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刚子和小铁,把边上的602室租了下来,房间比较大,正好两个人住,他们没什么行李,接着又是一顿收拾,折腾到傍晚,去了巷子口的小餐馆吃饭。
胖大婶热情的招待了我们,并给小白加了餐。期间我问起阿航,小铁说好像听说阿航考上首都的一个法律学校,初中毕业就很少见面了,也都是听说。
我特意叮嘱了几句,我是江安县县城的人,永远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是乡下的,我父母是乡下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父母的任何事,我隐隐觉得,若有一天,我得罪人,会对我父母不利,刘瞎子切断我和我父母的因果,又给我办了县城的身份证,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所在。
刚子和小铁听了很诧异,但还是答应下来,刚子和小铁也不是很恋家的人,都表示必须混出个样子才会回家。
晚上,带着小白和刚子小铁在附近闲逛,熟悉环境,打听哪里可能有招工的地方。回到出租屋,我想了想,将当年和高晋研究过一遍的《劲拳》默写了下来,准备给刚子和小铁,让他们有空练练,我灵台清明,从我开始修行《阴阳法诀》以来,任何发生的事,发生的细节,只要去想,就能清晰的回忆起来。
我们经常在小餐馆吃饭,因为互相都已经熟悉,人也不错,就直接喊胖叔胖婶来着,胖叔叫张明达,胖婶叫李淑娟。
这天,我们都在小餐馆吃晚饭,进来一个脸色蜡黄,神情憔悴,胳膊夹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坐下没多久,就跟胖大婶唠嗑起来,说自己儿子最近跟中了邪似的,认不出自己和妈妈了,说话有时候还不男不女的,在很多医院看了不见好,想问胖叔胖婶有没有认识什么人,会驱邪什么的,看上去已经有点病急乱求医了。
想到我和刚子小铁总不能一直坐吃山空,这样下去也不行,我就搭话道:“这位先生,也许我可以帮忙。”
脸色蜡黄的中年男子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你?”
刚子和小铁也怀疑的看着我。
我示意刚子和小铁别说话。
我想起刘瞎子教的东西,虽然对算卦一直马虎应对,符箓更是一窍不通,但耳闻目染多了,也能懂一点面相,风水什么的。
我盯着中年男人脸色说道:“你最近晚上很难睡着,还经常做噩梦。”
中年男人一拍大腿:“神啦,你怎么知道?”
我看着猜的没错,心中松了口气,刚子和小铁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继续盯着中年男人说道:“我不仅看的出你,还猜的出你老婆跟你差不多,我或许能解决你家的问题,你儿子中邪的问题,解决不了,不要钱。”
中年男人露出笑容,看的出来,我猜的全对,饭都不吃了,就要急匆匆拉我去他家。
他不吃饭不要紧,他估计就是来跟胖大婶打听消息的,可我和刚子小铁得吃啊,我示意中年男人别急,让他把家里的情形说一遍。
中年男人的儿子今年读高二,放暑假了,一个多星期前,有天晚上和几个同学出去玩的很晚,事后听他儿子的几个同学中,其中一个同学的姐姐说起,他们一起先去了网吧玩到半夜,出来后在夜摊吃了点宵夜,又一起去了江边玩耍,快早上才回来,可回来睡了一觉后,就怪腔怪调,父母都不认识,医院看不好,去了庙里请了辟邪符,又请来和尚道士,都没用,几个男同学也一模一样的症状,其中一个同学的姐姐倒是什么事都没,几个同学的父母都急的不得了。
我注意到中年男人说的,几个男同学都有古怪的症状,但女孩子没事。
我快吃完了,随口问道:“最近你家有得罪什么人没有?”
中年男人沉思了下:“我是一个商人,做点代加工的小生意,要说得罪人,那肯定有的,但应该不至于报复,都是公平竞争,公平交易。”
我看了看他眼睛,应该没撒谎,我对中年男人说道:“这两位是我助手,他们跟我一道去,我保证你和你老婆今晚能睡个安稳觉,你儿子的情况,我见了再说。”
我们先回出租屋,我带上双肩包,包里有近百道符,符我并不打算轻用,我不会画符,用一张少一张。
出租屋里,刚子和小铁都低声问我:“阿浪,你什么时候懂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了?”
我示意他们镇定,一切有我来,我低声回道:“一会你们别露出马脚,装装高人的样子,跟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一切有我,有话咱们回来再说。”
跟着中年男人来到附近一个小区,这个小区明显住的都是有钱人,都是两三层的小洋楼,还带小院子的。
我都想好了,我和刚子小铁总得赚钱吃饭,这个行当不错,来钱快,就看自己有没有能耐,以前瞒着高晋,但既然自己出来讨生活了,我就不打算瞒着刚子和小铁了,他们都是阳刚之躯,一般的厉鬼伤不了他们,可以给我当助手,也可以帮我打听有没有奇怪的事,帮忙拉活。
刚子和小铁不愿意去工厂干苦工,钱又少,总不能让他们走老路,砍砍杀杀的容易出事,给我当助手挺不错,就看有没有活,我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以前跟着刘瞎子出去办过事,以我现在的道行,一般的事基本十拿九稳。
中年男人带着我们在一栋三层小洋楼停下,打开门,里面一个同样面色不好看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看着我们,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但还是迎我们进屋,请我们在一边沙发坐下,给我们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