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别人管你，但是你可以管别人，”沈星漫的裙子真的很重，站一会儿会觉得累，但她忍住了，“国际双重标准原来都是你定的啊？”

林菀完全不认为人犯贱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相反，她觉得自己欺负莘然是一件很痛快很自然的事情。

“乔乔，《星霜》咱们接了吧。”沈星漫侧头看着乔韵，温声细语道，“顺道把莘然也引荐过去。”

如果她猜的没错，导演应该是觉得沈星漫不会来了，所以才迫不得已选了林菀，她是网选第二，即使官宣后观众不会太满意，但至少她有粉丝基础，键盘侠的声音必要不会太大。

当第一选择没有可能的时候，所有希望就会落到第二选择的头上，所以这时候，林菀有了绝对的话语权。

而她的要求之一就是——女二不能用莘然。

她的目的达到了，但仅仅是在沈星漫出现的前一刻。

乔韵也没再犹豫，点了下头：“好。”

那一瞬，莘然心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本该喜出望外的时刻，她却悄悄模糊了双眼。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好像，没人替她撑过要腰，就连经纪人，也时常数落她不开窍，拉不下脸去讨好资方，自命清高，没少指着她鼻子骂。

“沈星漫你故意跟我过不去吧？我碍着你什么了？她一个山里来的，你至于这么护着她？是搁我面前开教堂还是装活菩萨呢？”

她不信，这个狠人会放着电影角色不要，而去接一个同质化严重的古偶。

“山里来的怎么了？莘然一不偷二不抢，大大方方拍戏，老老实实做人，有今天的地位完全是自己勤奋努力的结果。”

“这么善良纯净的女孩子都被你说成虚伪清高，那某些背地里舞刀弄枪的小人呢？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小人指的是谁，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

沈星漫和乔韵一直护着莘然，没让情绪失控的林菀再有欺负她的机会。

“或许你觉得，道德是束缚人身自由的幌子，但是请你记住——不要把没教养当做有气场，幽默和嘴欠纯粹是两回事。”

“不要因为你一个人，而丢了所有富家子弟的脸。”

沈星漫眼里没多少愤怒，相反，她像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年轻人。

林菀早就气不过了，可是她说一句，沈星漫几乎能驳她十句！

最后，她将狠辣的眼神留给了莘然，既不服气却又狼狈不堪地离场了。

“……”

看到她走远，莘然那颗悬在心上的石头，终于稳稳落地。

“唉，小心点。”乔韵从头到尾都扶着她。

“宝宝，厉害啊。”顺便给沈星漫竖了个大拇指。

沈星漫却皱眉：“神特么无语。”

“咋了？”

“脚麻了。”

“……”

然后乔韵又不得不过去扶她。

“谢谢你们。”莘然红着眼给她们鞠了一躬。

“没事儿没事儿。”沈星漫忍着腰痛，想上前搀住她的手，但这身裙子影响了她的发挥，“你不也帮过我吗？”

莘然没走太近，考虑沈星漫的公主裙很占地方，不拉开距离可能会踩到。

“莘然，你得强势一点，”沈星漫很少给人讲道理的，但她蛮喜欢这个女孩子，便忍不住多嘴了几句，“你没有理由为他人而变得懦弱。”

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能心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