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日即过。
白木青起了个大早,骑着马,带着一辆低调的马车出了门。
而在白府外的一个巷子里,一鬼鬼祟祟的视线紧追着白木青离去的方向。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忙转身一溜烟跑了。
郊外一处幽静的宅院里。
凌云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往屋内走去。
一看到已经下了床的爹爹,忙放下药碗,快步走上去。
语气嗔怪:“爹爹,您怎么下来了。
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
说着把人往床边扶着,给人重新盖好被子。
凌书和无奈笑道:“云儿,爹爹不过才刚一落地就被你抓了个正着。
躺了许久,感觉浑身都酸软的厉害,爹爹就想起来活动活动。”
凌云把药端了过来,递到爹爹的手上。
不温不热,正好下口。
“爹爹若是想起来活动活动也要唤一声女儿,女儿好扶着您。”
边说边在床榻边坐下,双手慢慢的在凌书和的腿上捏着。
凌书和喝完了药,凌云立马起来把药碗接了过来放在一边。
看着爱女的背影,凌书和想起了什么。
再次下床,在女儿开口前就笑着说道:“云儿陪爹爹出去转转吧!”
凌云想了想。
昨天刚下完一场雪,到处都是白静静的一片,很是好看。
点点头,“好,不过只能待一会儿。”
听着女儿话里的担忧,凌书和宠溺的笑着应下。
父女俩裹了狐裘,相互搀扶着出了房门。
地面上的雪落了半足厚,不会把脚埋进去,也不会踩着打滑。
一脚上去,发出细碎的声音,很是好听。
两对脚印,从屋檐下蔓延至屋外。
山脚下,白木青驭马的速度慢了下来。
行至山脚,雪越发的厚了。
队伍不得不降下了速度。
“救命啊,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一声呼救声突兀的在前面响起。
声音清晰的仿佛就在几步前。
白木青面露惊异。
这野外,怎会有女子的呼救声。
而且这刚下完一场大雪,山间别说是人了,动物都很少现身。
呼救声还在一声声的传来。
慢慢的似乎还能听到兵刃相碰发出的声音。
白木青勒停了马,对着身后的人说道:“你们在这儿候着,我去瞧瞧。”
一见少爷有单独行动的意思,阿方坐不住了。
蹭的跳下了马车,牵了一人的马跟了上来。
“少爷,我陪你一起去。”
白木青没说话,扬起马鞭往前去了。
阿方忙跟了上去。
离得越近,就越能清晰的听到那刀剑入肉的声音。
一群悍匪,正把几个看穿着就很华贵的人围在了中间。
那几人,不是丫鬟就是小厮。
丫鬟和小厮牢牢的护着最中间的人。
看着就没什么杀伤力,若是没人出现,那怕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白木青双手一拍马背,直接从马上一跃,跳到了包围圈里。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悍匪立刻警戒了起来。
手中的大刀还在滴着血,已经对准了下一个要砍的人。
白木青冷眼瞧过这群人,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
随即笑的温和:“诸位做这抢劫之事,无非就是钱财。
我这里有些许银两,虽不多,但也是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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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部家当。
拿了这些钱,诸位不妨就放过我身后的人?”
他并不喜随意动手,更不喜欢杀人。
所有事能动口绝对不动手。
起码在外人面前是这样的。
但是今天,他注定是要动动手了。
那悍匪头子一听白木青的话,非但没有退开,反而是更上前了一步。
似有紧逼之意。
悍匪脸上的肥肉随着说话一颤一颤的,看来平时打家劫舍的事干的不少。
这把自己养的,过年杀了估计能卖出个好价钱。
悍匪个子矮,只得仰着头去看白木青:“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老子的面子往哪儿搁。”
身边的悍匪纷纷应和:“是啊是啊!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们老大凭什么要听你的。”
白木青皱了皱眉,语气依旧不见杀意:“那你们要如何?”
此话一出,那悍匪头子脸上立刻就挂上了淫邪之色。
色眯眯的想要透过白木青去打量他身后的女子。
白木青侧了侧身,不着痕迹的挡了下来。
“自然是娶了小娘子做我的压寨夫人了。
顺便,给我的弟兄们也讨个女人。”
如泥鳅般黏【腻】的视线扫过那几个同样模样不错的丫鬟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白木青声音沉了下来:“没得商量?”
那悍匪头子像是耗尽了耐心,冲着白木青破口大骂。
唾沫星子都能隔着不远喷到白木青的脸上。
白木青嫌恶的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商量?
你当老子跟你谈生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