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皇姐是一个看脸的人？”

楚一清闭嘴不语，楚翮就继续冷冰冰的说：“如果只是因为脸，那剑灵早就是皇姐入幕之宾了！”

楚一清脸色一僵，脑海里沉霄那张精致妖孽又格外冷沉的脸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楚一清立刻被呛了下，将要出口的话瞬间卡住。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没有问题？？

他就没见过有谁能在长相上比得过那不可一世的剑灵！

楚一清沉默了，楚翮却不甘心，他看着沉默着伸出手的两人，僵着脸幽幽的道。

“你们给他机会，有想过别人会怎么想吗？”

源祁目光颤了颤，伸出的手略微僵住，她垂眸看着黎陌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楚倾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她自打进了血腥战场就有些心不在焉。

如今看见黎陌桑沉默犹豫的样子，她略微蹙了眉，忍不住开口。

“这还需要想？”

“陌桑，你犹豫了这么久，是在想什么呢？”

“殿下……”黎陌桑忍不住抬起头，一双格外清透的眼睛就和楚倾对上。

他的眼瞳之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淡疏离，他看着楚倾，眼梢微软，下意识挺直了身子就想靠近。

另一边的源祁目光猛地一暗，可她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的盯着黎陌桑。

这视线如芒在背，直盯得黎陌桑头皮发麻，连后颈都浮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陛，陛下……”

他颤颤地开口，却不敢抬头看源祁哪怕一眼。

他沉默着，略微握紧的双手直接绷紧，半点多余的话都没敢说。

见此，楚倾又开口：“你怕她。”

她没有询问，直接以最平和淡漠的语气对他下了定论。

黎陌桑猛地抬起头，有些艰难的道：“殿下，我……”

“我们本为一体，你对她称臣，却叫我殿下？”

黎陌桑：……

他瞳孔骤缩，好像顷刻间意识到什么，眼瞳之中尽是苦涩。

他看着楚倾，低低的道：“殿下……觉得不满吗？”

“殿下想让陌桑称臣吗？”

“如果是……”说着，他喉中微更，连眼眶都在一瞬间红了彻底。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尽是疯狂：“殿下，陌桑不愿。”

“陌桑不会再向您臣服了。”

楚倾一挑眉梢，忍不住看向源祁：“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他当年，为什么会殉了你？”

源祁瞥她一眼，冷冷的道：“说得好像你和我不一样似的。”

楚倾：……

她吃亏就吃亏在，没有那一段记忆！

她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黎陌桑究竟为什么会突然变化。

她直觉那与她陨落前发生的事脱不了干系！

她忍不住抿了抿唇，下意识伸手拍了拍黎陌桑的肩膀，这才直视源祁，幽幽的问道。

“你……是不是逼他了？”

源祁眉梢一紧，脸色僵硬的看着她。

楚倾又道：“你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根本没有生还的余地，竟然逼着他殉葬？？”

她瞪大了眼睛，十分不满：“你别忘了，陌桑是大楚左相，是国之栋梁，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