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没有回答周老先生的问话,而是随口吟诵出《道德经》的以章节,众人愕然,方知《道德经》竟是出自先生之手,而李哲吟诵之时,故意漏了开篇第一句,绝学无忧,不为别的,只为天道日损,他自己知道这《道德经》是老子李耳的东西,而自己借用而已,所以他并没有全部背诵出来,他想看看这些滇国的精英们,有多少人演习过《道德经》?而开篇第一句,绝学无忧,而恰恰是这章的主题,告诉人民,要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不知性命之正,而以学求益,增其所未闻,积之不已,而无以一之,则以圆害方,以直害曲,其中纷然,不胜其忧也。患夫学者之至此也,故曰绝学无忧。若夫圣人未尝不学,而以道为主,不学而不少,多学而不乱,豁然无忧,而安用绝学耶?
何冲乃是李哲的弟子,前段时间出使滇国,与朝堂之臣相交,曾言及《道德经》,乃是天工开物,惠及万民,修者养性健身,得者延年益寿,通者更可修为万世之身。朝堂之臣闻之,都是趋之若鹜,求之不惜百金,然阅之,正如何冲所言,此乃天府石室之密文,只懂其意,未见其形,都是视之如鸡肋,丢之可惜,习之不懂,无人授之,纯靠自悟,难上加难。
而今李哲张口既出,沌沌也,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登时让人豁然开朗。
编撰管使刘大人,最先耐不住性子,循声问道:“先生所吟诵的可是《道德经》?”
李哲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语,而是以问之问,以答作答,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周老先生插口说道:“《道德经》是先生传授的?”
李哲现如今必须高高在上,让人深不可测才好,所以他并不理会任何人的问话,而好像却也回答了任何人的疑问。
李哲仍是并不看这老周一眼,而接着说道:“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余食赘行。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众人这都是在听闻李哲的布道,他们很多人都演习过、熟读过《道德经》,可是里面深意他们很难领会,而今见李哲仙风道骨般的装模作样,故能玄虚,都被这不自知的迷信,吸引住了。
李哲刚吟诵完其中的几句,而其他人都也在回味先生说的话,而不自觉的也吟诵出了自己感觉高不可攀的语句。-------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
断断续续,都在深思。
还是老刘,他见李哲稍微一停顿,便接过话头,说道:“企者不立何意,跨者不行,何意?自见者不明,何意?”
他是想把李哲吟诵的这段都要每字每句的问明白,他也读过,读到这里,他想这个老师是不是弄错了,怎么说企者不立,跨者不行?企者,不就是踮起脚,站的更高,看的更远吗,怎么能说不立?而跨着不行,又是何解,你不跨不是更移动不了吗?
老刘是个做学问的,所以当他读到这些的时候,也在认真的理解,可是刚传入滇国的《道德经》是李哲生活时代几千年的产物,如何理解,如何求证,那是上百代人共同努力的结果,而编撰管使刘大人,就想凭借自己一人之力,而读懂读明白这智慧之巅,却也是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