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声声的叹息,吸引了顾言的注意。
“以念力封天地元气入符纸之内,这就是符师;封天地元气于阵法内,便是阵师;凝天地元气于剑内,便是剑师;以念力直接调动天地元气,便是念师;以……
简单点,就是以剑杀人称为剑师、以符杀人称为符师、以念杀人称为念师。懂了吧!”
天又飘起了雪花,司徒止端着杯清茶,靠着窗栏极为享受慢悠悠说着。
顾言点了点头,司徒止看着她,又缓缓道:“修行者能触到天地间流转飘浮的元气,与之和谐相处,并进行感觉上的交流,看来你已经达到了,但也极其的鸡助。”
聊天聊的久了老少二人自然也熟了起来,顾言逐渐展现出自己男儿的的那一面,挥舞着右臂,散落的雪,被顾言的元气震的四处飞,同时表示自己对昊天的强烈质疑。
司徒止放下茶杯,瞪了顾言一眼有些训斥的味道道:“少这样,外面的世界很大,昨天晚上你从高楼跌下,接住你的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神符师!”
“神符师……”
“神,符师,世间少有,颜瑟,被称为天下第一符师,但我没有见过他动手过,第二个是大河国王书圣,曾经在大河国时见过一次,他可以在白云之上挥毫书法,以字为符,最后甚至将满天云朵尽数染成黑色乌云,很厉害!”
“那你为什么不学符呢?”
司徒止有些泛白白眉毛蹙的极紧,严肃看着她说道:“符道,很难的,十年都学不好?”
“那我怎么样?”
“你,你,哈哈哈哈哈哈。”司徒止想了一会儿便大笑了起来。
顾言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司徒止停了神,正正板板的看着顾言道:“记得我给的那个长矛吗?”
顾言点点头,司徒止倒了一杯茶,顾言看着没有热气,想拿起来看看,司徒止又继续说道。
“你挥动长矛,顾前不顾后,顾左不顾右,上了战场都不知道挨了多少刀,叫你四顾,顾言顾言,什么都顾不上,学符,就等昊天在身上吧!”
说完,司徒止将茶一饮而尽,顾言再次败退,摊开双手表示无辜。
“拿我来举例子吧!其实世间,最常见的修行者是武者,他们对天地元气的感知度不如其他修行者,但战斗力极其顽强,作战时能将天地元气布满身躯各处,就如同从头到脚套上了一层重甲,又在套上一层,在平日修练时,通过外物的刺激把自己的肌肤血肉训练成自身的钢筋铁骨。”
“比如,我大唐帝国几位大将军都是人世间最顶尖的武者,军部现在威望最高的许世将军,还有刚刚崭露头角的夏侯,不用数十年,而终之日,必是武道巅峰。”
听到这番话,顾言低头平静抄写着笔记,心里则不停思考着,如果面对,自己必须有一种对付这种强者的方法。
“近距离和这些强者进行近身战,那更是找死,你的力量虽然不错,刚开始时,我有想法,想让你入武道,只是接下来几天,看着你长矛的样子,还是算了!”司徒止沉思片刻后缓缓摇头,不是不想,实在是没办法。
顾言无语,好像确实如此。
“这是昊天的世界,外面很精彩,你不过及笄之年,你应该出去看看吧。”
顾言若有所思。
……
……
“都说长安,西陵内修行者多如狗,大剑师遍地走,毫无疑问这种说法过于夸张了,不过天下藏龙卧虎的,修行者众多,你若去了西陵,其实书院,丝毫不比西陵差。”司徒止在一旁规劝,可惜没有用。
“顾言妹妹,你有寒症,这都是上十年的好酒,路上又是寒风凛冽的,喝些,温温。”司徒晨浩提着两袋酒壶缓缓说道。
“路上注意安全,逢年过节的,就来你姨家来看看,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许君平将一个刻有姓氏的玉佩,缓缓塞进顾言手中。
“言哥哥,路上慢点!”司徒依兰看着她,顾言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将随身携带的木剑塞入依兰手上。
“走了!”顾言转头微笑大喊道。
没有长亭外古道边,也没有芳草碧连天,顾言顶着太阳,骑着黑马,扬长而去。
路上总是喧闹,在唐国境内,这里的民生已经是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了。
起码,平民百姓还能有口饭吃,偶尔有这么几个钱剩下来还能买上些东西。
顾言依旧是那副男儿打扮,腰上揣着酒壶,顾言四处打量着,没有多言,又是一路疾行,顾言路过一小镇。
街上人多,两旁都是叫卖的小贩,算的上市难得的闹市了。从未有兴致的她,走走停停,东走西看,走了半个时辰。
愣是几乎忘记了自己要作的事情。
不知不觉已经是夕阳西下。
“咔嚓咔嚓。”
顾言咬着刚刚买的炊饼,懒洋洋地看着不同于后世的半红长空。
机缘巧合,她在这个生活的还算不错。起码衣食无忧。
远处的一声巨响,让顾言猛的慌张,不久后一个黄牛从远处奔来,顾言骑在马上,不慌不忙的前行。
在过一会儿后,顾言看着已经脱落的牛车,及卡在大石头上的齿轮,及依旧风轻云淡的老人家。
“客从何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