刚从坡上下来的女人。我和我老婆同时转头向发声处看去:
一个穿着旧而不破的大红花袄的女人从她家玉米地里钻了出来——没错!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年青并相当有气质的女人!(第一感觉她有气质,我还没有看清楚长相就慌忙转回了头,假装什么也没看到过,继续往前推车)
那女人叫住我老婆和她说话。我支起耳朵,只听出那女人并没有因为某事而羞恼发怒,像熟人一样和我老婆拉起了家常,内容我一点儿也没听见,甚至一个字也没听清——我无法集中精神听她们谈话的内容,我满脑子里就想着她……是不是没来得及擦屁股就追上来了?不难受吗?
然后我就觉着屁股缝里有东西,好像蠕动的蛔虫。
走出老远我老婆才追了上来,没事人似的,我问她人家没找茬吧?她说没有,但那女人叫她转告给我一句话:“无论何时、何地,管住自己的嘴!”
我秒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