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晚用手拍了拍屈里的肩膀,以表示已经打回去了。
我用手扭着屈里的耳朵说:“你怎么就知道欺负姐姐,你有本事欺负别人啊。”
他耳朵被我扭的通红,眼泪就留下来了。
我说:“你还好意思哭?”
他回:“要你管。”
我说:“我这就管了。”
他翻着白眼仇视的看着我,我气的用脚踹了他一屁股说:“谁给你胆还敢跟大人顶嘴。”
他回:“我乐意。”
我说:“我可是你奶奶!”
他回:“你也就是‘奶奶’这两个字,我看你也对我们家还没有邻居家对我们好。”
屈晚也不哭了,赶紧捂住屈里的嘴巴,拉着他回去,屈里把手往回扯,不想被姐姐拉着。
我站在原地缓了一会儿,他说的有理。
屈里上学成绩很好,在家他欺负姐姐,在学校别人欺负他。他总会面带伤痕的回家,宝萍问他,他不说。我作为“很不称职”的奶奶,看见了也会心疼,就问:“怎么了?”
他不回答我。
我问:“是不是学校人欺负你了?”
他回:“连你都欺负我,还差别人吗?”
我心里一凉,这孩子的记仇的心很深,我有点难过,作为奶奶,我是没有做好自己该做的,我从来没有过问他们的任何事情,好像连两件衣服都没有为他们做过,我只想着自己的那小事。
屈里嘴里总会吐出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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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人让人羞愧的话。
我回去想了半天,准备帮助我从来没有帮过的孩子。
我问了屈晚关于去里上学被人欺负这件事,她告诉了我后,把屈里班级合照给我看,指出了几人给我看,又说还有别的班的,我做好了准备,那天秋风有点凉,我穿的很是利索,用头巾把自己的头包了起来。我想我六十多岁的人,应该可以抗衡上二年级的熊孩子吧?身体上不行,精神上应该可以打倒他们,我准备一天对付一个。
我躲在学校门口,等到放学的时候,学生们都出来了,我见到第一个我要找的孩子,那个大大圆圆的脑袋,胖胖的身体,小眯眼中藏着机灵。
我伸出我的长胳膊把那个孩子子拉过来,他一脸茫然望着我问:“干嘛?”
我说:“认识屈里吗?”
他回:“认识。”
我说:“你是不是打过他?”
他先是被我问的一激灵,随后就想要跑走,我一直拉着他的衣领,他跑出两步又被我拉回来了,好在这家伙的个头不高,我比较容易对付。
我把他拉回来问:“为什么打他?”
他回:“就看他不顺眼。”
我抬手就往他圆圆的大脑袋上打去,他捂着脑袋叫喊道:“你打我干嘛?我要告诉老师。”
我回:“好啊!顺便把你打屈里的事情也说一说!”
他撇着嘴吧不吱声。
我说:“我在以前是间谍,国家的,对你犯的错误,我现在来警告的,只有这一次的警告,第二次如果再次发现,你可能就会莫名其妙的被抓走,这是你家人没办法解决的,你知道吗?”
小小年纪的他似乎被我饶进去了,他相信我了。
我看到他似乎上了道就说:“不要再欺负屈里,知道吗?不然谁都救不了你,你要是还没有想透彻,我们可以去找你父母,好让他们决定要不要我把你带走。”
他似乎很怕让我见父母,就是说:“不要去见我妈,我知道错了,我不欺负屈里了。”
我点头答应。
之后我连续见了几个小崽子,都被我糊住了。我很庆幸的是他们是小孩子,我也很庆幸我会倚老卖老。
在这之后,屈里好像脸上就没了伤痕。
之易死去没有多长时间,我母亲也跟着去了,母亲的离去并没有是我们像之易离去那般痛苦难耐,反而多了一点开心和解脱,按照祖辈的说法,母亲如果再活下去就成了吃小孩子的妖怪了,年纪到了,死掉就是个好事。丧礼办的很愉悦,大家并没有留下多少眼泪,包括我,我在想母亲这般年老色衰的去见我的父亲,父亲是否还认得她,这件事我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思考了好几天。
我年纪越发大,我越觉得寂寥。我想我该做点什么,于是我用存的钱开了个小卖铺,买酱油、盐、油、糖以及小孩吃的零食。
生意还算好,我只要坐在柜台旁就好,没有钱的孩子们总会提着他们父亲喝的啤酒瓶来换零食吃,因为一个啤酒瓶可以卖两毛钱。
屈里和屈晚也是如此,并没有我是他们的奶奶就得到了额外的好处,他们也需要拿钱或者啤酒瓶来换吃的,所以屈里长大后就对我说:“小时候,我连一根免费的冰棍都没有吃过你的。”
他说的对,我当时就是连一根免费的冰棍都没有给过,他们得付钱,在他的心里这就是我这个奶奶和别人家奶奶的区别,因为我就像别人家的老太太,很是自私和自我。倒是宝蛋这家伙,到我家总是随便开冰柜和架子上的零食,似乎觉得这就是他家的,也许就这种每皮没臊的才能从我这得到免费的好处。
宝蛋和之莱结婚每今年就天天吵架、干仗,不是宝蛋把她打了鼻青眼肿,就是之莱把他抓的脸上稀里哗啦的。之莱回来哭诉,我也不搭理她,她见我不说话,就说我不像个做母亲的样子,我很生气的回:“人是你自己千挑万选的,好了,孬了你自己受着。”
她也知道这是她的选择,没有办法。
人生大事,选择很重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