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还不知道消息,那边竟然连亲家都找好了,年纪模样品行如何一无所知,就这么不过他的同意要把事情定。
一个二个说着为孩子好,这要是成了亲,能对孩子好怪。
反正他要离开颍川,把奕自己留在家里他不放心,不如带在身边亲自导,他郭奉孝的子,绝对不能被人欺负。
就是没想亲自带小孩会那么辛苦。
他肯定是被那小祖宗折腾的精神恍惚,所以路上老是指错路,文若要怪罪不能怪罪他一个人,连那小祖宗一起怪。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仗着年纪小就逃避责任。
荀彧难以言喻的着这家伙言之凿凿说孩子有错的模样,许久未见,这家伙竟然连孩子都欺负,这是身为父亲该有的样子吗?
郭嘉转眼向别处,“小孩子不能太娇惯,这是文若说过的话,怎么这会却不认了?”
荀彧:……
他至今仍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能全须全尾走出颍川院的大门。
郭嘉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周围的情况,同嘴上没歇着,将他和戏志一路上的历说给荀彧听,不是他不愿意赶紧过,实在是突发情况太多,志的身体不能颠簸,郭奕那小子吃不苦,只他自己吃苦耐劳并没有用,他迁就着其他人。
旁边两人都知道他的『性』子,听他这么说只是笑笑不说话,戏志甚至连反驳的欲望都生不出。
高墙后面的庭院没有想象中规矩森严,穿过雅致清的回廊主院,温雅清润的俊美青年瞬间吸引了他的目光,风景摆设全失去颜『色』,入目所及只剩这恍若误入凡尘的神仙人物。
郭嘉以为荀彧已是他见过的人中风姿最盛的那一个,没想世上还有比荀文若更加『迷』人眼目的颜『色』,他能见如此美人,此生无憾。
原焕客身影,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如果不是荀彧荀攸都拦着不让他出去,他甚至想学曹『操』迎许攸那样个赤脚相迎。
郭嘉美人、不、主公起身受宠若惊,连忙快走两步并袖行礼,“在郭嘉,颍川人士,见过主公。”
荀彧:……
戏志:……
行、行吧。
戏志无奈叹息,示意荀彧松开,跟在郭嘉之后行礼道,“颍川戏志,见过大人。”
原焕听大人二字稍稍松了口气,他印象中的名士大选主都非常谨慎,像郭嘉这种上就喊主公的还真没怎么见过。
说起上次,还是一见面就喊“义父”的吕布吕奉先,差点没把他吓出个好歹。
戏志,这个在某演义中没有名姓,却在史中被提过的名字,和荀彧郭嘉一样,都是神谋鬼策的旷世奇。
王莽改制,达“令中国不有二名”之制,以及附会古礼“讥二名,二名非礼”的说法,这掀起单字为尊的风气。
此后不光东汉,直两晋,单字名都在史上占据了统治地位,至史之外,名字是单是双无人在意。
在西汉之,单字名虽然很多,但是并没有多像东汉这么离谱,民间对名字没那么多要求,主要是刘姓皇帝用单字,原因不是为了显尊贵,而是方便避讳。
——二名非礼。为其难讳。一字为名,令难言而易讳,所以长臣子之敬,不『逼』。
百姓要避讳皇帝的名字,两个字没有单字好避讳,所以皇室成员『性』命单字较多,但是两个字的不是没有。
从随意取名单字为尊,其中只隔了一个王莽改制。
说起王莽,那真的是个非常神奇的人物,甚至神奇匪夷所思的地步,让人根本搞不懂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样的,比如这改名的爱好,就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无盐改成有盐、无锡改成有锡、东昏改成东、谷远改成谷近、亢父改成顺父、曲梁改成直梁、泥阳改成泥阴、离改成合……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改反义词。
大汉的地名要改,大汉周边的民族要改,征服高句丽后将其改名句丽,命使臣收缴之皇帝发给匈奴的“匈奴单玺”,改成“匈奴单章”,以“章”“玺”降低匈奴单的地位。
在此之,匈奴单和汉天子是平等的关系,都是一国之主,以“章”“玺”之后,匈奴单就不再和汉天子平起平坐,而是与宗亲王室正相当,成为大汉的附庸。
随后,更加激化矛盾的是,他不光改印玺,还把诏令“匈奴单”改名为“降奴单”,当即就引起匈奴各的反对,外族侵犯边塞,导致出现千里无人烟、亦无无鸡鸣犬吠之声的局面。
至改人名,原因甚至更加神奇。
孔子撰写春秋,曾笔误将一个两字人名传抄成单字,之后春秋三传解释春秋就分别对此作解释,三人都不觉那是笔误,而是觉孔夫子大有深意。
公羊高写《春秋公羊传》的候,认为孔子将二字人名改成单字,是为了“崇仁义,讥二名”,认为双字名都是不仁义的,是逆贼,单字能显出尊崇。
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儒家推向巅峰的董仲舒自己尚且是二字之名,显然是不信服公羊高的说法,但是,王莽信了。
然后,就是令“中国不有二名”。
戏志出身寒门,能在史上留名姓实属不易,可见他本领之不俗。
“不必多礼,二位远道而,在未曾出去相迎已是不妥,还请上座。”原焕态度极好的带他进客室,感觉戏志的脸『色』着实不好,坐定之后直接让候在室内的疾医给他诊脉。
一个二个都在史上留早卒之名,趁现在年岁不算大,好好调养或许还能调养回。
府上之只有他一个人日日喝『药』顿顿『药』膳,现在多了两个一同喝『药』的可怜人,忽然感觉入口的『药』不那么难喝了呢。
戏志坐正身子又行了一礼,脸『色』发白叹道,“沉疴旧疾,让大人见效了。”
“志言重,二位一路上舟车劳顿,正好让疾医仔细,喝上几副『药』就好了。”原焕脸上的笑容更加真挚,说完之后,又补充道,“稍后奉孝一起。”
荀彧施施然坐在旁边,和荀攸交换了一眼神,神『色』从容愈发淡定。
原焕笑『吟』『吟』抿了口蜜水,疾医把脉的间有些长,是善意的提醒道,“志体弱,厨房做『药』膳的候要不要多做些?”
戏志幽幽抬眸,对上那双温柔如水的眸子,笑的勉强。
“能以『药』膳调理身体,自然是再好不过。”疾医收回,将脉象记,转向郭嘉继续把脉。
“做都做了,不如多做些,连奉孝那一份一起准备了吧。”人都了,天天病恹恹的不像话,府上有他一个体弱多病的已很费疾医,这两个尽快将身体养好行。
不养好身体怎么有力气出谋划策呢?
郭嘉:!!!
美人!你好狠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