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夕必须承认,她有过很多男人。但这些男人当中,只有一个能陪自己到最后。欢场上,最忌动真情。她有情,但没有爱。很多男人都说想和她过一辈子,她却没有想得那么复杂。
但是萧遇呢,但真的是不一样的。哪里不一样,是二十多年沉默的守候不一样,还是他温柔刻骨的深情不一样?她不知道。
她总是潜意识地以为他会一直陪伴着她,无条件地陪伴着她,却从不曾在意过他的感受。
她想起那一晚,她和他抵死缠绵,那样的放纵,那样的肆无忌惮,从未有过。但她清楚地记得,她咬过他的脖子,吻过他的身体,她包容他,却没有吻他,从头至尾。xingai似乎只是一种生理上的发泄,只有性,没有爱。
可是现在看着他的时候,她经常会有一种这样就可以到老的错觉。时光像流沙一般穿过静谧的空气,悄无声息,不留痕迹。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这样冗长的时光里,正在破土而出。
她已错过了许多,但愿以后得日子里,不要再错过。
结婚这天,大概是萧遇这一生中最意气风发的日子。
他也必须承认一点,他绝不是个好人,但他还是个聪明人,他懂得等待与伺机而动。他决定,在她面前不再像以前那样又冰冷又木讷又不善言辞。
他想,他会是个有趣的人。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那他就变成每一种类型。
他有自信,不管她现在喜欢谁,以前喜欢谁,她最后喜欢的都会是他,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毕竟,二十多年,不是谁都可以取代。
圣洁的教堂里,亲友的欢呼声中,他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他轻轻印上她的吻,无比认真地说:“年夕,我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年夕微笑:“萧遇,我也爱你。”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