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身来,用手电照了照刚才被绊倒的地方,我顿时心中一惊:“哪来的尸体?”
那是一具男人的身体!
直到我走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余海!
此时的余海遍体鳞伤,身上裸露的肌肤几乎都有一道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早已凝固。
不过,看着身旁一滩快干涸的血迹,他应该伤得不轻。
探了探鼻息,我发现余海还有呼吸,应该只是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
俯下身,费了好一番力气,我才是将余海背在背上。
“死胖子,你该减肥了,唔……”
直到挣得脸颊通红,我才能勉强站起身来。
这如泰山压顶一样的感觉,估摸着,怎么地也有90多公斤,余海看上去也不过160cm左右!
要不是我80公斤的体重,还真背不起来。
半小时后……
三江市西郊人民医院。
我气喘吁吁的站在楼道中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余海找到了,在西郊人民医院!”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坐在医院走廊的凳子上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来。
约摸20分钟后,一道身影匆匆走来,正是杨舒雨。
老远,她就一副急切的模样:“怎么样了?”
抽了口烟,我无奈一摊手:“不知道,还在抢救!”
刚说完,抢救室的灯突然熄灭,门被打开,余海被推了出来。
见状,杨舒雨急忙迎了上去,拉住一名医生问道:“医生,他怎么样了?”
“你是他什么人?”,医生摘下口罩问道。
“我是他老婆。”,杨舒雨回答。
“没什么大事,只是失血过多,可恰好医院血库缺血,幸好有那位小伙子及时输血,否则还真说不准。”
医生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你是他爱人,那正好,先把费用补交了。”
杨舒雨急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难得高冷的神色不再那么高冷。
“抱歉,我囊中羞涩啊,只能等你来交了。”,我无奈一笑。
而后我起身来到杨舒雨身边,笑了笑:“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记得你说的话。”
杨舒雨先是一愣,片刻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放心,会的。”
说完,我转身带着黑狼就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中,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顿感一股困意涌来。
第二天清晨,我刚坐上车,就发现后座上多了一张纸条。
“找到答案,记得去告诉她,不然她会生气。”
我一阵懵逼,告诉谁去?你特么都不给我地址和姓名我找谁去?
正想着,后座车门突然间‘咔’一声响起,然后被重新关上。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我一跳。
转头看了一下后座,却什么也没有。
无意中瞟到车内的后视镜,我顿时呼吸一滞!
镜子中,一个面色惨白的红衣小女孩身影出现,抱着一个布娃娃坐在后座。
我再扭头一看,依旧什么也没有。
沉默了片刻,我将废弃教室中捡到的那张照片递给了她。
在她接过照片那一刻,一阵低声抽泣传来。
然后……
“谢谢……”
稚嫩的声音刚落,我再看后视镜中,她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