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天下至亲至疏夫妻 凡间为善为恶人心_男颜悦色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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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天下至亲至疏夫妻 凡间为善为恶人心(1 / 2)

母亲表现得欢天喜地。他们已经退休,孩子大了,各有各的生活,两老独居,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闹腾,日子一下热闹起来。早晚我接送,然后去加班,有时候很晚很晚回来。母亲嘴碎,口里不免有几分怨言,然而她是个尽心尽责的外婆,不由自主忙碌起来,照顾孩子的起居饮食,变着法给孩子做营养的好吃的,胡萝卜瘦肉粥,骨头汤,蒸鱼,鸡腿....

母亲不是大家出身,做不成碧绿莴笋丸子,更不论盘起一圈碧绿,当中插一朵红玫瑰的仪式感了。简简单单的家常小菜,炒鸡蛋,蒸腊味,青菜豆腐而已,却是记忆里妈妈的味道。印象中,母亲就是下班后回来给全家人做饭的角色,几十年的锻炼,每个妈妈都练出一身厨师本领。而我很惭愧,做饭不好吃,也没有兴趣研究。

小孩子的天真可爱确实逗得老人很开心。母亲告诉我,有一天吃焖鸡爪,碟子里一只爪子四脚朝天竖起来,一姑娘举着勺子问:

“这是什么?打!”晕死,大概觉得是猪八戒的叉耙子吧。小姑娘超能吃水果,夏天的瓜果丰富多彩,外婆喜欢多样化,各式买些。然后小家伙站在高不了多少的桌子前,努力地踮着脚,西瓜、哈蜜瓜、提子,轮流放进嘴里,甜蜜的瓜汁糊了一嘴一脸。外婆问:

“小宝宝,公公婆婆有没有呀?”

“嗯,这些是宝宝的,这些是公公婆婆的。”小手手把大堆的放在自己面前,小份的指给婆婆。孔融让梨的故事白讲了.

这些温馨有趣的场面,后来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地讲给我听,讲给所有人听。

然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我记忆起,父母经常小吵不断,大吵常有。他们的性格冲突十分明显,父亲急性好胜,容不得别人置疑。母亲啰嗦倔强,偏要大庭广众揭伤疤。父亲铁青着脸扬起手要打,母亲仰着脸尖叫“你打呀!有本事你打呀!”,这副画面一直印在脑子里。也有友好时候,两人闲瑕时候经常下棋,三盘两胜论胜负,输的一方有时耍赖,扯着衣服不放,非要再来一盘。岁月漫长,磕磕碰碰到老,矛盾越来越不可调和。

母亲照例唠叨父亲不帮忙看孩子,不买菜做饭,天天出去打麻将,回家袜子衣服乱丢,纸巾果皮垃圾成堆,还因为迟了吃饭破口大骂。琐碎小事,你一言我一语,骂战逐步升级,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旁观者劝解,总觉得不过芝麻绿豆,何必大动干戈?父母的环境比照自己,身陷其中时,何尝不是怒火中烧,全无一点斯文?

一姑娘有时会蜷在我怀里问,婆婆为什么骂公公?孩子耳闻目染,如何培养良好性格?然而,我总不能灰溜溜自已回去吧。问小姑娘想爸爸吗?想家吗?不由扁了嘴,电话里和爸爸娇声娇气地说,我想回家。宝爸把孩子如珠如宝似的爱,借住婆婆家里,一天几个电话,有时下班还特意绕过来看孩子。闻言立刻说,我来接宝宝和妈妈。

终究还是回家了,宝爸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宝宝,我默默地跟在后面。经过这一段的调理,宝爸的戾气减少,脸上的颜色显得柔和些,然而夫妻因为撕裂产生的陌生和裂痕,又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消散?

此时此刻,却惊闻父亲养小三,一把年纪要离婚再娶!what??why??

他们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把离婚诉诸于口。过去说离婚,多数是一言不合火爆升级的暴怒行为,气消也罢了。第一次因为桃色问题谈及离婚,母亲看不出伤心,不哭不闹,只是啰嗦地讲她看到的、听到的、甚至是想像的故事,似乎比平时更兴奋。说老朋友看到他进她们小区找一个女人,白白嫩嫩的。说他经常不回来吃饭,所以因吃饭吵架的事反而少了。还说,亲眼看到父亲买壮阳药....

兄妹几人听完,目瞪口呆。小弟一向很理智,他冷静地分析,那个女的一定是图父亲的钱,要拿到通奸的证据,让他净身出户,没钱了,谁跟他?

大哥满脸嫌弃兼不耐烦,一把年纪还干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有时母亲会把她认为的事情说成确凿的事实,我觉得这些都有待考证。我问,谁和爸爸当面谈过吗?

大家一怔,倒没有。因为他脾气暴燥,一言不合任就要吵起来,任他是谁。大家都不愿意多接近他,也许也因为这样,父亲更添孤独感,出去找一个安慰。

我说完,大家又沉默了。

母亲不高兴了,谁孤立他了,还不是自己作的?

当事人不在现场,再讨论也没有意义,变成母亲一个人的控诉大会。母亲抓住人齐的难得机会,把平常已经说过无数次的鸡毛蒜皮,从头到尾又细说了一遍,难为她记得那么清楚,每次说的都没有太大出入。大家在不同场合分别听过无数次,祥林嫂的唠叨,已经没人愿意认真听。可怜的妈妈!

当前,要知道父亲的想法。父亲是最好面子的,这等事一家子一起逼问不免大失父亲的威严,大哥只得勉强答应与他单独谈谈。一家人,连说句话都困难,也是悲哀。

母亲与父亲年轻时候的故事,在母亲眼里毫无浪漫可言,一个大龄青年,急着要找一个姑娘成家。姑娘并不如何喜欢他,而且听说这个人脾气不好,家里兄弟众多,还有生病的老母。但是禁不住青年死缠烂打,殷勤写信,落款“紧握你的手”--也是有些革命浪漫主义呀,差不多就嫁了吧。

用母亲的话,她为这个家尽心尽力,他却从来不念她的好,自私暴躁。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革命友谊。日积月累,革命友谊被和平演变成仇恨,如敌人般的秋风扫落叶。他们现在只有无穷无尽的彼此厌恶乃至憎恨,多少顾及一点儿女亲情才凑合至今。几多夫妻从恩爱到厌倦,以至仇恨,谁把爱意抹掉,换上冷漠的无视?

回到总部,拉极为夸张地说,你太牛了,一个信息,干掉一架马车。莱一向要和她唱反调,反驳道,你这话说得太可怕了,让人以为她用了多肮脏的手段。拉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没错,除了给戊辰的报告,我和甲子还有信息汇报。按戊辰的授意,我吐槽在基站处处受到掣肘,工作难以开展。甲子凌厉地说,谁影响你了,必须要如实说出来!你不说,我也帮不你!顺水推舟地,举报了壬申的大名和干的坏事。我说的是具体的事:

“我想把基站里的调达人员集中一个办公室,壬总不肯。”表面说的是人事,实际已经和老板投诉,我的工作有多难。在奸诈的商场,我也学会了一点腹黑。

“我找他,我让他过一会找你。”看起来这么小的事,甲子要亲自出马,也是在帮我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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