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刚才见到死神了吗?”
“我不知道你说的死神是指什么?我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就自己走回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到那个世界去怎么还能回来。”哨兵打量着简凌,像打量着一个鬼似的。
“黑四,是怎么一回事,傻子今天怎么了?”
“他娘的,傻子今天为了抓一只兔子,竟然穿过了死神之索,可现在他竟然回到了部落。”
“黑四,你真的看清了,他穿越了死神之索。”
“千真万确。”
“如果真是那样,那这个傻子来路不凡。”族长说道。
“你们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再让他进一次。”
死神之索并非只在一处,而是沿着一条神秘的曲线存在,它又像一堵透明的墙,只要碰到那堵墙,什么都将被它吸走。
“要不要让傻子再试一次。”突然有人提议。
“不行,傻子身体强壮,是一把战斗的好手,我们要将他好好的训练,训练成一个合格的战士。”族长说道。
“可是,他的食量大太了,我们部落里的人怕养不起。”
“这。。。”族长突然欲言又止说道。
第二天,简凌看着把他带回部落的老人独自划着一排竹筏远去,简凌想跟着他去,没想到老人并不允许。
“为什么?爷爷。你不让我跟你去?”
“爷爷我去了,就再已不会回来了。”
“去了就不再回来的地方,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可以吃得饱饭吗?如果能吃饱,我愿意跟着你一起去,请你一定要带上我。”
“傻瓜,我这次是要自己去一个荒岛之上,那个荒岛什么都没有,只有石头和岩洞。”
“那你去哪儿干什么?”
“我要去那儿见到自己的祖先。我要在那儿等死。”老人艰难地说。
“你,你为什么要死呢?你不是还好好活着吗?”
“傻子,人类的日子越来越艰难。像我这种没用的老东西,留在世界上还有什么用,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到来,我这种人可能还有点活路,可是你一来,把三个人的饭量都食了,像我这种不中用的老头子,就自己走吧。并且在部落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年过六十岁的老人,如果还没有死去的话,那他就自觉离去吧。我们要把食物留给孩子和战士。而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了。哎,已算没有什么愦憾了。要不是我当了数十年的族长,怎么有权利在部落里多活五年呢。想我年轻的时候,曾一人杀死五个兽人,五个兽人,不简啦了。要不是那次背水一战,我们这个部落早灭亡了。”
“爷爷,你真厉害!”
“我且止厉害,是我发现死神之索的秘密,我想它既然对我们有巨大的危害,但对兽人已是一样的,于是我终于摸索到了死神之索的界线,并且悄悄地做了记号,把整个部落的人都迁到它的边缘,曾经兽人来猎杀我们,我们都要死伤大半的人数,但那次兽人又来猎杀我们,我们把他们引诱到了死神之索边缘,让神索套进他的脖子上,我用这样的计谋一次就干掉了五个。哎,所以,从那以后,兽人对我们部落捕杀,就没有那么随心所欲了。所以部落才繁衍了下来。”
“爷爷了不起。”
“是的,当然了不起,当初把部落迁到这儿来,已是为了等那个传说里的人出世。他在另一个世界沉睡。我们每天都要一个士兵去他的神像下去召唤他,希望他能听到我们的召唤快醒来,如果他再睡,当他醒来的那天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存在了。”
“那个神。他是谁?”
“我们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关于他的一切记载都被兽人,还有机人毁灭了,而那些邪神更厉害,他们竟然从我们祖先的记忆里抹去关于他的记忆。”
“邪神,什么是邪神?连记忆他们都能抹去吗?”简凌吃惊不以。
“就是那些长着翅膀的鸟人,他们并不是人类,他们是变种人。但他们自己称自己为神族,还建立了什么天人国。其实在我的眼里,他们就是一群邪神,一旦我们的人神醒来,把他们全都化成灰。但总有些真相是不能从全人类的记忆里抹去的,就是我们的部落,是唯一个记得关于人神的传说的了。但很愦憾。由于一旦念他的名字就会被邪神们感应到。并追来。最终他的名字都在这个世界消失。”老人说完,竟然流下了泪水。
懵懂的简凌觉得老人嘴里的邪神们太强大了,竟然喊出一个人的名字都会被他们感应到。看到那些兽人都把他吓得心惊胆颤,如果是看到了邪神,他一定会落荒而逃。
“我这辈子,是对人类有价值的人,人神如果哪天醒来了,他会知道的。”老人的眼里充满了欣慰的笑容。
“傻子,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去,就去吧,到时你自己划船回来就行了。”
“嗯,我跟你一起去。我不会让你饿死的。”简凌坚定地说道。
“啊,你看那儿有一条大鱼。”简凌用划浆的竹杆猛地一插,一条两百斤的大鱼被他挑了起来。这让老人看得惊呆了。
这条河虽然流经部落的中央,但是他们不敢在水里捕鱼,因为水里的鱼有的进化成了鱼妖,有时反而把去捕鱼人给抓进了水里去。曾有一次他们曾被一条鱼精报复,村里的人死了三分之一,所以他们再已不敢下河打鱼了。
“这条河里的鱼不能捕。”老人对他说道。
“嗯,鱼就是捕来吃的。”
“你惹祸了,快把那条鱼放回河里去。”
“不,既然都死了,放回去已没用了。”由于太久没食肉,简凌拿起随身所带的一把腰刀,割下一块鱼肉就生吃了起来,太美味了。
正在这时,哗,一座小山一般的大鱼突然在他们面前浮出了水面。但是,它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压,在竹伐上的那个少年,看似憨厚,但身上去流淌着滚滚的熬气一般。于是它颤抖沉下了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