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看着摇了摇头,在看像别处时,眼睛瞬间被蒙住了,顾言看不见,但能听见个大概。
庙里的木柴,一次又一次的换新加入,顾言坐在那里没有说话,庙里很安静,安静到走路的都能听到。
“叮~”
庙外的刀落地的声音,让庙里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庙里的人抽刀上弓,对准门口,外面的人步伐很乱,好像在拖着重物。
“冰寒!”外面的人驻足喊到。
听到声音后,里面的人也都一松,为首的人也回了两个字,“雪国!”
庙门被打开,寒风冰雪夹杂着血腥味迎面袭来,五个人有些步履蹒跚,后面的一个人将身下的人慢慢拖了进来。
几个人上前查看,才确定无误后,才安静下来。
“没有药,他活不了太久。”
说完,又是一阵安静。
“那些唐军真是烦人,从唐国哪些一直追到这里,燕国的军队呢!”一个人站起来,大声的呐喊,无力砸着东西。
众人看着他,没有制止的意思,倒像是习以为常,也好像不害怕敌人追来。
“唐国六百精骑,没有明显的唐军标识,只携带刀,弩弓,软甲,快速入境,奔袭三日,将我们围在这里,如果不是这大雪,我们早没了,话说这三日,也不见他们来救,是不是……呵呵呵。”一年轻男子在庙的窗户旁缓缓说话,有些阴阳怪气,不像是在安抚,倒像是挑衅。
顾言侧脸,其实不是他说话,顾言都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在他说完后,几个人都在做些小动作,可顾言看不见。
“你进来!”从外面回来的中年男人道。
坐在窗户旁的人,跟着那个人走了进去,进去后,清楚的耳光响起,随后便是一阵阵沉默。
“你疯了?”
厉声的言语传入顾言的耳朵。
“没有...”
“为什么要说这些,燕军来不来救。”
“这是事实,唐国很强,燕国也不弱,这几天了,说好接应我们,结果呢!六百精骑,现在说白了就是马匪,结果呢!从将军府,他们卖了我们,从三郡过来的子弟拼死护我们,现在就剩外面的哪些人了,我不是疯了,我是想带他们回家!”
男子说完,对面沉默了,燕国不弱,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两年前,在西陵怂恿下燕国发动了对唐国的战争。
结果兵败如山倒,加上突如其来的旱灾,燕国入不敷出,为了血耻,一百多人在他人授意下乔装打扮来到唐国,来刺杀唐国许世将军。
许世将军因事情而耽搁,他们扑了个空,在混乱的会场上,抓了几个人,他们认为没有价值,正当杀的时候,唐国数千精骑,远奔而来。
日复一日的追逐,唐军放弃了重甲,穿着无人辨识的黑衣软甲,在燕国境内肆无忌惮的寻找,从唐国劫持的人质,在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们找到后,唐军不仅没有放弃寻找,反而加大力度,众人看着这个从唐国劫的小女孩,似乎答案就在于此。
“那你知道那个小女孩是谁吗?”男子道。
“可能是司徒家的,也有可能是许家的。”年轻男子也有些不确定,抓到那个女孩子后,小孩除了说句饿外,再也没有说别的话。
“那个人是谁?”中年男子道。
“一个的路人,不重要。”还未说完,一靠窗的声音让他们开始紧张了起来。
…………
庙的四周有部分的暗哨,大雪封山,唐军进不了山是不是假象,没有人知道。
随着几个人的在雪中缓缓爬行,头顶细树枝碎成一片,啪啪作响,迷朦遮人眼,碎砾之中,两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人现出身形,刀起刀落,雪被鲜血染红。
庙四周的暗哨一个接一个的被拔掉后,一股悄无声息的军队在缓缓前行。
“报,前方庙中有一匹枣红色的马寄在哪里,与上午放进去的马一样。”一批着白色的衣袍的人,对着众人中间的将领缓缓拱手。
“再探!”
“是!”
为首的将领是司徒家裨将,自打小姐被抓走后,自己一刻未曾停歇,握着刀柄的左手也从绷紧的状态松了下来。
在自己的后面,是隐藏在林梢里的骑兵,已经敛气静神了很长时间,沉默旁观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