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是个强迫症,我喜欢把卷纸沿着虚线撕下来,所以她的皮也是这样的。”
……
小镇里的咖啡馆因为没什么人来,所以总是散发着恬静的气息。
方菲是这里的常客,但你要说她身上有半分恬静的气质,是没人会相信的。
也许是因为方菲的职业,她会对路过的每一位男性抛一个妩媚的眼神,同桌的先生会摸出钱来递到她手里,又顺手在方菲的手上揩油,她则会笑嘻嘻的把钱装好,丝毫不在意那猥琐的举动。
她坐在那里像一朵鲜艳的玫瑰,手中的那根香烟让这朵美丽的玫瑰,蒙上一层烟尘。
……
“好了!不要再说方菲的行为了!我在这跟你耗了半天了,她出门后到底又去了哪里?!”林业猛的一拍桌子。
陈音揉了揉眉心,她带着林业走访调查了半条街的人家,时间不等人,可这镇上的每家每户,甚至八十岁没牙的老太太都要拄着拐棍骂被害人方菲一句。
“大爷,您先别着急,我们从头说一遍。”陈音按上林业的左肩,把林业的脾气生生摁了下去。
陈音帮着眼前这位六七十的大爷梳理思绪:“一开始您说您在咖啡馆给方菲二百块钱,对吧?”
大爷连声应是,陈音又问:“然后,方菲和你从镇上的旅馆回来,你又追上她,为什么?”
大爷老脸一红,“她又不会切报警,她长得好看,我就是想……哎呀,也不能怪我呀长官,我……”大爷支支吾吾半天,话虽然没说完,但聪明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陈音也是一愣,怪不得说了半天方菲有多少男朋友,行为怎么样不羁。
“可是警官,我真的没有杀她,我普普通通老百姓咋会杀人么。”大爷着急的为自己辩解,也许他也想不到会因为方菲这个女人让自己惹上麻烦。
叮咚……
这时林业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陈音一眼。陈音扭头看了眼外边,示意林业去外边接打电话。
陈音看向满脸焦急,想为自己辩解又不知从何说起的大爷,沉声道:“大爷,您儿子今年二十八了,为老你要尊。”说罢,陈音就不再理会走了出去。
“陈队,被害人的表皮部分找到了,不过大部分已经风干,又经过了破坏,提取不出来什么有效证据。”林业单手捂住了手机的麦克风,跟刚放下门帘的陈音说道。
陈音瞪了一眼林业,侧头看看屋里,没好气的说了一声:“接着打你的电话。”
脚步一刻不停,陈音走出这间堆满垃圾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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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好受了点。
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陈音突然又想到了方菲。
就在几天前,他们刚从离镇上不远的一个无人居住的房子里,找到奄奄一息的被害人方菲。
嫌疑人逃跑时往方菲的腹部狠狠捅了四五刀,方菲手脚被束缚连挣扎都做不到。
可她求生欲是那么强,一个被折磨了几个月又身中数刀的女人,在陈音看到她的那一刻,陈音就给方菲下了必死无疑的定论,她却硬生生在抢救室里撑了整整三天。
陈音叹了口气,只可惜,她还是没能活下来。
方菲被抢救时身上的证据大多都已经被破坏,想在已经僵硬冰冷的尸体上找到仅剩的一点证据,难度绝对不小。
唯一能有点线索的地方,就是找到方菲的那栋破旧房子。
“陈队……”林业也从院门里走出来,两只手都揣在兜里,看样子是已经打完了电话。
“在外出警,人多耳杂,说出去半个字对破案都有影响,林业,你也进局里一年半了,怎么还是一点长进没有。”陈音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米九的大傻个,怎么偏偏一点脑子不长。
林业挠挠头,对着陈音认错:“我错了陈队,刚才是局里边来的电话,让我们回去一趟。”
“知道了,走访排查别停,越早有线索越好。”陈音点了点头,让林业去安排任务,自己则是掏出了车钥匙,迈着大步往车的方向走。
刚下过雨,空气中是一股淡淡的水气味儿,陈音闻到好闻的味道心情就会好不少,这会开着车,对案情慢慢有了些头绪。