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书简化作流光射入他的眉心，恍然间脑中多了些什么东西。

她静静地看着，似乎早有安排。

“怎···怎么回事？”他吓得往后仰倒在地，摸了摸额头，缺什么也没摸到，仿佛是出现幻觉，但绝不可能是幻觉。

“你运气不错，竟然选中了！”绯云一本正经地说道，全然无视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选中，绯云姐姐，选中什么！”他心头慌乱不已，任作镇定。

“逗你的，别紧张，无论你选哪一本，最后都是一本，这功法乃是上古时期的功法，挺有意思，对于任何灵气都不挑剔，偏偏这一点最艰难。我领悟之后加以改进，取名《清澜》，修炼可能耗费些时间······”她细细地解释。

从来没有见她开玩笑，不知道还有没有选择的余地，总觉得不太妙。

“好处虽多，但弊端亦大，修行此功法你的年龄将会定格，直至领悟下一层功法，初次修炼，寿元将与人界下位‘第七界’的凡人生命差不多。”

“什么是第七界，那又是多少年？”尘彧疑惑不解。

“简单来说就是人界下方隔着六重的最后一层能诞生生命的无数时空的统称，其中的生灵脆弱，寿不过百，乃是天道法则缺损之所。”

“那说来应该是很短暂，人界普通凡人又能活多少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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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百载不在话下，炼气修士与之相当！”

“我还能重新选？”尘彧委屈巴巴地说，眼中闪着希冀，这差别也太大。

“自然是不能的，它能选中你，乃是冥冥中注定的！”她又道。

“注定什么啊！明明是你帮我选的，哎！”他心中诽腹不已，但又不敢发牢骚，只能憋在心里。

不过，选了就选了吧，就算自己去挑，也根本没得挑。

如今总算是正是踏上修行之路，心中强烈的‘热切’将其余情绪掩埋。

往好处想：修行到最后，便不再受限制，但是目前还是弊端大啊！

过了许久，才平心静气，脑中闪过密密麻麻的文字，之余，又一盆冷水浇上头，这文字竟然都不认识，不属于六种之中的任何一种，这要怎么开始修炼，他睁开双眸，怯怯地开口问她能否教教自己。

她颔首。

密文比想象的难识许多，仅仅是初试便花了半月，如想要等到完全领悟，又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时间才行。

她还说，之所以不将密文翻译成星鎏文或者金焰文，怕无法完整保留功法。或许这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

当他问及她问什么不修炼这么厉害的功法时，被她狠狠地蔑视一番。

着实令他郁闷许久，但没办法反驳，那样的修行高度不知道等多久才能达到。

自从他开始正式修习，绯云来教导他的时间越来越少，停留在此的时间也愈发短暂，甚至每天一个食盒飘进。

他深信，若不是自己会饿死，连食盒都不会来。

“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绯云姐姐已经把我们给忘了吧！”尘彧从水中跃起，稳稳地落在岸边，双手抱着一根比他还要高的莲藕。

近岸的莲花已经消失了一小片，污浊的泥水向清波漫去。

“喵喵！”花猫口中衔着一只鲤鱼，正狼吞虎咽着，身上的毛发在日光下闪着光泽。

“咔吱！”他一口咬在莲藕上，清甜地汁水外溅，抵消了几分饥饿。

坐下，这些莲藕已经够吃几日，不用每天都在钻进水中刨藕抓鱼。

尽管如此，修炼依旧不能荒废。

第一层的功法就已经十分晦涩，远不是之前的粗浅法术所能比拟。

边啃着，在思索中悄然沉浸入修炼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