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一支一支一支地点
酒一杯一杯一杯地干
请你要体谅我
我酒量不好卖给我冲康”
......
车子里播放着茄子蛋的《浪子回头》,当歌词唱起的那一刻,傅宇朔不禁抽搐了一下。原本平静的内心顿时犹如五味杂陈,与此同时眼神中多了些忧愁,久久不得消散。
傅宇朔甩了甩脑袋,还是无法让他安静,于是便深深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
那是一双单眼皮,还有些未散去的黑眼圈,昨晚应该又是一个不眠夜。
带着忧愁及憔悴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熟练的抽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边。
傅宇朔撇了眼手中的烟,又看了看前方的路,轻轻踩住离合,车速被放慢了下来。
咔嚓
经过一番操作,伴随着一声清脆擦火声响,终究还是点燃了。
将烟蒂放到唇上,两唇将其轻轻包裹住,随着深吸一口气,烟云钻入傅宇朔的口中。
时间过了好久,烟云依旧留在口中。直到傅宇朔眉头微微皱起,这才送了口气,顺待将那口烟云带走。
风一吹,烟云拂过傅宇朔的脸庞,这时看到他露出苦涩一笑,笑的非常无奈与凄凉。
接着眼框泛起一丝红意,深邃的眼眸多了一滴透亮,看的摇摇欲坠,有时无声更胜于有声。
傅宇朔他今年二十九了,明年就奔年三十了!都说女人随着自己年龄增长,会越来越焦虑,男人又何尝不是呢?
傅宇朔万分感慨,从内心里质问自己,难道仅此而已嘛?他有曾想过一了百了,可是他现在没有权利去这么做。
即便生活压的他有点儿喘不过气来,可他不能那么做,至少现在不允许。
他还未尽孝,他还有好多是要做,还有些遗憾。房子是父母付的首付,现在仍在还,照自己现在的速度房贷加车贷还要再过十几年才能还清。
回想起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总是成天幻想自己就是小说中的主角,是被上天所眷顾的人。可随着慢慢的长大,每每回头看自己,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无知。
我也曾年少轻狂,鲜衣怒马少年时。当我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之时,我做出了一个一生的选择,一个很不幸的选择。为此,我踏上了一条极为坎坷的路,直到现在还在路上……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路程,傅宇朔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狠狠的抹了一把脸,找好了个位置准备停车。
因为,他马上就要到家了。
“啊切!”
老家的气候极不友好,要比市里要冷上许多,这傅宇朔很是熟悉。为此,在来之前还特意多穿了点,生怕身体着凉。
要是换做以前的他绝对不担心,甚至穿上一个夹克就回来。就因为这个穿衣服,小时候没少挨训,母亲经常嫌自己穿的少。
但这两年不一样了,自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大不如以前了,特别容易生病,痊愈也没那么快了。
这就是老了吧!傅宇朔内心感叹了一声。
终于停好了车,傅宇朔抽出钥匙,从后背车厢上掂下来大大小小七八个礼盒,这是他为家人特意准备的礼物。
还未等他迈进家门,一道熟悉的身形映入眼帘,令他鼻子一酸。
此时的天上还飘着绵绵绒雪,敲打着这两人,同时敲打着自己的心。
看着那人身上大约一指厚的积雪,傅宇朔被一股寒意贯穿全身,即便穿了再厚的衣服也瞬间通红了鼻尖,说话间都带着一股感冒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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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回来了!”
老人看到儿子回来了,那被冻住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冷白的皮肤多了丝红润,瞬间笑开了颜,“回来了,回来了好啊!”
老人名叫“傅宇斌”,年近六十,傅宇朔的父亲。
傅宇朔来到了父亲面前,先是看到那张温暖的脸庞,接着身子一怔,犹如嗓子里含着一块冰块。
快一年没回来了,父亲的头发已经快白完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么几根黑色的头发。
回想起从前,父亲常常把自己叫到床前,然后帮他找白头发。现在,找不得了。
傅宇朔强忍着内心的难受,点了点头,“嗯,回来了,你辛苦啦!”
傅宇斌嘴角微微翘起,接着将目光转移到傅宇朔的手上,看着那么多包装。
傅宇斌皱了皱眉,有些生气的看盯着傅宇朔,说:“人能够回来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啊!这里是家,这里又没有外人。”
这些带有训斥的话语,落到傅宇朔耳朵里,是别样的暖心。父亲性格依旧没变,还是那个样子。
傅宇朔一脸委屈的看着父亲,摆了摆手,说:“我这也没错啊!百善孝为先,我这长大了,可不就该履行承诺了。我这是弘扬咱们的文化传统,而且你们早该享受了,是你们辛苦啦。”
见说不过傅宇朔,傅宇斌先是叹了口气,接着喜逐言颜开,“长大啦!”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