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眉眼弯弯,笑得比蜜还甜。
愣了愣,男人点了点头,“嗯,甜,很甜。”
………
再说那司福顺赶着饭点儿从地里溜达回家,就被自己媳妇儿和二弟给拉进了堂屋里商量事情。
“………”
“大哥,要我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咱都是一家人,这地就直接给你和嫂子种着,刚好顾长临小子又要回学院,你们多种两亩地,也能多收点儿粮,到时候拿去卖钱什么的,手里也能宽裕些。”
“老二,这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咋能白种你的地,再说了,你那俩侄子也不是吃白饭的,还算有点出息,家里钱都够用的。”
“大山大河早晚还要娶媳妇儿的,大哥你就别跟我犟了。你要是不想白种,那到时候收了粮,就给我俩送去一成,中不?”
“一成?太少了,怎么说也得一半。”
知道老二是真心实意,不过他作为老大也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知道自家大哥的性格,但是司财顺那也是个拧巴头子,“真不用,大哥,我和玲花就俩大人,小柱子才几岁,要不了那么多。更何况镇上院子也不大,没地儿放,三成,最多三成就够了。”
“………”
始终争不过,司福顺只好点头同意,这事儿就算敲定。
兄弟俩都说了不少话,周氏适时地倒了两碗茶水给两人。
司福顺才喝了两口,忽然又想到刚刚听到的一句话,忙把碗放到了一边。
“等等!老二你刚才说顾长临要回书院去?”
男人忽然这么一嗓子,把其他两人都吓了一跳,周氏还提着水壶的手都抖了一抖。
司财顺这才放下碗,“是啊,老大你刚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那会儿我来的时候,念丫头就过来说要顾长临继续回去读书呢。”
“就这么由着他?”司福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问了这么一句。
男人仿佛是问了一句废话,周氏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那小祖宗,我和老二还没说声不行,就跟咋着她了一样,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司福顺还是知道自家闺女的,长得温温婉婉跟朵小花似的,其实性子倔着呢,跟他娘一个样。
瞥了一眼妇人,男人到底还是不敢说出“还不是随你”这样的话来,只叹口气道:“那就先由着她吧,好歹顾长临现在也是个秀才,说不定等等就真读出什么名堂来了呢。”
“就他?你还真指望他能考上状元呢?就算真考上了,你可等着吧,说不定一脚就把咱家闺女给蹬了,到时候你可就哭吧。”
门没关,周氏的声音也不小,甚至还刻意提高了两个度,为的就是说给那隔屋的人听。
如她所愿,隔屋的两人都听了个真切。
作为护夫者头号选手,司念迎上了这来自自家亲娘的打击。
“娘,您就放心吧!顾长临以后就是考上状元了,他也不会忘了我这糟糠妻的。再说了,到那时候,您可就是状元的娘,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嗬,那我就等着。”听得这俏皮话,周氏心中还有着的那一点怒气,顷刻间就被冲没了,语气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生硬。
知晓妇人的耳根子在她这儿还是软的,司念喘了口气,这才从窗边走回来,直接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
蓦地,只听耳畔又响起温润的男声。
“我不会那样的。”
司念喝了口水,忽地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不会什么?不会考上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