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铭气死了。
“还‘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不是‘大人’,我也是‘小人’,你这个‘过’我记下了,现在该你还我了。”说着他便俯下身去亲她,她摇头躲开,他就双手紧紧地捧住她的脸让她动不了脑袋。
火热的唇舌带着一般怒火一半qingyu,强势地肆虐她的娇艳,攫取她的甘甜,等到掠夺得差不多了,他才渐渐放慢动作,但手上却一点没放松。他从她的唇上转移到脸颊上、眼睛上,把她脸上咸涩的泪水全都舔吻干净。
实在见不得她的眼泪。
东铭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扑在何枝身上压着她,舌头在她脸上舔来舔去......
何枝紧闭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
“蒋东铭你属狗的呀”她又伸手去推他,这回倒是推开了。她起身赶紧摸了纸巾去擦脸,一脸的口水。
东铭嗤笑一声:“可不就是属狗的吗”
何枝擦完了脸,淡淡地下达逐客令:“明天就是省赛了,我还要练字,‘过’我也还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何枝——”
“——蒋东铭!”她突然大声打断他的话,她的耐心已经耗尽了,剩下的只有烦躁,“你又想怎么对我冷嘲热讽你凭什么生我的气我就是喜欢叔叔不行吗我为什么喜欢他,因为他从来不会对我乱发脾气,从来不会一吃醋就在我身上找茬,从来不会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从来都懂得尊重人不管是谁!”
兔子急了也咬人。何枝气呼呼地吼完,眼眶又开始泛红了。
东铭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半晌,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意味不明:“行,行,何枝,你真行,这回我还真说不过你了。”他点点头,又说:“对,反正蒋一行在你眼里什么都好,比谁都好,而我呢,我一无是处。那些恶习我都有,我承认,脾气暴躁、口无遮拦、目空一切,我都承认。你能认识到也是好的,但那又能怎么样呢何枝我就是这么招人厌这么招你厌,又能怎么样呢”
“我脸皮厚我不要脸,随你怎么说,反正……”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阴沉到了极点,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东铭终于被气走了,何枝也无心再去练什么字。这才想起来还没吃午饭,她打开冰箱看了看,还有菜,然后炒了几个家常菜,一个人坐在饭桌前开吃。
以往这种时候,肯定是东铭做饭,做好了两个人要么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要么就边吃边看电视,要么就沉默地吃饭也不会觉得尴尬。
吃完饭,何枝又回到房间练字,写了几行都不甚满意,索性丢下笔不写了。其实何枝心里也烦着呢,还是烦东铭的事,毕竟他是被她气走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否过分了,反正他肯定不好受,当然她也不好受。她怎么会不在意他呢可是他根本不跟她好好说话,她也就没办法跟他沟通了。
何枝拿出蒋一行买给她的单反,打开,趴在阳台上拍外面的风景。烦闷的时候做点这样的事可以放松心情。
窗外,越过军院的围墙,是一条幽静安宁的巷子。虽已入秋,但初秋的时节还留着夏日浓重的影子,树依然长得葱郁茂盛,花依旧开得鲜妍亮丽。巷子里的人家种的爬山虎都爬到墙外来了,风吹过来,翠绿的叶如一层层翻涌的碧波,整一道墙都浸染在绿色的海洋里。有些院墙低矮的,还能看见探出墙头的月季,淡粉的、橘红的花朵一丛一丛,开得十分艳丽。
何枝懒得下楼去,就捧着相机在自家楼上拍下面的风景。
巷子里有个人也同样端着相机,不过看人家的姿势,显然就比何枝专业了很多。
何枝挺好奇的,就把镜头对准了那人,慢慢调焦。那人穿着简单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高高瘦瘦的。就衣着打扮来说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那举手投足间显现出来的气质却自有一种优雅沉淀,相当的赏心悦目。
他背对着何枝的方向拍得很认真,好像是特意来这里取景的。
光是看到他的背影,何枝就觉得这不是个普通人,至少,应该是个富家子弟某某二代。怎么说呢,那种金钱与权势堆积出来的优越感,不是普通家庭出生的人有得起的,何枝在东铭习正那帮人身上看到的最多,大抵就是这么一种感觉吧。你别看东铭似乎父母去世后就无依无靠,只有蒋一行这么个叔叔,实则,蒋家和东铭母亲的娘家,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厚。蒋家只有两个儿子,死了一个,就只剩蒋一行一个,说到底,最终蒋家还不是他的,自然也就是东铭的。至于东铭母亲那边,就算不喜欢东铭,但该他的,也一分少不了。平时亲戚间看似来往不多,但如果真遇上事,谁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东铭有一点很好,他和蒋一行一样,许多东西都藏在身后,不屑于拿出来显摆。
又想到东铭去了。
何枝看着镜头里的那个人,觉得莫名地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终于,那人缓缓转过身,何枝看清了他的脸。
那不是邱可吗
女主及男主们的年级全部从高二改成高三,其他不变。
下一更是4月18号(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