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放时锦，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

程醉在刑具前停下，眸光往后走，但身子未动。

“你要什么，尽管拿去，只一条，两清后，别再找她。”

两清……

扎卡里听到这两个字，心口猛的一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挖去。

疼的他呼吸都是折磨。

“好……”

素来狂妄至极的扎卡里，第一次说话带了颤音。

大家都明白，今日过后，三人便再无交集。

最后一份牵绊被斩断，那就意味着，秦念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属于他。

其实……她一直也没属于过他。

扎卡里自嘲地勾勾唇角。

没属于过都这么难受，难怪程醉牺牲一切也要留下她。

如果是他，他也会这么选的。

程醉躺在简陋的床板上，脚踝的上方正好就是铡刀。

他没问扎卡里到底想要什么，反正无论什么他都会给。

时锦泪眼模糊地望着程醉，她不想他躺上去，她不希望他替她还什么。

她跟扎卡里的事，她来负责就好，为什么要扯上程醉？

为什么！

时锦无助地呜呜出声，嘴里的白布已经渗出红色。

手腕上更是血迹斑斑。

男人看的直皱眉，正打算说点什么，让她别那么糟蹋自己时。

时锦突然停下动作，目光呆呆地望着楼下。

男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心神一震。

程醉居然正在望着这边笑，虽然动作不大，但他能肯定，他看的就是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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