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洛休瑜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不是先欠了某人一笔债，我可不见得会搭理某人哦～”

程瑾辞沉默半晌，然后吐出两个字：“感恩。”

洛休瑜被逗笑了。

“唔，好吧，答对有奖！”

接着，洛小姐直接踮了踮脚尖，在程先生脸上吻了一下。

程先生呆了呆，然后下意识看了圈周围。没有人在看他们。

洛休瑜拍拍程瑾辞的脸，笑道：“真可爱。”

程瑾辞想说她下次不要搞突然袭击，但是……又舍不得。

他略带纠结地看着洛休瑜，却发现，洛小姐似乎已经专心看起了画。

程瑾辞瞬间决定不说了。

看着洛休瑜沉浸在油画里面的模样，程瑾辞忽然想起了那天在春黎坊，她说，她没有想放弃画画的时候……让他很心痛，很心痛。

“阿瑜。”

“嗯？”洛休瑜听到，疑惑回眸。

“你还想，继续吗？”

继续？继续什么呢？

洛休瑜听明白了的。

她没有选择搪塞过去。

她笑看着程瑾辞，诚实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想继续，但我又不知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洛休瑜一直都知道，她的心理出了问题，可是关键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结到底是什么。

洛休瑜捧着程瑾辞的脸，“不过呢，如果有一天，我重新拿起画笔，画的第一幅作品，一定是你。我可告诉你，我很少画人物的哦。”

程瑾辞也笑了，无奈又温顺，“荣幸之至。”

两人都默契地不再说这个话题了，洛休瑜挽着程瑾辞穿梭在人海里，时不时指给程瑾辞看，哪一幅画是连她都没见过的，哪一幅画是她有印象的。

洛休瑜告诉程瑾辞，“我妈妈呢，是一个很喜欢星星的人，她告诉我，在夜里，月亮会发光是因为受太阳影响，月亮本身是不发光的，但星星不一样，星星呢，是自身的光。”

所以，可以看到，洛兰笙画过不止一幅的星辰图，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作品。

“那你呢？”程瑾辞问，“你喜欢吗？”

“我？”洛休瑜挑眉，随即轻笑，不太确定道，“我应该是喜欢的吧？你知道吗，我以前，很喜欢坐在窗台上看星星，如果下雨的话，那就看不到星星，不过我还是会看，看漆黑的夜空，听着沙沙的雨声，心里想着，雨停了，星星就会出来了。”

程瑾辞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画展过后，来参展的客人都陆陆续续离开了。作为主办人的宋秋应付了一堆媒体，又婉拒了有些人要买画的提议。

还有心思活络的媒体看到了那幅《星光》，询问宋秋是如何让画的主人愿意把画拿出来展览的，这些话题都被宋秋一一搪塞了过去。

洛休瑜和程瑾辞在茶室坐了会儿，宋秋应付完那些人就过来了，见洛休瑜和程瑾辞要走的样子，“怎么不多坐会儿？”

“还是算了，宋先生现在可忙得很，我们可不耽搁宋先生的时间了。”洛休瑜打趣。

宋秋道：“你早些把文件签了，我就无事一身轻了。”

宋秋搞不明白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是怎么想的，费尽心思要拿春黎坊的股份，那文件就在手里了，就是不签字！

洛休瑜笑眯眯的，“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