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姚起了个大早,买来一箱子香烛。供品,酒和裱纸,同安换了身黑色的衣服,带着东西,同安一起上了山。
姚家的家族墓地在距家五六公里的后山上。本以为十年未归,这里应长满杂草,却不料想,这里不知让谁收拾得井井有条。原本的土坟,现在已被修葺,用水泥抹了光面。碑是新立的,地上新铺了砖,四周围还用砖砌了围墙,隔绝了起来,
里面按长幼自北向南由高到低排列着姚的先祖,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前面,还留了几块没铺砖的圆形空地--那是给后代留的地方,叶落归根。
姚走到他们身边,摆好香烛,供品,水果引燃了裱纸,香烛,跪在前面。蓦地有一种想哭却没有泪水,想笑却没有理由的感觉,或者说,这是游子得归的激动。
姚这个远游的孩子,一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向父亲母亲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姚一杯一杯喂父亲喝酒,边向二老讲述着自己在这十年里所经历的一切,他要把这一切,全都说出来,让父母开心。
日上三竿。一个跪着在讲,还有一个在静静地听。香燃尽了一柱又一柱,酒泼光了一杯又一杯,裱纸燃着一沓又一沓。可是话还没说到头。终于说到了安诗年,说到自己考上大学说到了自己成为了一个医生。…
姚抬起头,安低下头,四目相对,挂在二人双颊的是各一行热泪。
终于,姚说尽了。他缓缓站起来,略一转身,面向安诗年,一条腿支撑,一条腿缓缓又跪下去,单膝跪地,从兜里淘出准备许久的戒指。
安吃了一惊,当即愣在了原地。
姚沉默良久,打开戒指盒,开了口:
“我本不想这么早就向你求婚,昨天晚上你
说我们要结婚,我还答应了你,我也着急了
这么匆忙就向你求婚,可总得有个交代,今天在这里,我要郑重地向你求婚,我知道,我曾经伤害过你。我有愧于你,我感谢你的不计较我感谢你的不离不弃,我感谢你的付出。我发誓:“我姚念瓷今生今世只会永远爱安诗年一个人,绝不变心,不离不弃。海枯石烂,可鉴我
心,如若背离,自甘刀劈火烤,死无葬身之地。安诗年!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姚的眸子亮得似水,早已知道结果,却仍旧紧张的不行。安也一样,却被吓了一跳,她亦明晰了这种情况,却仍然在这个特殊场合惊讶的失语。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安诗年,嫁给我吧!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姚试图唤醒她。
安还是愣在原地。
“安诗年……”姚话没说完,安像疯了般用平生最坚定,最有力,最大声的话语,尽全力喊出他们彼此知晓的三个宇-“我!愿!意!”
相视,二人都红了眼眶,可却又都笑了。相拥,安依偎在姚怀中,仿佛这怀中的,便是整个世界。
相吻,尽力地来表达这澎湃的,热烈的,迷人的爱….
安伸出右手,姚轻轻地把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今日,在这里,他们终于可以向世人宣告--他,姚念瓷,她,安诗年,情定终生。
两人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安蓦地想起了什么。向着姚站好。学着姚的样子也举起右手三根手指头:“我安诗年在此起暂,爱姚念究一辈子。关心他,呵护他,做他背后有力的后盾。原谅他的过错,感谢他给予我的第二次生命此心海枯石烂,如若忤逆,自甘愿雷打电劈,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安放下右手,笑了笑:“好了,我们平咯!总不能你向我单方面保证吧!”
姚:“谢谢你。”
安:“答应我,回去先帮我收拾下学校里的东西,然后就回父亲那儿拿户口薄,去民政局领证好不好?”
姚:“我都说了,听你安排,我的老婆大人...
高铁上,两人彼此手牵着手,不曾松开一分。
他和她一同去了学校姚捧着一个大纸箱安捧着一个小书篓。回到落雨山上的别墅中。姚简单收拾了一下,大部分的全都是书,书房里的书架下面都摆满了,上面却都还空着,姚搬了个凳子,着,安看见了,忙把身子全部重量罩在凳子上。没说什么,只是向姚笑了笑。
她递一本书给他,他把书轻轻放在上面,按大小开本排列整齐。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收拾收拾屋子,洗了些苹果放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