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尚是孩童,可蜂族的幼年期也很厉害,爪子很利,牙很尖。
当蜂后将手放在他们额头上的时候,小小的雄蜂胆颤心惊,爪子也收在自己的身边。
他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蜂后给伤到了。
毕竟蜂后这么弱。
但是当阮野深『摸』他头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摇摇晃晃的。
这就是被蜂后疼爱的感觉吗,真的好舒服……
等阮野深将手拿以后,这个小雄蜂被其他未成年的小雄蜂给包围了。
“你的手上面有蜂后的味道,快让我碰碰。”
“蜂后的味道好甜。”
“母亲……”
小雄蜂当然不可能让自己手上蜂后的味道被其他同伴闻到,于是举着自己的手就跑。
而在阮野深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以后,他的手指很快被顾遇给握住了,还不停的用大拇指去摩擦。
这上面有其他雄蜂的味道……
阮野深叹口气:“那是一只小雄蜂。”
但顾遇却固执道:“可是,他终究有一天长大,想成为你的伴侣,这不行,这不可以。”
阮野深:“……”
阮野深被顾遇带了回去。
晚上的时候,食物是顾遇亲自给阮野深做的。
阮野深没有吃多。
看这一幕的顾遇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下顿的时候,菜全部都被他换了一遍。
在闲暇时间,阮野深画机甲设计图。
这毕竟是他的专业和热爱,他对于机甲设计还是非常很喜欢的。
而且每次画图的时候,他的心情都变得很好,沉浸在其中。
一个不小心,他手中的笔掉到地上去了。
阮野深起身将笔给捡起来,但是突然,他的手腕不小心磕到了旁边的桌子上。
不是特别疼,但是尖尖的桌角却磨破了阮野深的皮,让他的手腕上流出了一小的鲜血。
阮野深拿出纸巾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可鲜血的味道还有,它很快混杂在阮野深的气味当中。
空气中独属于蜂后的甜味迅速笼上了一股腥味,单纯的甜味立马变成了腥甜,身为王虫的顾遇,很快就闻到了这淡淡的味道。
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阮野深受伤的手腕。
他看了看阮野深的手腕,伤口很浅,但是红『色』的鲜血却还在不停的冒出。
蜂后身上丝丝缕缕甜腻的香味从伤口处不停的往外冒,有着小伤口的小蜂后,香味是其他时候的百倍。
顾遇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阮野深的伤口,淡淡的血迹被他『舔』进了嘴里,而他的这个行为立马迎来了对方的强烈反抗。
四米高的雄蜂,立马收起自己尖利的爪子,将蜂后抱在自己的怀里,但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再次伸出舌头,『舔』了『舔』蜂后受伤的手腕。
蜂族的愈合能力很强,唾『液』里也带着治愈的能力,只不才被『舔』了没口,阮野深的伤口就愈合了。
阮野深沉默的想将手给收了回来,可他的手却一把被顾遇握住了。
他惊愕地看向顾遇,突然发现顾遇的手指收紧再收紧,捏得他的骨头有些疼。
他复眼里的小眼竖起,乎快成为竖瞳,给一种蛇的阴冷感。
顾遇反复『揉』捏阮野深的手腕。
蜂后太香了,有时候他居然忘记,蜂后其实是一个类,是一个没有麟甲没有攻击力的类。
他实在是太弱了,稍微一个不小心,他就受伤,比说像这次这样,一个桌角就能够让蜂后破皮。
顾遇将阮野深的手腕更紧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害怕松以后,阮野深就再度受伤。
顾遇心中涌现出更加浓的担忧。
果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蜂后像这次这样受伤了,或者受了比这更加严重的伤,那该怎么办?
顾遇的表情逐渐阴冷,阮野深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他甚至在阮野深还没有反应来的时候,就直接将让阮野深受伤的桌子给捏碎。
这一幕让阮野深整个瞪大了眼睛。
从这次始,阮野深发现顾遇变了,他总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的手指,他的脖子以及其他脆弱的地方,像是下一秒阮野深就倒地不起一样。
在用手指探入他身体的时候,还在阮野深的耳边摩擦,观察他的反应。
这种种迹象给了阮野深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感。
更接下来,顾遇做了更加让不安的事情。
没多久,顾遇就拿了一件衣服来。
衣服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看上去很坚固,很厚实,能够轻易抵挡住顾遇的全力一击。
顾遇轻轻捏了捏阮野深手上软乎乎的肉:“这是联邦军用的防护衣,我对它进行的改装,很结实,穿上这个吧,他能够保护你。”
阮野深一脸震惊地看着顾遇手中的衣服:“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想穿。”
顾遇来到阮野深的身边:“蜂后,你是类,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果再像上次那样不小心受伤了,很疼的,所以穿上这个,它能够保护你。”
阮野深抿了下唇:“那只是不小心,而且那个伤口也只是一个小伤口而已。”
顾遇道:“但是,说不定下次的时候,蜂后受很严重的伤。”
看着这样的顾遇,阮野深很想说一句你病了,但是想到在这之前顾遇早就已经病了,他就闭口不言了。
顾遇现在的病情加重了。
阮野深没再说什么,穿上了顾遇给他拿来的防护衣。
阮野深以为这样后,顾遇就消停,但是后来,顾遇却愈发的变本加厉,不停的将一切能够保护阮野深的衣物披到阮野深身上。
有些行为,就连其他雄蜂也感到惊讶。
阮野深最始还能够忍耐下来,但是后面,当顾遇始尝试用更加硬和重的盔甲套在他身上的时候,阮野深觉得自己可能忍耐不下去了。
当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用蜂后的身份来压顾遇,但是这不成功,他对于阮野深那偏执扭曲的爱克服对蜂后天然的服从和敬意。
这让阮野深感到烦躁。
一直憋在他心里的想逐渐成型,直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强烈到阮野深自己都无忽视,无闪躲。
那就是……他想逃离。
他想离,离这,离顾遇的身边。
作为一个类,果然还是无适应异族之母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