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河平静的看向了林榛:“这俩人是齐越山的帮凶,今儿我也不念什么旧情了,你随意处置,算我邀请你加入夜不眠的礼物。”
林榛站起身来,他本就没打算放过这两人,现在温大河“拱手相让”,他也没有客气的想法。
枯藤退去,闫桂林和宋一绯的喉咙被木刺划破,发不出声来的他们只能冲着林榛摆手,勉强的后退着。
林榛手上绿光萦绕,一记手刀便插进了闫桂林的胸膛!
“你可没少跟桃子动手,当时打的痛快吗?”
林榛狞笑着对着口鼻溢血的闫桂林说道,“现在鸣蛇被砍成了二十八块,你也变成二十八段去陪它吧!”
数根剑蔴拱破了水泥地面,将闫桂林捆成粽子,锋利的锯齿狠狠刺入了他的皮肤。
剑蔴分布很规律,将闫桂林均匀的划分成了二十八个部分。
伴随着林榛用力的一握拳,一场血腥的分尸转瞬完成。
一旁的宋一绯悔恨交加,不停用手比划着,想让林榛等自己恢复一下喉咙,开口给他解释。
但杀气上头的林榛根本不关心宋一绯的解释,甩了甩手上的血,扭过身来看向宋一绯:
“别慌,马上就是你。”
宋一绯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甚至自己扒下自己胸前的衣服,想用自己的身体换条命。
“你现在不死过几天也会死,耳鼠的毒你拿什么解?”
林榛目不斜视,死死盯着宋一绯绝望的眼睛,“别拿你那套用在我身上,桃子比你好看太多了。”
藤蔓缠身,一股熟悉的吸力传来,宋一绯知道林榛是在抽取她的生命力,但她已经无力挣扎。眼前很快一片漆黑,意识渐渐涣散。
藤蔓散去,一具干瘪的尸体留在了原地,麻将馆里又回到了最初的安静。
“地面弄脏了,我表示歉意,但我不负责收拾。”
林榛抽了一张桌上的纸巾擦手,深呼吸开始调整自己翻涌的气息。
“你果然可以逆行超能力。”
温大河完全没在乎地面脏不脏的问题,此刻他看林榛的眼神滚烫。
林榛没吭声,他能逆行超能力不算什么秘密了,不知道温大河没由来提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温大河挥挥手,一团枯藤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拿起了扫帚簸箕拖布清理地面,甚至还拎来了水泥桶和刷子,准备把破碎的地面重新补一遍。
“这小东西不错,有管家那意思了。”林榛看着这团枯藤,心里突然有些怀念,“我家有盆文竹,是我的专用闹钟,就是调皮了些。”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温大河语气无所谓,“这小东西陪我好些年头了,除了帮我打扫卫生也不会干别的。”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还是温大河先开口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我邀请你加入夜不眠,是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我也可以大方的告诉你,我看中的是你逆行的超能力。”
“直说,什么事,我帮你办了,然后你帮我救活桃子。”林榛直奔主题。
“这件事很重要,一丁点问题都不能出,我必须要确认你的忠诚后再告诉你。”
温大河摇了摇头:“你如果真的能办成,夜不眠我都送给你。”
“忠诚?我不可能对你忠诚的,你有屁就放,要不是你说有办法救桃子,我现在已经在揍你了。”林榛嗤笑了一声。
“我也没指望你能死心塌地,虽然想过,但我知道这不实际。”温大河目光平和,“至少我要确定你不会故意搞砸我的事,如果你反水黑我一刀,这损失我承担不起。”
林榛突然很烦躁,这种互相打哑谜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痛快。
林榛直接一掌拍在了麻将桌上,语气满满的不耐烦:
“你就直说想怎么救活秦?诗,我帮你一把,你帮我一把,我救活桃子之后直接离开,你我好聚好散!”
温大河的眼神变了:“你都知道?!”
林榛能量散发,狙如的气息透体而出。
温大河怔了怔,随后神色暗了下去:“原来是大黄。它把赌注压在你身上了?它也觉得你是能破除蛊咒的人吗?”
“所以,有话直说。”林榛烦躁的拨弄桌上的麻将。
温大河沉默良久,抬起头来诚恳的看着林榛:“我需要你逆行超能力,抽取足够量的生命力输送给小诗。”
“秦?诗人在哪?”
林榛撸起袖子就要站起来,直来直往的样子越来越像温小桃。
还是温大河伸手制止了这个急躁的年轻人:“她长时间靠药物维持生命,你直接给她那么多生机,她身体受不了的。”
“那你想等多久?”
林榛歪着头看着温大河,手上的青筋开始暴躁的跳动。
“给我一段时间,我再找些温和的药物,之后再试试生机注入。”温大河拍板定下了结论。
温大河看着林榛的样子,心里也能猜到他的心情:
“我能理解你。这世上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也就只有我了。我明白你想救活温小桃的心情,但这个万万急不得。这段时间我也会留意温小桃的治疗方法,你等我通知就行了。”
从麻将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温大河将之丢给林榛:
“你现在算是夜不眠最高级别的编外人员了。在我准备药材的这段时间里,你就负责做一些简单的任务吧,不难为你,做不做看你心情。但毕竟我的四个组长有两个是你杀的,现在没人干活儿了,你就分担点吧。”
林榛拿起名片,是一个酒店地址。
“现在我要靠你救活小诗,你要靠我救活温小桃,我们合作愉快。”
温大河心情不错,“给自己起个代号吧,夜不眠里一般用代号相称。”
“你代号是什么?”林榛直视温大河的眼睛。
“琉璃灯。”温大河毫无畏惧的与林榛对视。“这个你就别抢了,小诗最喜欢琉璃灯了。温小桃最喜欢什么?”
“她也喜欢琉璃灯。”
林榛站起身来,一把拎起地上正在抹水泥的枯藤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麻将馆,“她还喜欢红烧肉。”
“以后就叫我红烧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