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霸占”了他妈咪的位置,他讨厌自己是必然的,她现在有立场去指责他吗?
“出什么事了?闹哄哄的……”二楼威严的声音缓缓传来,厉云毅和向楚晴走了出来。
入目便瞥见了满地的碎瓷片。
这瓷片看着很眼熟,厉云毅的心倏地揪起,颤悠悠瞥向原本放置花瓶的角落,已经空了!
他的脸色骤然阴郁起来,冷声问,“谁打碎的?”
“爷爷,是南洛洛!”厉绾绾指着南洛洛道,“她竟然打碎了你珍爱的花瓶,你一定要重重的罚她!”
南洛洛看了眼宸宝。
宸宝粉嫩的唇抿得紧紧的,很想气咻咻的瞪回去,是他设计的又如何?她有证据吗?
可一对上她失望的眼神,他心就跟被重锤过一样,无法呼吸。
南洛洛深吸口气,声音带着无奈,“对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
“呵,你知道爷爷花了多少钱才拍下这个花瓶吗?你一句不是故意就想抵赖?”厉绾绾继续挑拨道。
南洛洛低下脑袋,她大概知道了很重要,可已经碎掉了,她也没办法再修补了。
向楚晴观察着厉云毅铁青的脸,急急开口,“既然错了,那就马上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你爸原谅你了,你再起来。”
她太也毛躁了,前脚厉云毅刚夸了她,马上沉不住气。
要不是现在阿凌离不开她,自己早就……
……
阁楼。
空旷的卧室里,只有厉凌煜一个人。
他洗完澡出来,双手撑在轮椅上,凭着腰腹的力量让自己试着站起来。
自从徐泽浩给他下毒后,他就发现了。
他双腿的感知在逐渐增强,有种久违了的力量在爆发。
但他如今恢复程度不够,仅仅是试着站了片刻,额头便渗出了大片热汗,双腿也迸出蚂蚁啃噬骨头般的剧痛。
片刻后,他重新坐回轮椅,拿过旁边的毛巾擦过热汗,喉结上下滚动,散发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
“进来。”
他声音平静的没有半分喜怒。
佣人急匆匆禀告,“三少不好了,三少夫人打碎了老爷子最爱的花瓶,现在被罚跪祠堂了。”
厉凌煜眸色掠过锐利,怎么这么不小心!
……
都二十一世纪了,南洛洛第一次知道还有这么传统的“家法”!
望着头顶阴森的牌位,后背冷汗直冒。
她紧着拳,在心里默念核心价值观,可一股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她便止不住的发抖。
“嘎吱”的一声木门被推开的声响,在夜色里突然炸开,南洛洛差点害怕的叫出声来。
回头发现是宸宝探过来个小脑袋,紧绷的心又落回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