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男子身上有一种军人方才有的气息,那阳刚之气,一身儒雅的西装都无法掩盖,我敢保证他是个当兵的。
而另一个温文儒雅,举手投足之间,展现出常人所没有的气势,从他的面相来看,此人心机很重,城府深,一般人根本看不懂他。
我勒个去,薛月怎么会到这里,而且指名道姓的找我。还带着两个来不小的人来。
“小子,老师去了,接下的事你自己处理吧。”老师看到薛月后,冷笑了两声,转身对着薛月三人招手,“那小子在这里。”
擦,老师你也太不厚道了点吧。唉,算了吧,这老头就这样……
薛月和两个男子坐到石桌边,薛月和我面对面,另外两个人则是一左一右。
“韩翎皓,好久不见啊!”薛月寒暄道,她身上的气质依旧那么迷人,她淡淡的体香混合着槐花香,茶香,很是让人迷醉。
“这两位是?”我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不想和她有太多的废话,我才不信她从云南怒江不远千里赶到洛阳来,就是为了和我寒暄几句,如果真的是,你可以把我头砍了去,当尿壶吧。
见到我的冷漠,薛月毫无愠色,淡淡一笑,赔不是道:“这都是我的疏忽,都忘了介绍了。”
薛月指着那位被我断定为是当兵的男子介绍道:“龙证,今年二十八岁,现在在部队任连长职位。”
龙证冲着我礼貌的笑了笑,我没鸟他,因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还何必像他们一样假惺惺的。
“我还是自己来吧。”另外一个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想继续介绍的薛月无需她说。“我是怒江州副州长的秘书,方啸,二十七岁。”他伸出手,想要和我握手。
“握手就不必了。”我摆了摆手,“我高攀不起。”
说罢,冷笑着,用血淋淋的手拿起了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龙证见到我喝水,就伸手去拿剩下的杯子,我手指一动,将余下的杯子给打落在地,瞬间碎成了碎片。
“啊哦,不好意思,你看我多么粗鲁。”我在心间冷笑着,看着他们那难看的脸色,干裂的嘴唇,我心里十分的爽快。
薛月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但方啸却没有一点变化。可见他的心性有多么坚定,而且还懂得克制自己的感情。
“看来有人不怎么喜欢我们打搅啊。”方啸微微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他的话外之意特别明显。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就请,我还带伤没多大精力陪你们废话。”我扯开衣服露出刚愈合不久的两个触目惊心的剑痕,没好气地说到。
我的这一系列表现早就气的他们怒火中烧了。只是他们找我不是为了和我斗嘴,所以只能忍着。
“那我就切入正题了。”方啸笑了笑,示意薛月拿出照片,“你看看这个吧。哈哈。”
方啸和龙证忽然大笑了起来,薛月给我递过来一沓照片,我接过去一看。
第一张照片上有一个中年男子的彩色照片,他在矿上抬起一百斤的重物在装车,汗滴从额头不断滚落,一脸坚定,又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愁容。
我对这个中年男子的似乎有点印象,熟悉而又陌生,仔细回想似乎和镜子中的自己还有几处相似,难不成这是老爸?
我不敢确定。
第二张照片,是一个中年妇女,面色枯黄,和地上的黄土一个颜色,很是消瘦,脸上没有一点肉。烈日下,她扛着锄头,在地里挖着地,身边还放着一个很旧的水杯,上面还有几个用塑料补过的痕迹。里面漂浮着几片茶叶……汗,在额角落下,混浊不清。
我隐隐约约记得这个杯子我是用过的。
如果说第一个我不认得,那么这一张我一定认得,她就是我的老妈,虽然说十一年没见,那种血浓于水的血脉感应还是有的。
可是我无动于衷,反正我对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是谁让他们在十一年前把我交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让我失去了家庭……
下一张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子,在学校里穿着校服。亭亭玉立,豆蔻年华。不用说这就是我的妹妹……韩玲。
我记得十一年前,我离开那一天她哭的一塌糊涂,在泥地之中来回打滚,哀求父母不要将我送走,六岁的她染了一身泥,看不清那面庞。
往事种种浮现心头,泪差点掉落。但想到十一年来的一切,我对他们就没有了任何挂牵。
“给我这个干嘛?”我把那三张沾血的照片扔在了石桌之上,冷漠地问到。
“我们想要你帮我们办事。”薛月冷笑着,露出了她该有的的面目与阴沉。
“没门。”我断然拒绝,“多少钱也不会为你做。”
三个人同时笑了笑,顿时让我明白了什么。“是想用他们威胁我?让我屈从?”
“啪啪!”方啸与龙证同时鼓掌。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他们高兴地笑了。
我拿起一杯茶,轻抿一口,冷冷地道:“如果我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