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推门。

吱呀吱呀。

就像是刚刚幻境里的声音。

门打开了，登记处的凳子仍然是布满灰尘，周围的环境和幻境中见到的一模一样，迎宾台的老人依旧是邋遢的坐在那......

等一下，老人？

还是幻境么？

赵羽微眯了一下眼睛，然后拿着剔骨刀走向了邋遢老人。

“都和你说了，我这......”老人悠悠的声音还没有说完，赵羽挥刀而下。

还没有等刀刃触碰到邋遢老人，汹涌的血气已经将老人冲散开来。

“哎......”一张张空白的纸片漫天飞舞，还留下一个声音在空中回旋。

“你，是王修么？”赵羽说话间，鬼雾从身躯骤然释放了出来。

“是吕苛和你说吧？”空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漫天的鬼雾将纸片全部笼罩在一起，但是却感受不到任何力量，就好像是一张张普通的纸张。

“吕苛说你找我。”赵羽将鬼雾向着各个方向蔓延，企图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赵羽将鬼雾伸展到了自己的极致但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而那个老人也是没有任何要对赵羽动手的打算。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赵羽不禁纳闷了起来，这吕苛不会是搞错了吧，还是王修有其他想法，不应该是想办法把我抓起来研究我的秘密么？这样下去，吕苛那边反应过来，王修不就没机会了？

当然，这些都是赵羽心里的想法。

于是，两人就在不同的频道展开了一系列的对话。

“我，赵羽。”

“我，知道。”

赵羽第一次体会到了聊天的难处。

“你不是盯上我了？”

“倒是也可以这么说。”

好吧，第二次了。

“那我都来了，你不干点啥？”

“我还没想好，要干点啥。”

......

“那我走？”

“那你先走？”

赵羽听完顿时就无语了，心里还想着这吕苛一定是搞错情报了，然后就向着大门口走去。

就算在鬼雾之中，赵羽依旧能感受到有人窥视的感觉，但是依旧没有办法找到。

等到赵羽站在门口准备出去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扭过头对着落在地上的纸片说道，“大爷，你一直这样聊天，是不是没女朋友？”

突然之间，整个房间狂风大作，不对，是所有的纸片无风自起，哗啦哗啦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隐约之中好像还能看到一些纸上面不断闪过什么东西，就好像在强压自己的怒火。

“滚！”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空中传了出来，让赵羽的耳朵都震了一下。

“哦，哦。”

赵羽说着迈出了一只脚，落在了门前，然后又转过了头，“大爷，你难道真的没有女朋友？”

空中正在飞旋的纸片突然静止了一下，然后又更加凶猛的四处飞散了起来，就像是一群草泥马在奔腾一样。

“滚！给老子滚！没听到么？”

“哦哦。”赵羽急忙答应道。

赵羽说完又继续向前探着身子，刚刚抬起了后面的那只脚准备出去，然后又转头，“大爷，你是不是急了？你这样对身体......”

空中的纸片瞬间聚集在了一起化作了赵羽第一次见到的中年男人，然后一息之间便来到赵羽面前，拳头化作人头般大小，神情狰狞的怒吼道。

“你踏马！女朋友！没女朋友！”

“劳资今天不让你感受到什么叫做九九八十一难，劳资名字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