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示意容初雪在回廊上坐下来,才说:“最后走入马厩的不是我,是石婉月。”
容初雪懊恼地拍了拍额头:“是了,我急糊涂了,你从马厩出来,就跟澄心公主提议让石婉月上场,然后石婉月去了马厩。可现在石婉月也出了事……”
容初雪说着想到了什么,神色又凝重起来。
“你也不要避讳什么了,”霍长安无奈地笑,“无论如何,我现在嫌疑最重。”
这些道理,容初雪一下子就想明白了,霍长安也想明白了。
“现在怎么办?”容初雪焦急地问。
霍长安一声冷笑:“真是佩服石婉月的应变能力,现在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怎么一不做二不休?”容初雪不解。
“把马厩烧了,毁灭证据。”霍长安说。
可霍长安这句话才说出口没多久,行宫外一阵喧哗。
容初雪警觉地扭头离开:“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霍长安点点头。
容初雪还没有回来,霍长安却已经听到了消息。
而这个消息,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你说什么,马厩烧了!”霍长安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
凌烟点点头:“马厩好像是在出事不久后就被烧了,烧得一干二净,幸好公主殿下的汗血宝马不在里面……”
霍长安坐不住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姑娘这是糊涂了,姑娘现在跑过去算什么,不是给人家拿把柄么!”凌烟赶紧拦着霍长安。
霍长安甩甩脑袋,有些焦躁:“我总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否则,万一有更多的坑……”
一声利箭入木三分,打断了霍长安的呓语。
霍长安惊讶地循声而去——
窗外,一支箭上绑着一封信,日渐西斜的阳光下,影子拉得长长的。
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让霍长安愣住了。
只不过上一个场景,是在月夜的晚风里。
霍长安伸手要取信,凌烟赶忙拦住:“姑娘,我来,万一有毒呢。”
霍长安知道不会。
只是她不知道如何解释,就由着凌烟去了。
“危险已除,无需忧心。”凌烟念着信上的八个字,不明所以。
再抬头想问自家姑娘,却发现霍长安已经跑得人都没影了。
“姑娘?姑娘去哪了?”凌烟越发不明所以。
……
“嗖”的一声,青铜箭破空飞过,钉在三皇子慕博实右前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